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如洗,二十幾道飛劍散發着五顏六色的光芒,在雲海上空飛行着,飛劍因爲有五行之分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看上去五彩繽紛,極是漂亮。
墨白陰沉着臉駕馭着飛劍,飛行在衆人身後,心情極其鬱悶,心中還在想着方纔的事情。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雲霧峰,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怎麼個一回事,又無緣無故與什麼掌門親傳弟子趙元爭鬥一場。眼看自己就要贏了趙元。想到這裡,他望了一眼在最前方引路的馬武譙。
卻又被眼前這個馬武譙給阻止,並且被他指責墨白不應該主動鬧事,引起與趙元的爭鬥。想到這裡,墨白不由的一陣氣結。墨白翻了翻黑眸,心中甚是無奈。
“鶴望,靈基草你那裡有嗎?”墨白想起馬武譙臨行之前所說的話,才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要進入靈墟秘境,並且要完成一百株靈基草的採摘任務,這樣便可得到宗門的一顆築基丹的獎勵。如果在此行二十人中,交付靈基草最多者,宗門還會獎勵上品靈器一把,還能被掌門收爲親傳弟子。
“沒有,靈基草在這個大陸上幾乎沒有,所以很難收集到他的種子。”墨白剛想在腹中嘀咕這宗門的獎勵也太過小氣的時候,鶴望的聲音冷不丁的從心中響起。
“在這個大陸沒有?”墨白的好奇心被鶴望所說的話引動起來,不由的奇怪的問道:“我們現在就是去靈墟秘境採摘靈基草。你怎麼會說這個大陸沒有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的玉簡上是這樣記載的。反正去到了就知道了。”鶴望也不多做解釋,說完,便不再發出聲音。
“真不知道這個鶴望在搞什麼,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墨白纔想起鶴望近一個月以來,已經不纏着他要出去玩了。
“你的本事不錯。”就在墨白鬍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旁傳了過來。墨白擡頭看去,原來是那個滿臉胡茬的矮小修士。駕馭着一把水屬性飛劍在他身旁不遠處。
墨白望着眼前的修士,不由的想起了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淡淡幽香,不自主的摸了摸鼻子。看到墨白下意識的動作,,滿臉胡茬的修士,杏眼一瞪,不過少了先前輕蔑之色。加快飛劍的飛行速度,飛在墨白的正前方。
看到滿臉胡茬的修士奇怪的舉動,墨白苦笑一下,目光將目光遠眺,望向那碧空如洗,一片蔚藍的天空,心情也逐漸舒暢起來。
伴隨着呼嘯聲,衆人在一處山坳上御劍落下,一落到地上,墨白放眼望去,才發現早有人在此等候。隨即,看清楚對方的服飾之後,他臉色微微一變。對於對方的服飾他並不陌生,並且曾經多次與穿着該宗門服飾的修士打過幾次交道。
水雲門門人有男有女,所有的這些人都身着紫衣,袖口處繡着十五白雲,另外令人眼前一亮的是,這些門人,無論是男是女,均都是相貌俊美,男的瀟灑,女的美豔,很是惹眼。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個男弟子,相貌英俊非凡,更是充滿陽剛之氣,他大袖飄飄,袖口處十五朵白雲煞是惹眼,長髮在輕風中飛舞,一下子便把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這個就是水雲門天才橫溢的單屬性弟子云鬆嗎?”正當墨白把目光投向眼前的男子,在打量之時,耳邊傳過了一聲低低的自喃。
墨白轉過頭,發現胡茬修士一臉的凝重看着水雲門的男弟子,嘴裡在小聲的嘀咕着。看到胡茬修士這副模樣,墨白也不由地對此男子多些留意。神識悄然向前探去,才發現在他的身上,還是有一層迷霧阻攔神識,看不出真正的修爲。
雲鬆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矚目,他站在那兒,溫文爾雅,嘴角處露着淡淡的微笑。
“瞧他那虛僞的模樣,真是讓人噁心。”胡茬弟子一邊嘀咕着一邊把頭轉向一旁,這才發現墨白正在看着他。粗獷的臉上居然泛起一絲紅暈。墨白愣了一下,心裡好笑。
“看什麼看。”胡茬弟子看到墨白髮現他的窘態,心裡大怒,發作不得,只能雙眼狠狠瞪着墨白,像是要把他吃掉。
此時,可能由於沒有準備,他的聲音清脆起來,墨白聽着很像一個女子,可是怎麼也無法和他的容貌聯繫起來,如果真是個女子,長成這樣,打死墨白也無法接受。
胡茬弟子看見墨白不說話,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溜達,心中怒意更勝,從鼻子中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墨白。
“哈哈,原來這次是馬道友你帶隊前來,看來此次你們雲鶴門是志在必得啊。”這是從水雲門中傳來一陣長笑。
馬武譙冷哼一聲,面色迅速恢復如常,看不出喜怒。淡然說道:“文道友,二十年不見,別來無恙啊?想來這些年來,得了不少好處,法力增加不少吧。”
說話間,對面的水雲門弟子分出一條道,從人羣中緩緩走出一位老者,衝着馬武譙點頭含笑道:“你我相識多年,也曾多次交手,怎的如此生分。”
說完,神識向雲鶴門衆弟子掃過,哈哈一笑,繼續說道:“我觀你雲鶴門這些弟子,沒有一個出色的靈根,均都是五行繁亂,難道你們想全軍覆沒不成?看來雲鶴門今不如昔啊。”
聽到此言,雲鶴門衆弟子個個怒目而視,看向水雲門的目光,不善起來。許久之後,馬武譙神色如常,不漏痕跡岔開話題,說道:“這靈墟秘境開啓的時辰準備到了,可爲何不見地行宗的門人前來?”
