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炮哥身旁和他着裝一樣,但腳上套的是皮靴、比較年輕的人,他壓低聲音說:“爸,這些人也太衰了吧?一個公子哥都看不住。”
“不,”大炮哥轉去看自己的兒子,“他可不是普通的公子哥,他可是跆拳道黑帶,還是散打王陸鳴的關門弟子,擒拿格鬥樣樣精通。你可別小看這個有上百億繼承權的公子哥,大力的這些手下只是看起來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爲了捕獲他,我們精心設計了兩年多了。”
他兒子在一旁默默的不說話。
“這次的事情是關乎咱們家能否富貴榮華進入上流社會的關鍵時刻,但是大力、鐵花這兩口子太愛節外生枝了,才搞出了這麼多麻煩的事來。”
“您指的事他們說給我的見面禮?”
“都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打聽來的說你喜歡女人,然後就給你抓了一個來。”
他嗤之以鼻的冷笑兩聲。
“不管怎麼樣,現在不是怪罪他們的時候。這次的事情你只要看着就行,別插手。”
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捲入危險的境地,雖然他做的都是黑暗裡危險的事情,但保護他自己的兒子是第一位的。
“是。”他的父親是他的偶像,他很聽父親的話,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
在一個山坳的密林裡,許清清他們躲在草叢中,杜旭東觀察着周圍的動靜,有一組搜查隊從遠處的樹林中走了過去。
“我們得找個安全地方先躲一躲,不然這樣太被動了,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們找到。”杜旭東悄聲說,他氣喘吁吁的,剛纔抱着弟弟跑了那麼遠,太累了。
許清清抱着妹妹跑得更累,簡直是快要虛脫了,她軟趴趴的靠在草叢裡,光喘氣都說不出話來了。就算現在把她拿去燉了煮了,她都沒有辦法跑了,她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弟弟妹妹安靜的坐在他們旁邊,小臉被太陽曬得通紅,滿頭都是汗,嘴脣有點乾裂。
杜旭東搖了搖弟弟書包裡的礦泉水瓶,一滴水都沒有了。沒有水,不被他們抓住也會被喝死的。要是有一場像昨夜的雨就好了,他從沒有像現在那麼期盼下雨過,可是偏偏這太陽是那麼的曬得人的腦瓜疼。
他們累得開始進入迷糊狀態。許清清在半睡半醒的時候聽到媽媽在叫她:清清別睡了,快點起來……她又看到在醫院裡被白布蓋着的父母……她痛哭了起來……她在雨裡奔跑,狼狗狂吠着向她撲來……
許清清從夢魘中猛的睜開眼睛,便回到了現實的世界裡,弟弟妹妹睡在她旁邊。杜旭東正在戒備的觀察四周的動靜,回頭迎着她疲憊不堪的雙眼,他將她摟進懷裡,揉了揉她的小臉。
“再堅持一下,”他溫柔地說,“我們會逃出去的。”
“嗯嗯。”靠在他寬厚的懷裡,她感覺好安全好安心。他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好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好。”
他抱起睡着的弟弟:“我好像聽到狼狗的叫聲了。”
許清清抱起妹妹跟着他走:“我剛剛睡了多久?”
“不到十分鐘吧,你一直在夢裡哭哭啼啼的。”他看到她在夢裡那樣哭哭啼啼的,他很心疼,卻又不敢叫醒疲憊不堪的她。
他們剛剛繞過一個山頭,就聽到了狼狗的狂吠聲在他們離開的那片山林草叢裡了。
“狼狗的鼻子太靈了。”杜旭東皺着眉頭說。他帥氣的眉眼已經被淤泥遮擋住了,變成一塊塊幹泥又被汗水浸溼的貼在額頭、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他原本的樣貌。他修長偉岸的身軀和八塊腹肌,就是力量與安全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