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檢查團是悄無聲息的走的,他們只是在六號和四號公寓去轉了一圈,之後就不知去向了。這一次的升本響應西部大開發,把南方許多升本名額都取消了,而是在西部、陝西、青海、甘肅各有一個名額,學校對升本抱有很大希望。

七個人回到宿舍,一邊議論着升本,一邊吃着瓜子。一會馬建秋和張吉成都被同學叫走了。咚咚,兩聲敲門聲把五個人嚇環了,玻璃上露出一個因爲看見瓜子而變得貪婪的面孔。於是敲門聲越重越緊了。門被捅開之後,趙長生不用別人說,瓜子就已進了他的那張海口,接着他佔了有利位置就舒服地往牆上一靠,一隻腳很自然地踩在桌邊上。

“你這個驢,進來就像爺爺一樣,吃的給你供上,坐的讓你用上,腳還要踩在桌上。腳去掉。”孫明福大聲吼道。

趙長生無奈地一邊收腳,一邊笑着說:“就這麼個桌子,踩一下又不是不行,我們宿舍裡都踩的呢。”

邢忠怒氣衝衝地望着趙長生說:“死狗還想跟神仙比?”

“神仙還是驢變的。”趙長生說。

黃平看到趙長生得意的樣子,便厭惡的說:“趙長生,我們宿舍不歡迎你。”

“就吃你們幾個瓜子嘛,就心疼了,哪天我給你們買幾斤。”趙長生說。

“這會就買去。”王新國說。

“這會沒錢。”

“你的錢呢?”邢忠審問道。

“都借給人了。”

“給我們也借點行嗎?”黃平問。

“你們錢都多呢?借幹嘛?”

孫明福抓了一把瓜子皮打在趙長生的臉上說:“你剛纔吃瓜子的時候,怎麼不嫌多。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也拿點東西。哪像你,連黃鼠狼都不如,你這個東西說話簡直是關老爺放屁——不知臉紅。”

趙長生被攻勢壓制的時候,就泄了氣似地說:“你們這些傢伙。”

趙長生都還沒走,賀天強又敲門進來了,進來之後毫不客氣地說:“倒杯水。”等話說完時,水也倒好了。賀天強也擠到牀沿上坐下來,看到趙長生說:“你們怎麼把趙長生放進來了,剛從我們宿舍趕出來,就又到你們宿舍了。”

王新國大聲說:“這趕來趕去也不行,就可憐一下吧。”

一會之後,尷尬了半天的趙長生突然說:“你們不知道要改選班幹部嗎?”

“誰說的?”邢忠問。

“今天早晨我到付志東宿舍,付志東說的。班長都在你們宿舍,你們竟然不知道?”

賀天強喝了一口水,站起來要出門的時候說:“這個班幹部選來選去幹什麼,我看選誰都是那個屎相,也幹不出什麼名堂,就想撈。”說完門一關就走了。

邢忠立刻露出警覺的神色說:“付志東這傢伙,一定想弄我們,特別是孫明福,你要是被弄下去,我們就別想再翻身了。”

“屁,我就不下,看他怎麼樣。我們宿舍就是班長,體育委員,生活委員,怎麼樣?”王新國吼着說完,喝口水,又坐下了。

“你聽,這不是想當就當,不下就不下的問題,這要看投票,從今天開始我們就開始拉票。”邢忠說。

“屎,我不當了,誰當了當去,我當上個班長出力不討好,得罪了許多人。我的英語差,誰看見了。我從明天開始要好好學習,準備考研究生。”孫明福說。

“爲了我們宿舍的利益,你一定要當。”邢忠用近似懇求的語氣說。

“你要是不當,我一凳子砸死你。”王新國擺開一個架勢說。

“不,我不當了。”孫明福執着地說。

在牀上悶了半天的大胖,這時才放下書,轉過身來說:“這麼幹嘛,他想當就當,不當就算了。他不當了,你們不會當。”

說着,門開了,進來張吉成,看到這麼熱烈的討論場面,就問原由。聽完之後就笑着說:“你們都不當了,我當。”

“好,我們就選張吉成。”黃平說。

“我說的玩呢?我哪行,黃平你挑這個擔子吧。”張吉成說。其他人都應聲喝:“對。”