姓文的老者看見馬武譙不願把這話題繼續下去,也不願把事情做得太絕,於是點了點頭,冷哼一聲,說道:“想來他們應該準備到了。地行宗可不會放棄這麼一個機會。”
“那我們就等等吧。”說完,馬武譙找了一個空地,盤膝坐下,閉目養神,不願再說話。姓文老者看到馬武譙這般模樣,面色一沉,一甩衣袖揹負着雙手,往回走去。
墨白看到如此,也在後方找了個地方,盤膝而坐,靜靜的等候。胡茬弟子也在墨白不遠處,坐了下來。
一時間,山坳中的氣氛凝結了起來。聽不到半點聲響。
過了不多時,空中數十道五顏六色的光芒由遠而近,落在了雲鶴門與水雲門附近。不問便知是地行宗的人到了,墨白睜開眼睛望去,只見一位老者帶着一衆地行宗弟子向他們走來。
弟子中爲首的是一位女弟子,一身紫衣,美貌絕倫,秀髮如瀑,鳳眼櫻脣,細長的秀眉,一雙秋水般明眸勾魂懾魄,,即便是墨白,看了後也忍不住心跳略快,他心底一驚,大有深意的看了這女子一眼,連忙收緊心神。
雲鶴和水雲二宗的弟子一個個均露出迷戀之色,馬武譙與姓文老者實在看不過眼,心中惱怒,低喝一聲,道:“地行宗什麼時候修煉起此等下作之術,實在太過。”
這一聲低喝,立刻把所有在場的兩宗弟子驚醒,一個個紛紛露出驚容。
地行宗領頭老者,往前加快兩步,向馬武譙與姓文老者,拱了拱手,哈哈一笑說道:“黎哲見過馬道友、文道友。你等且好好看看,我這個弟子天生單一水屬性靈根,希望兩位道友千萬別誤會。”
姓文老者擡起頭,神識掃過之後,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黎道友,地行宗的運氣不錯,居然收到資質如此絕佳的弟子,看來二十年後,這宣武界的霸主就是你地行宗的了。”
“文道友此言差矣,你水雲門內弟子云鬆也是單一金屬性靈根弟子,這個可以衆所周知的。”黎哲嘴角處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彼此,彼此。”姓文老者與黎哲相視一笑,掩飾不住的得意在臉上浮現出來。站在一旁的馬武譙臉色微微一變,陰沉着臉待在一旁。
黎哲神識向在場的弟子掃視一遍,神情微微一愣,隨即,面色如常,說道:“看來雲鶴門此番是志不在此啊。”
“哼,雲鶴門眼光一向很高,看不起這靈墟之物。”姓文老者眼角撇向馬武譙,說道:“黎道友既然來了,現在秘境還沒開始,我們就小聚一會。不知黎道友意下如何?”
“嗯,如此甚好,文道友,你請。”黎哲拱了拱手,說道。
“黎道友,請。”姓文老者回禮說道,兩人說完便攜手向前走去。完全不在理會馬武譙。
馬武譙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哼一聲,甩手轉身回到雲鶴門弟子所處之地。
雲鶴門衆位弟子看到馬武譙臉色那麼難看,自然不會觸他黴頭,遠遠站在一旁。
慕琰作爲地行宗內門弟子中佼佼者,對於自己天生的媚術極有信心,平時在地行宗內,同輩中人少有能抵抗,可剛纔這個有些帥氣的少年,居然是第一個恢復神智之人,這讓她有些驚異,經過雲鶴門弟子所處之地,忍不住多看了墨白幾眼,不過怎麼看,對方也就是凝氣期修爲而已,沒有絲毫不凡之處。
墨白剛剛收回目光,低着頭,並不知道慕琰對他觀望。這時又聽到旁邊的胡茬弟子的嘀咕聲,可是聲音太小,一時沒留意聽不清楚。剛把神識探去想弄清楚些。突然感覺到從胡茬弟子處射來一道令人戰慄的眼光。墨白脖子微微一縮,收回神識。若無其事的看向四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