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坐到餐桌對面,一副謹慎害怕的樣子說:“你知道許大龍是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許清清不屑的問道。
“他是村長!”二叔拉長了聲音說。
“村長有什麼了不起?村長又不是皇帝,還能逼我嫁給他兒子嗎?哈哈,這也太搞笑了吧。”真是要笑死了,許清清嗤之以鼻。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二叔生氣的離開了,但是許清清還是覺得好好笑。
二嬸把二叔拉到房間裡密謀:“春花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只要咱們有辦法把清清送去給他們家做兒媳婦,她就給咱們五萬塊錢答謝錢。”
二嬸口中的春花,就是許佳俊的媽媽。二嬸兩眼放光的看着二叔,二叔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說:“給這麼多啊?”
二嬸點頭說:“春花還說,以後村裡有什麼補貼都第一個給咱們家!最最重要的是,那丫頭嫁出去了,你大哥的房子、田地就明正言順了的歸咱們所有了!”二嬸高興得手舞足蹈,“你說是不是?”
“沒有比這更好的了!”二叔贊同老婆的想法,“那咱們怎麼才能說服那丫頭呢?”
二嬸狡猾的在二叔的耳邊說了一些話,二叔皺眉道:“這樣,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會,”二嬸說,“咱們把用量調整好,她不會有事的。咱們把……”
夫妻兩人在房間裡密謀行動的細節、推演防止有漏洞的地方。
晚上,許清清在衛生間裡給弟弟妹妹洗澡。弟弟妹妹坐在浴缸裡,一邊洗澡一邊玩水,把泡泡甩得她滿頭滿身都是,她用花灑噴弟弟妹妹,三個人在衛生間裡玩得不亦樂乎,快樂的笑聲迴盪在小小的衛生間裡。
二嬸鬼鬼祟祟的溜進餐廳,二叔在大廳裡把風。二嬸把幾粒白色的藥放進水壺裡搖了搖,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餐廳,對二叔眨眼,兩個人一起跑上了二樓。
許清清穿着睡衣、拖鞋,走進餐廳裡。二嬸和二叔本來貓樓梯口的,偷見清清出來,便也下樓來。二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二嬸走進餐廳。
許清清正在拎着水壺倒水,倒了三杯。二嬸瞄了一眼說:“和許家俊的婚事,你不打算考慮一下嗎?”
“不考慮。”許清清一口回絕,她把三杯水放在托盤裡端出餐廳,走到大廳她忽然想起來。
“二叔二嬸?我家的田地和房屋,你們說要管理費和打理費,每年五千塊錢對吧?那總計是多少呢?”
二叔掰着手指頭算:“二十年的田地管理費,每年五千塊就是十萬塊錢。房屋打理費另算,一年一千塊錢吧,五年就是五千塊錢,一共是十萬五千塊錢。”
許清清看着這兩個人面獸心的直系親人,她確定二叔就是奶奶從垃圾堆旁撿回來的,一定不是奶奶親生的,認錢不認人的狗東西。
“行,”許清清說,“把我爸爸幫你還的5萬塊錢賭債,還有幫大哥撞人付的兩萬塊錢醫藥費一起還來。”
許清清向二叔伸出了一隻手要錢,二叔瞪大眼睛,支支吾吾的耍賴道:“那是,你,你爸爸自願給我的,並沒有要我還,所以這個不用我還。”
反正他大哥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拿他怎麼樣?
許清清恨得牙癢癢,又不能對他怎麼樣,只能用眼睛瞪着二叔。二叔更是不甘示弱的瞪大他的兩顆牛眼珠子,一副“看是你的眼珠子大還是我的眼珠子大”架勢,互瞪眼睛起來。
許清清拿起托盤裡的一杯水,往二叔的小平頭上“嘩啦”的倒了下去。在二叔發飆前她一溜煙的跑進了房間裡。
二叔氣得像大猩猩一樣拍打着胸脯,大喊:“你給我等着!你這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