黃平一聽沉吟住了,他從來沒有希望這個聽起來冠冕堂皇的名字落在自己微薄的命運上。他從來沒有正視過這個問題,他不知道當班長能給他帶來什麼。相反,他猜想當班長只會給他帶來煩惱,苦悶,憂愁,而這一切正是他一直以來極力躲避的。要說當班長爲班集體作事,他就懷疑自己力量有限,更應當說他沒有足夠的敬業精神。誰要對他說當班長,他只會毫不在乎地認爲無機之談。這會也一樣,他沉吟之後便淡淡一笑說:“你們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要是能當好班長。我們班的人都能當班長了。”

“誰又讓你當好?”邢忠說

黃平堅決地說:“我只有兩種選擇,要麼當好,要麼不當。況且我人緣不是太好,未必能當上。要說選班長有可能就的就是你跟孫明福。你有人緣,孫明福有一定的根基。”

黃平對邢忠說完,邢忠猛地站起來說:“好,我上,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邢忠說完突然又冷靜下來,深思了一下說:“我們現在想來個扛鼎之舉也不容易。劉芳肯定拉下大量的女生,對我們有一定的危險。而付志東也收集了許多閒散人員,跟我們對抗對底。我們只有分頭行動,去遊說其他宿舍才行。”

大胖突然笑着說:“聽起來是三足鼎立,羣雄逐鹿,不知鹿死誰手。”

邢忠又說:“爲了保險,王新國你還競選體育委員,孫明福還是班長,要是他真的頂不住,我就上。”

趙長生聽了笑嘻嘻地說:“你們想大小吞吃,你們選個副班長就行了。”

“副的我最不愛聽了,副的就像淘汰品一樣,只能當擺設,跟在別人後面吃屁。”邢忠嚴厲的說。

“趙長生你站在哪一邊?”王新國大聲問。

趙長生笑着說:“我當然是站在孫明福這邊了。”

“他要是吃裡扒外,以後來我們宿舍就扔出去。”張吉成說。

討論就這知激烈的進行着。馬建秋來之後,興致高昂地說,不僅支持宿舍事業,而且一馬當先,立刻拉選票。

付志東在許多人面前一直表現的非常好強。雖然他是副班長,可是表現的次數,做的事,比孫明福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以說在付志東面前,孫明福是消極的。當班長是付志東夢寐以求的心願,他愛班長勝過自己的生命。

劉芳在班集體一直充當着女強人的角色,在開學初他就加入校學生會。現在對班長這個位子她也非常看中。她膽子大,有魄力,積極向上。

孫明福相對他倆就是非常古 板坦然。對自己無關緊要事都毫不在意,漠不關心。而對關係他切身利益的一切又表現的憤世嫉俗。班裡舉行活動,他認爲不必要的,別人不來他毫不在意;可要是他認爲非常必要的活動,你不參加,他就會信誓旦旦,大發雷霆,把你罵成一頭豬或一頭驢。所以說他得罪了許多人。

改選班幹部的事這麼一傳開,影響也不一般。李老師立刻招集班幹部開會,經過探討,決定改選班委會。而在這次會議上孫明福竟出人意料地站起來,向老師打辭職報告,好在李老師當時並沒有表態。孫明福回到宿舍一說。立即遭到宿舍成員的強烈遣責。最後怎麼勸也沒辦法的情況下,邢忠說:“上”。於是六個人衝上去,抓胳膊的,抱腿的,按頭的,壓身子的,一會的功夫,孫明福就被控制的服服貼貼。接着把孫明福的上衣脫了,由馬建秋執筆,在上面寫了“精忠報國”四個字。孫明福看着肚子上的墨水,氣得說不出話來。

改選到班幹部就在明天,雖然大家上課時都很平靜,其實心裡在不停地叫勁,一下課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晚上教室裡人不是太多,黃平進來時楊毓秀和孫曉丹正在住址地看書,而後面坐的是閆金華,李金菊和趙春梅。黃平故意跟閆金華坐在一起想對她進行一次間單的民意測驗。“來的這麼早,吃飯了嗎?”黃平問。其實這會天已有點黑。

閆金華覺得黃平問得怪怪的,就捂住嘴笑了一下說:“什麼呀!都這會了,誰還沒吃飯。”

黃平靈機一動說:“我說的夜宵。”

“夜宵?我從來不吃夜宵。”

“噢!我說我怎麼來得這麼早。”黃平故作沉思的說完,便拭探着說:“明天晚上是不是要選班幹部?”

閆金華驚訝地問黃平:“你怎麼會不知道?孫明福沒跟你說?”

