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到了第二天。
而趙峰從昨天嘉瑞和鄭琦走後就一直躺在牀上,並未起來過,也並不是因爲疲倦,而是頭腦很混亂,一直以來他總是笑對任何事,而這種笑對他人的人,往往是把自己最軟弱的一面藏了起來,包括自己的痛苦,傷心,難過都獨自一個人承受,他也漸漸習慣了這種方式。
雙手抱着頭,望着天花板,呆呆地看了很久,覺得該是做出決定的時候了,可自己怎麼還是下不了決心呢?
......
“咔...吱..”(門開了)
一陣狂笑直接傳了進來,一人提着一些禮品,“哈哈!趙峰你小子挺牛的啊!”
是李潘,見此趙峰立刻覺得不妙,他的車還被我毀了,這可是好幾百萬的超跑啊!想到這裡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可該來的還是要來,他很勉強地撐了坐起來,嘴角一揚,笑了笑:“潘哥,你怎麼來了!”
“哈哈,爲什麼我不能來,你都這樣了,我還不來看看,我還算得上朋友嗎?”說罷,他將東西放下,在他身旁坐下。
而此時趙鋒最關心的還是他的車,於是問道:“潘哥,你的車怎麼處理了?”
李潘一聽,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了,於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沒事,車的事是小事,你的事纔是大事啊!車廢了可以買,人廢了可買不會來的啊!”
說着,他的眼中透露出了幾絲擔憂,他到現在都還清晰地記得他在車上看到趙峰時,那副模樣真把自己嚇住了,更讓他吃驚的是他倒在血泊中,還是未忘記笑,這人他打心底地佩服。
“真的!”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
“騙你幹嘛!哦!還沒告訴你,那展傑也被嚇傻了,我今天來,一是爲了看你,二是給你帶來你贏的錢的,車子的事也是他的原因,所以你就安心地休息吧!”
聽此,趙峰頓時安下心來,他心裡這麼一算,這展傑可是賠大了啊!不過也是他自找的,受罪的還是自己,他輕嘆了一口氣。
“怎麼最近有煩心事?”而李潘一眼就看出了他有心事,他畢竟和趙峰結識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他還手把手地教過他開跑車。
趙峰晃了晃頭,雙手抱頭又躺了下去“潘哥,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
“你小子,這是廢話嘛?你老哥我什麼世面沒見過,說來聽聽!”
他望着李潘,還是一如既往的可靠,這人雖在是黑道上混,但也是特別重義氣!他緩緩說:“我最近有個難題,我以前做的一個東西失敗了!但現在又有了一個機會再來過,但算不算失敗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做!”
李潘這麼一聽,他對於趙峰的過去也不是很清楚,他以前好像問過,只知道他學歷很高,很聰明,別的也未曾聊過,聽他這麼一說,他也笑了笑,這問題感覺像開導小朋友一樣的,他表情很嚴肅“那是廢話!當然有機會就別再放過啊!別他媽的拖拖拉拉,猶豫不決!我最煩這種人了,做人就要果斷點!”
被李潘這麼一說,趙峰反而不生氣,而是覺得好受很多,他說得很有道理,要麼去,要麼不去,就兩個選擇自己還在這麼徘徊。
“小子,大哥我問你幾個問題!”
“潘哥,你直接說罷!”
“呵呵!你喜歡要去做的這東西嗎?”
“喜歡!”
“如果你錯過這次機會你會後悔嗎?”
趙峰猶豫了片刻,但還是老實地說道:“會!”
聽此,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嗎?李潘拍了拍他的肩“你哥我啊!當年還不是不知道玩跑車這條路會不會失敗就走了上來,還不是一敗塗地,但還不是有機會就捲土重來,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放手去做吧!”
聽了這番話後,趙峰也自然堅定了許多,從離開小鎮起,這個心願就油然而生,也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總有隻要研究與海有關的東西就能與海子更近一步感覺。
此時“海子”這個名字再次浮現在腦海中,但已有點模糊不清了,他的長相,他的聲音,記憶被時間有所淡漠,但剩下的是我還有一個兄弟,名字叫“海子”。想到這裡還是那麼親切如初!
他轉身望向天空,癡癡地看着。
.......
而在另一個城市裡,也有着這樣的一位少女,呆呆地坐在窗邊,長長的頭髮被藍色髮帶綁着,髮腳仍有一縷細絲,但並未有凌亂感,反而更加顯得文靜,癡癡地望着天空,不知不覺中喊出了這個名字,思念也同樣難以傳達。
“小茹啊!歐陽醫生叫你過去一下!”
