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家纔想起來,完全被冷落在一旁的林風來。而他們所說的話,他一句也插不上嘴,心裡正恨的牙癢癢,但表面還是保持着非常有風度的笑容。
“沒有關係,許小姐不能餓着。”他想着,從小到大沒有一樣東西,是他爭不贏杜旭東的。哪怕是他先認識的,他也照搶不誤。
“那個花,就放這吧。”許清清指着牀櫃說,她覺得人家再怎麼說都是來看她的,總不能杜旭東不高興就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吧。
“許小姐是在我家的郵輪上遇險的,”林風來說,“我必須來慰問一下許小姐,看看我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清清是我女朋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不用你的過度關心。”杜旭東再一次在林風來面前宣佈自己的主權。
“這個世界沒有固定的事情,也沒有完美的組合。”林風來微笑道,眼睛裡卻充滿了挑釁之光,“說不定很快就會是我的了。”
哼!以前他搶他的玩具,他看在他家大恩人的面子上,他可以讓,他可以給,因爲玩具他可以重新再買一個。可是女朋友許清清,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他是不會讓,更不會給的。
“你可以試試,看我還讓不讓給你?你以爲這是小時候的玩具嗎?”杜旭東眯眼看着這個整天只會花他老爸的錢,什麼正事都不幹的花花公子,他最看不順他這一點了,想把他的許清清搶走門都沒有,更別說窗了。
他們的眼神正在大戰三百回合,一個是笑裡藏刀,一個是冷峻霸氣;空氣裡冒起了煙火的味道,大有一觸即發的氣勢。
這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許清清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她什麼時候這麼有魅力了?真是的,剛剛還覺得碗裡的粥挺好吃的,現在嚼在嘴裡感覺什麼味道都沒有了。
“你們慢慢聊,我出去一下。”許清清就穿着醫院的病號服,登着拖鞋,小心翼翼的穿過兩個人的中間,走出了病房。
杜旭東看了何力成一眼,何力成對門外的阿密使了個眼色,阿密剛剛從另一個兄弟的早餐袋裡拿了一個漢堡包,會意的跟在了許清清後面去了。
許清清來到了住院部樓下的一處花壇旁邊,坐在一張長條椅子上,慢慢悠悠的吃她碗裡的粥了。阿密啃着一個漢堡包也坐到許清清的身邊。
“還是這裡的空氣比較舒服一點,”許清清說,“有花草樹木,還有走廊,涼亭,這醫院的綠化風景做的不錯呀。”
阿密“嗯”了一聲便沒有說話,因爲這是他的習慣,也是工作紀律,作爲一名合格的保鏢,就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保護僱主安全是他們的重之重,而不是來和要保護的人聊天的。
阿密的全名叫羅密,他看上去年齡和許清清差不多,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只是他總是戴着大墨鏡,遮住了整個上半臉,所以不是這麼近距離的看他,遠處也是看不出來的。
他們的旁邊,有一排梧桐樹,刺眼的陽光從梧桐的枝葉縫裡照射下來,剛好照射在許清清的身上,許清清轉開頭避免陽光的刺眼。那邊有一個更大的花圃,花圃的中間還建有一個仿古涼亭。
有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男人,頭戴鴨舌帽,面黑色戴着口罩,從涼亭裡走了出來。他的頭受傷了,額頭上有一些紗布露了出來。當他走到陽光裡轉身向走廊走去的時候,許清清看到了他的側臉。
這個人的側臉很像在郵輪上襲擊他們的那個人,那個人也是這種穿着打扮,那個人被她用三節棍打傷了,而且這個人的頭也受傷了,會不會這麼少就是那個人呢?
許清清想着就慢慢的跟了上去,阿密也慢慢跟着她。阿密不知道她要幹嘛,也不會多嘴問,跟着保護她的安全才是他的職責。
許清清躲在走廊的旁邊的花圃下一直跟着那個男人,拐彎的時候他再一次露了一下側臉。這次許清清看得很清楚,這個人一定就是在郵輪上襲擊他們的那個人。
“阿密,”許清清悄悄地說,“這個人很像在郵輪上襲擊我們的那個人。我們跟着他,看看他去哪裡?”
“嗯。”阿密點頭。
那個人走進了醫院大樓後面的居民區裡,在一個縱橫交錯的十字路口,那個人一閃身,許清清他們就找不到那個人了。他們穿了兩條巷子,還是找不到那個人的蹤影了。
他們走在寂靜的巷子裡,別說黑衣人了,連個行人都沒有碰到過。
“我們回去吧。”許清清手裡還拿着碗和勺子呢,她不喜歡這種太過於安靜的地方,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嗯,我剛剛偷拍了一個視頻給阿成哥了。”阿密晃着手機說。
“阿密……”許清清瞪大眼睛看着阿密的身後,眼裡的恐懼瞬間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