“你知道我一向是不關心政治的,別人不說,我纔不問。”黃平剛說完話就被李金菊聽見了,她笑嘻嘻地說:“我知道,明天晚上要選班幹部,我選劉芳當班長。”

“你怎麼不選我?”黃平問。

“我們女生就選女生做班長。”李金菊淘氣地說完,便滿臉自豪地看書去了。

“你選誰作班長?”黃平問閆金華。

“我也不知道,我看我們宿舍,她們選誰,我就選誰。”

黃平稍思慮了一下說:“假如讓我選,我選孫明福,他幹得還可以。”

“那你就選孫明福。”閆金華笑着說。

這時趙春梅找透明膠帶,她走到閆金華旁邊對黃平說:“你是不是不拉選票的,選你們宿舍的有什麼好處,如果請客,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黃平爲了掩蓋,便理直氣壯地說:“我又不當班長,你們都看我幹嘛?你們選誰,就讓誰請客。”

等黃平再次看到楊毓秀時,陳曉丹早沒影了。李金菊突然叫黃平,黃平過去時,看到她剛纔還鮮活的面孔下子就陰沉下去了,她含糊地說:“給我找個車子行嗎?”

“找車子幹嘛?”黃平問。

李金菊陰沉的臉上已下起憂鬱的小雨。她十分費勁地說:“學校讓申請助學貸款,每人準備三張一寸照片,我得出去照相。

黃平這才記起,早晨孫明福也去照相。這會李金菊提出來。黃平看着她企求般的眼神。他十分想幫助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於是黃平便堅定說:“沒問題,什麼時候用?”

“明天中午。”

黃平並沒有自行車 ,當他激動地走出教室時,才認真地思考到哪去借車子。

第二天早晨上教育學的時候,黃平剛好和謝明飛坐到一起。這個機靈的小傢伙,整開睜着着兩隻大眼睛頑皮地笑着。一聽見自己感興趣 的話題,他的嗓子就會做機關槍一樣開火。這會許多人都在叫勁,而他擺出一副莫談國事的樣子,翻弄着他寫的那一堆破紙。

黃平和他坐着覺得有點悶得慌,便伸過頭去問謝明飛:“幹什麼呢?”

“寫信”。

黃平知道他在整理他寫的情詩,怪詩。於是又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說:“什麼信?”

“國家機密。”

“那破紙上也能寫出國家機密?”

“這是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不被別人發現。”

“我怎麼發現了?”

“那是你眼光大差,跟別人長得不一樣。”

黃平對這種鬥嘴表示煩感,他不相信謝明飛一點不關心班委會改選。於是又問:“小飛,這次班委會改選你相中哪個爵位了。”

“廁所長。”

黃平被這種不冷不熱的反常壞天氣激怒了,明明心裡有火,可到嘴邊又壓了壓說:“這就是你的人生歸宿。”

這時謝明飛才把皮夾中的一堆稿紙整理好。於是他把夾子放到一邊,兩隻手平穩地放在桌上。沉靜地說:“你說這次被選爲班長,學***等職位,就是人生歸宿嗎?我想我有許多可以追求的東西,可這些不可能成爲我的永遠追求。我相信班幹部也不是我們班這種當法:昨天付志東找我,說是選我當學***。可他知道,我對這一切看的多麼輕,而他又對這一切看的多麼重。如果看的太重,未免不滋養一個的私心。

“其實我對當幹部毫無興趣。”黃平說。

“可你不能因此把自己埋沒了。”

這一天許多人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晚上在選班委會之前,213宿舍又開一次緊急會議,商量怎麼防範付志東、劉芳。

晚上其他人都走了有一段時間,大胖跟黃平才動身。推開教室門:“裡面嘰嘰喳喳的鳥叫直往外衝,座位按幾個重要人物形成幾個集團。黃平剛進門,沈艾霞就招呼他過去。

“你不參加競選嗎?”沈艾霞問黃平。

黃平看着沈艾霞意氣奮發的樣子說:“不,你競選嗎?”