“哦!好的!我馬上過去。”
她緩緩起了身,隨手收拾了一下桌面,將一個文件夾帶上,便動身離開。
時間一晃,當年那無知的小女孩,現在已是亭亭玉立了,而海子婆婆的死訊,她自然再過不久就會收到,那又是一段昏暗的時期,但她也已漸漸學會了堅強,時間是一杯良藥,一杯能撫平一切傷痛的良藥。
而在她手腕中,還保留了當年那串貝殼手鍊,不知不覺這貝殼手鍊陪他度過了無數個歲月,以至於摘下來都有些不習慣了。
她現今已是這一家醫院的實習生,不出狀況的話今年內就可以轉正。
“咚...咚”
一男子長相挺清秀,身着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前,像似在整理着東西。
“進來吧!”
小茹緩緩打開門,動作很溫柔,這時的她也自然換上了工作服,雖說不算緊,但也很好地勾勒出她的身型,加上她那古典美人臉,輕柔的身姿也顯得極其的誘人。
而桌前坐的正是歐陽醫生,他見此,笑了笑:“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嗯!”說着,靜茹走了過去將資料遞給了他。
歐陽醫生,伸手去接,直接碰到了她的手,並打量了起來,此時的他可並非單純地接過資料這麼簡單,眼神中不自然地透露出讓人噁心的餘光。
靜茹不自然地收回了手,她對這個醫生自然不是第一次認識,外表堂堂的他,可有時候做事就根本不符合他的外表。
見此,氛圍有些尷尬,歐陽醫生笑了笑:“呵呵!小茹啊!你還是這麼漂亮。”
說着不禁嗅了嗅,這讓靜茹更加難以接受,退後了一步,慌慌張張地說道:“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見此,歐陽大笑:“你還是這麼可愛,今天還是那薄荷香味!”
“你.....”小茹對他已無語了。
“哈哈!沒事逗你玩的!我正經點好了!”說着,歐陽轉回了身,挪了挪身子,打開資料,準備翻閱。
而靜茹被他這麼騷擾已不是一兩回,而院裡不知有着多少年輕的女護士在暗戀着這個歐陽醫生,這也是他無法理解的地方。
“你過來啊!你站這麼遠,我怎麼給你講!”歐陽醫生揹着她說道。
靜茹也不知道他要打什麼鬼主意,但也無奈地走了過去,至少他還未做過任何超越的事。
而歐陽見此,她似乎像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樣,自己到覺得自己像只大灰狼,不禁輕輕一笑:“呵呵,還怕我吃了你嗎?”
靜茹並未做回答。
“你確定留在我們醫院了吧!我自然不想讓你走,現在手續都差不多了,再等待一下就行,我把資料給上面看了,你就能轉正了!”歐陽開始認真起來,雖然有時無理取鬧,但是認真時候,不知不覺還是挺有吸引力,以至於那些年輕小護士一天跟着屁股後面轉。
“嗯!”
“哈哈,你的事解決了,那我們談談我們的事!”說着他轉過了身,這時嚇得靜茹又後退了幾步。
小女生的性格仍未改變,不知不覺她的自我保護能力,極其的靈敏。
這一舉動,又讓歐陽感到極其的可愛,衆多女生中他喜歡上了靜茹也是這一點吧!總是那麼想接近她,但卻又有千里之遠的感覺,可望而不可即,“你就這麼怕我嗎?你可知我爲什麼這樣對你,卻不對別人。”
靜茹搖了搖頭,其實這些東西她自然不想知道,因爲她並不感興趣,包括他人。
見此,歐陽站起身,走了過來,在這醫院中,也找不出一個像靜茹一樣,讓他難以接近的人了吧!因爲他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畢竟他也是年輕有爲,能力,外面都不輸與一般的年輕人的,來到靜茹面前,輕輕一笑,也不失風雅地說“因爲我喜歡你!”
頓時的一句表白,讓她竟然難以接受,一直以來對男性的排斥,她從未主動接觸過一個男人,一直以來保持着冰山美人形象,此時竟也差點亂了陣腳,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透露的是氣氛,一種被玩弄的氣氛,這也使得歐陽自己也慌了,反覺得是不是不應該說嗎?
片刻直視過後,她便一把推向歐陽,離開了這裡,臉上多的不是害羞,而是極其複雜的表現。
“喂,靜茹...”對於這舉動他也很無奈,這女生還是未能讓他再多接近半尺。
這時正好有人進了門,手中卷着一份雜誌,見靜茹驚慌地離開,他也被嚇了一跳:“好你個歐陽伊涑,連我們的院花都不放過!”
見此,歐陽也呆了,回過神來時,人都已經走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冷笑道:“哎!還是自討苦吃啊!”
而門口的男子見他這幅模樣,笑着走了進來:“不錯啊!誰給你的膽量,連着萬年冰山美人都敢動!”
正在說話的人是醫師湛永,同歐陽的身份差不多,自然也挺合得來,看着歐陽苦笑着,他不禁嘲諷道:“你就別挖苦我了!”
“呵呵,你這情天大聖,不是號稱沒有摘不到的花嗎?這次怎麼了?”
聽此,歐陽也不好受,但冷笑起來,表情很詭異:“這朵花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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