結果我們剛一到家,我接到了老趙的電話,他非要我去醫院裡複查,說是他們院裡來了一位德國的心外科的專家,他想讓對方看看我心臟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一聽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丁一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認爲應該再做一次心臟彩超,看看我心的那個東西還在不在了?
我聽了望向放在家最高位置的玻璃瓶子,心想肉肉都已經在那裡面了,我心又怎麼可能還有東西呢?不過看看也好,最起碼丁一和老趙他們都能放心了。
於是當天下午我們趕去了醫院,又做了一次心臟彩超,當老趙再次看到我的心臟彩超時,竟然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拿着我之前兩次的檢查結果反反覆覆的看了又看……
“這怎麼可能呢?那個東西怎麼說沒沒了呢?”老趙非常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這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趙醫生,這個世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你也不用這麼大驚小怪,你只要知道你小舅子我沒事兒行了!”
老趙聽了眯縫着眼睛看着我說,“那東西不是血管?”
我搖搖頭說,“不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是條蟲子。”
老趙聽了臉色微變,可隨即恢復正常的說,“如果那東西真是條蟲子,那它現在在什麼地方呢?不會是跑到你其他的臟器了吧?”
“當然沒有了,我已經把它取出來了,不然我能這麼氣定神閒的和你站在這兒說話嗎?”我一臉得意的說道。
老趙一聽立刻一臉興奮的說,“在哪呢?快讓我看看!”
我一看老趙興奮的小表情,遺憾的對他說,“你看那東西幹嘛?取出來以後被我給捏死了。”
“真的嗎?”老趙有些不太相信的說。
“我騙你幹嘛?如果你感興趣的話,等有機會我給你搞一隻來玩玩不得了嘛……”我一本正經的扯着謊說。
老趙聽了到是高興的很,因爲他覺得那東西能在人體裡隨便爬行,應該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我看他臉的興奮表心,在心暗想,除非我腦子進水了,纔會把蠱蟲給你研究!?
從醫院回來後,我和丁一隨便在外面吃了一口,因爲我着急要在亥時趕回家,所以也沒吃什麼炒菜,一人一碗牛肉麪解決了。
雖然我們緊趕慢趕,可最後到家的時候還是晚了一點點,我進門一看時間,已經9點15了,結果當我把那個玻璃瓶拿在手裡時,心立刻“咯噔”了一下……
只見瓶的肉肉有些乾癟,似乎是褪了色又縮了水,我心叫不好,這要是把它給餓死了,那這麼多天豈不是白用自己的血餵養了嗎?於是我連忙打開蓋子往裡滴了三滴血,可卻不見肉肉像往常一樣變成粉紅色……
“完了完了!肉肉好像是死了!”我舉着瓶子想給丁一看。
誰知在這時,肉肉突然身子一躬,竟然想要從瓶子裡彈出來,這個距離,估計出來得直奔我的臉而來……這要是讓它再鑽回我的身體裡,那可真是嗝屁着涼了。
還好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丁一突然伸手一把捂住玻璃瓶口,將肉肉結結實實的擋在了瓶裡,阻止了它的逃獄行爲。可我也被着實嚇的不輕,看來我這段時間一直把它當成寵物養着,卻忘了它本來是個什麼東西了。
丁一這時臉色陰沉的對我說道,“把蓋子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可管不了那麼多,立刻捏死它……”
我一看丁一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連忙把玻璃瓶蓋好說,“不會不會,肯定沒有下一次了,否則你捏死它吧!”
丁一聽後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你別看它樣子軟軟小小的,可是卻並非真的人畜無害,留着它始終是個禍害,如果再讓它鑽回你的身體,那後果可不堪設想了。”
我當然知道丁一說有道理,可是眼下這東西只能暫時這麼養着,也許等到吳安妮下一次來殺我的時候,可以還給她了吧?
丁一看我一臉發愁的表情,冷然的說道,“知道我爲什麼會同意你暫時養着這蟲子嗎?是因爲吳安妮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她想來要你命的時候。有這個東西在也好,到時候如果她還想對你怎麼樣……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聽了一愣,丁一說的這個可能我不是沒想過,可是卻沒有打算用肉肉來做自己的護身符。看來黎叔和表叔他們兩個人心裡也是有這個打算的,只不過他們不像丁一這麼老實會直接告訴我罷了。
在我和瓶裡的肉肉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黎叔打來電話說,王萃馨那頭兒有情況了,於是我們趕緊開車接他後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等我們趕到時看到王萃馨在她老公的陪伴下,臉色蒼白的坐在客廳裡。不過和昨天相,她的情況好了很多,已經不再嚇的渾身發抖了。
見到我們來了,王萃馨立刻從沙發站起來說,“黎大師,剛纔……那個……”
黎叔這時輕聲安撫她說,“彆着急,坐下來慢慢說……”
隨後王萃馨告訴我們說,她今天像平時一樣牀睡覺,結果剛入睡沒一會兒,夢到黃月芬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裡拿着一個東西……
雖然之前黎叔囑咐過她,不要害怕,一定要搞清楚黃月芬到底想要讓她幫什麼忙?可是說着容易做着難,特別是像王萃馨這樣已經受了十幾年驚嚇的人,想要做到坦然面對真的太難了。
可好在最後她還是逼迫自己看向了黃月芬手裡的東西,起初王萃馨以爲那是個小本子,可看着又感覺不太像,等她再想多看一眼的時候,夢醒了。
因爲有了昨天的經驗,王萃馨即使是知道自己醒了,也沒着急睜開眼睛,而是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的睜眼看向屋裡,結果她卻驚駭的發現,昨天那個黑影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