“我想試一試,不過沒太大把握。”沈艾霞有點沉重。

“你不要太爲難自己,對自己的希望越多,失望的可能性就越大。”

“你讓我坐山觀虎鬥啊?不行,我發現現在是弱肉強食,不爲自己謀地位,就不可能有自己的利益。”沈艾霞有點激動。

黃平聽着有點驚奇,他不知道沈艾霞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於是他問:“你怎麼也和付志東一樣,唯權主義,從來不是從班級利益出發的。”

“其實……其實我這樣說也是我的氣話,這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就是看不慣他們的傲勁,我早知道我當班長是不可能的。我原先想競選文藝部長,把我的特長也鍛鍊一下。”

“那你爲什麼不順你的本意呢?你至少也得做到你滿意的程度吧。我知道不管哪個我都沾不上邊,我沒有什麼企圖。我必須去尋求我感興趣的企圖。爲了跟他們拗氣,犧牲自己的利益,你合算嗎?”

沈艾霞認真地進行着反思,黃平又說:“說到底班長,副班長等要職都是別人給你的,並不是你自封的。別人看的是你做出的成績,並不是看你身居什麼職位。職位並不等於尊重和威信,也許你把們班的文藝工作風風火火地搞好了,誰不尊重你,仰慕你呢?”黃平把最後一句說完,笑了。沈艾霞也笑了,她懷着感激對黃平說:“黃平你可真是個好人。你一說,解我千般愁,我這會再沒其它企圖了,我下定決心競選文藝部長。”

黃平問:“真的再沒其它企圖了?”

“真的再沒了。”沈艾霞輕鬆的說。

也真不巧,晚上李老師有事,就讓孫明福先主持今天的改選大會。當然競選的人必須發表演說,孫明福首先做了發言,下面好幾雙眼睛緊緊盯着他,:“今天的大會採用競選制,有意參加競選的同學都可以上來做演說。準備好的你就上,沒準備好的,你趕緊準備。我們民主的大門向每個人敞開。我作爲大會的主持人,就首先做一個演說,我想說今天我不參加班長競選,所以待會投票時大家另擇賢主吧。”說完,孫明福下來了。立刻教室裡爆發出軒然大波,邢忠,馬建秋,王新國在遠處對孫明福又是指又是罵。黃平也受驚不小,孫明福的變褂,讓他回到宿舍中有好戲。

第二個發言的是付志東,他滿臉自信,上到講臺上乾脆地說:“我想我有信心幹好班長的工作。我有決心去當一個好班長,在我心中沒有副班長這個詞,只有當了班長,才能更好地爲班集體做事。”

黃平暗笑付志東口是心非。突然邢忠一股作氣,衝向講臺,付志東有點慌張,忙問邢忠:“邢忠,你也競選班長嗎?”

邢忠不慌不忙地說:“不競選。”

“你不競選就下來。”付志東口氣嚴肅地說。

教室裡突然靜的出奇,每個人都放大了眼睛追逐形式的變化。邢忠絲毫沒有受付志東的影響,說:“我雖然不競選班幹部,可我有幾句話要說,孫明福雖然不競選班長,可是我們也應看到孫明福幹出的成績。不管今天選誰當班長,我希望能選一個直起腰板,主持大局的人。不要讓哈巴狗式的人混水摸魚爬上來。”

邢忠下來之後,教室內立刻氣氛僵硬,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在這時劉芳拿着一封發言稿,從如冰水般的氣氛中走出,臉上的莊重讓一切都避而遠之。當劉芳走上講臺默默擡起頭時,臉上開始跳躍,眼睛中飛射着洞穿一切的光芒。當她掃了一眼教室中的每個人之後,她的兩眼就全部落在稿子上,好像一股嘲水快要涌出一般。每個人都驚愕地琢磨着她,生怕她大哭一場。

“劉芳你先下來吧,等會再說。”付志東爲緩和緊張的氣氛說。

劉芳沒有動,而是隨着激昂的情緒開始朗讀發言稿。

“我的這篇稿子名叫《渴望真誠》。”接着激情澎湃的字眼從她顫抖地嘴中奔出。

“真誠是泥濘中一隻扶持的手;真誠是倦怠時,一聲驚蟄的春雷;真誠是這個時代我們前進中的精神基石,真誠是我永恆不變的渴望。

曾經夢想過人生層樓上永遠浩瀚的天空;曾經夢想過象牙塔內浪漫的情懷,也許正是由於種種美好的暢想,讓我步入自己的天地後,便朝着即定的目標前進。對我而言,高考幾乎是一次蒼白的成功,但是我沒有失望,因爲‘天道酬勤’的誓言早已深植我心。我希望能通過其它方式建築一切。現實中爲了誓言執着追求,激勵自己不斷努力。從步入師專門的那一刻起,我對自己說:“不論多苦,不許言敗。”漫漫中追求着心中的女神,歷程中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希望這些包含我所有思想和精力的付出,能夠得到認可。可是我滿心真誠的期待,彷彿是黑暗中即將燃盡的火星,在沒有光和熱的幫助下,它的命運將與黑暗同宿!淚光中,整個世界那麼黯淡無光,心中那將是一道永遠無法治癒的傷痕。在那表面充滿陽光的空間,步入後,裡面的黑暗幾乎讓我窒息,我大喊,請不要用僞善的面孔肆虐、欺騙真誠的心。請不要讓所有的痛讓稚嫩的肩膀獨自扛起。我不希望自己爲沒有真誠的心曲奏鳴友誼的旋律而後誨。心是灰色的,夢是蒼白的。我感嘆我的無耐,我擁抱我的失敗,也許只有這樣,纔是黑暗中唯一的選擇。

當我步入教室後,我多想用自己內心的語言,講演出應該屬於我們的真誠。我明白每個人背後都有一篇自己用心寫出的人生篇章,它的質樸,它的誠懇,是我所期待的現實能夠擁有的最大財富。

我渴望真誠,當我失落時,能夠找到無數手臂挽成的搖籃,因爲痛苦時,我們需要真誠的幫助。我渴望真誠,當有榮譽時,我多想看到無數深藏真誠的目光注視我,因爲成功時需要衷心的祝福。

同學們,但願我們能夠在學習生活中留下純潔的友誼,假定生活能夠重新開始,依然是一條風雨長途,依然留下不知疲倦的奔走。相信我們會在真誠的守護下勇往直前,走得更堅實,走得更成功。”

劉芳的稿子就像一陣春雷,敲打着每個人的心頭。劉芳的稿子就像一陣地震,振撼着每個人的心底。黃平感覺自己正遭受着內心最深的遣責,他從來沒有正視過劉芳,他看不起劉芳的傲氣。他看不慣她高人一頭,可如今她生命的心曲又重新鳴奏他的心絃。她的骨子裡既然有這麼光輝燦爛,振人心魄的東西,那麼誰又能征服她,使她屈服。她骨子裡的決心讓每個人都心靈振動,望而卻步。教室裡只有一團波濤在涌動,波濤從每個人的臉上閃過,每個人的心都投入巨石,可還在不停旋轉。劉芳擡起她那張蒼白凝重的臉,雨紛紛落下,打溼了手稿,把每個人的心都淋溼了。劉芳吸了口氣,控制了一下內心情緒的激動,又鏗鏘有力地說:“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在班集崗位上貢獻自己的力量,我希望,用我的真誠能換回你們開心的笑容。無論成敗,我都會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風雨無阻。”

教室內沒了掌聲,空氣已被凝固。以至接下來的發言都在這種不可調和的氣氛中進行。後來王敏,陳曉丹,沈艾霞,都一一做了演講,有的想競選學***,有的想競選文藝部長,還有宣傳部長,組織部長。當教室裡已沒有人發言,快要進行投票時,賀天強突然站起來說:“我推選我們宿舍的謝明飛當學***。”

謝明飛受驚不小,他瞪了一眼這個沒事找事的傢伙,然後笑咪咪地站起來說:“我說一下,我不參與班幹部的任何競選。”賀天強被謝明飛嚴肅的面孔震攝,自討沒趣地坐下了。

教室內立刻進行投票,然後在黑板上公佈投票的結果。孫明福與付志東兩人的票數,緊追不捨,不分上下。也就像黃平預料的結果一樣,孫明福的發言已讓他大傷元氣,最後他以三票落後,敗在付志東的腳下。票數總好之後,李教師才慢吞吞地進來,在他的協調之下,付志東成爲新一屆班長,劉芳爲副班長,孫明福爲團支部書記,王新國仍爲體育部長,而馬建秋繼續她慵慵碌碌的生活委員。王敏被選爲學***,沈艾霞爲文藝部長。

回到宿舍,孫明福立刻遭到全體舍員的痛罵。經受了皮肉之苦之後,王新國又趾高氣昂地說:“你們怕什麼,孫明福,當了團支部書記,以後德育也歸我們管。德、智、體三塊,我們已包攬了德與體,至於智嗎?考多少就多少誰也管不了,你們還怕獎學金評不上嗎?”

孫明福聽了摸着痛處說:“你們這些大頭,我歪打正着,你們還打我,簡直是老天不公,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孫明福發狂般地大聲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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