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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黃昏的藍天下,陣陣鴿哨聲劃過知識之都的上空,一道道炊煙從城市各處住宅的煙囪裡筆直的升起,林立的炊煙在夕陽之下沾染了金黃色的光輝,如同一片朦朧而虛幻的森林。
夕陽下的知識之都裡一片繁忙,賣東西的攤販們抓緊每天最後的時間,賣力的吆喝着,努力減少着自己庫存的數量,下班的人們踏着回家的路,在大街小巷之間穿梭。街道兩旁,大部分商店已經關門了,只有少數還在暮色之中堅持,接待着每天最後一批客人的光臨。
與其他四個城區相比,北城區裡有所不同。對於北城區的人們來說,黃昏時刻剛好應該是在家裡打扮準備的時候,只有月亮升起才預示着一天最熱鬧的階段到來。但是今天的北城區卻一反常態,太陽還沒落下,便不斷有裝潢或普通或華麗的各式馬車從大街上經過,目標都指向同一個地點——馬尼亞斯大街三號。
馬尼亞斯大街是北城區一條幽靜美麗的街道,也是各地來北城區藝術朝聖的人羣中,貴族和富豪們最喜歡購買房產的一條街道,不是富有到一定程度,根本不可能在這條街上擁有一處房產。但是在馬尼亞斯大街一直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一號、三號和五號這三處建築的所有者從未在這裡出現過,一直保持神秘的狀態,很少有人知道這三個建築的所有人是誰。當然,到了今天,謎底揭曉了,三座建築全部屬於斯內普侯爵,至於他一次購買三座建築的原因,只是因爲不喜歡和別人做鄰居而已。
踏上馬尼亞斯大街,立刻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大街僅僅街面就寬達八十米,如果算上兩側的輔道,寬度甚至接近百米,可以容納十二輛馬車並排通行,任何一輛馬車行駛在馬尼亞斯大街上,都會無端的升起渺小感。大街的兩側,種着兩排高大的梧桐樹,三十多米高的樹身挺立在大街兩側,繁多的樹葉在秋風中轉變爲金黃的顏色,在夕陽之下編制出一片細密的光柵。
梧桐樹外,是排列整齊的一片片草坪,每塊草坪都是長寬五百米的正方形,中間以木製院牆隔開,面向大街一面以金屬柵欄作爲院牆,一座座造型各異的別墅矗立在草坪正中,把大街兩側點綴的多姿多彩。
迎着夕陽的餘暉,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轉過街角,踏上了馬尼亞斯大街。馬車很普通,甚至可以說過於普通,完全就是從車行裡租賃來的出租馬車,如果有對車行的生意比較熟悉的人,甚至可以發現,連趕車的車伕都是隸屬於車行臨時租來的。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會小覷馬車裡的人,因爲他們的目標也是馬尼亞斯大街三號,今晚知識之都的焦點所在。能被斯內普侯爵邀請參加今晚的舞會,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徵,哪怕是衣衫襤褸的徒步走來,也不會有人敢於小覷。
馬車緩緩的前進,在馬尼亞斯大街三號的門前停下。寬闊的大門前已經停放了七八輛華麗的馬車和另外三四匹看上去就很不凡的馬,顯然已經有些客人提前到達了。趕車的車伕渾身拘謹,小心翼翼的駕駛着馬車,在迎賓侍者的指引下停進了指定的位置,生怕刮蹭到那些昂貴的車輛。
已經到達的馬車上,車伕都穿着禮服或制服,很守規矩的坐在各自的御者座位上,耐心地等待着主人,此時看到新來的這位同行和這輛普通的馬車,都用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着。不僅是車伕,在此之前抵達的車上剛剛走下來一家四口,看到新來的馬車也停下了腳步,站在大門前,略帶好奇的等着,想看看會坐這樣的馬車赴約的會是什麼人。
馬車停穩,訓練有素的黑衣侍者迅速趕上前,彎着腰恭敬的打開車廂門。一隻純黑色的亮漆長靴從車門裡伸出,踏在車廂下襬放的實木臺階上,隨着長靴鞋跟扣地的咔噠聲,一個男人從車廂裡緩緩走出。黑色的長靴之上,是一條黑底灰色直線條紋的絲綢長褲,一條暗色腰帶扣在腰間。上身最裡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衣領口處是時下最流行的花邊。白色襯衣之外,套着一件黑底金絲印花的絲綢馬甲,馬甲上彆着銀色的胸花,最外面罩着深紫色的長風衣。長風衣的手腕處,襯衣白色的袖口有一絲流露在外,隨着手臂的動作若隱若現,袖口之下,則是一雙黑色的手套戴在手上。男人有着一頭金色的短髮,一頂黑色的寬邊禮帽戴在頭頂,隨着頭部擺動着。
男人走下馬車,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伸手微微整理了一下衣着,便緩緩的轉身,左手摘下帽子輕按在胸前,右手手心向上,斜向車門的方向伸出,微微躬身等待着。
很快,一隻帶着白絲手套的小手搭在男人伸出的手心裡,手指修長靈動,手掌輪廓柔和,唯一的遺憾,就是手型比起普通女性略顯粗大。
男人輕輕握住手心裡的小手,神情專注的引着一位女士從車廂中走出。
女士腳上是黑色的高跟短靴,身上穿着襟開兩半的厚絲綢連體禮服,衣襟兩側在身前正中交匯,白色的底色上襯托着稀疏的橫豎不一的黑色細直紋。雖說是連體長裙,實際上只是成套,上下還是分開的,可以分別穿着。長裙下半身是直筒長裙,而上身其實更接近男性的交領禮服,交領外翻,領子的前後都是純黑的顏色,上身的禮服下,也是一件白色的女士襯衣,頸上繫着一條黑色的印花窄領帶,頭上戴着一頂紫色的女士大禮帽,渾身上下洋溢着英姿颯爽大方幹練的中性美。
男人輕輕扶着女士緩步走下臺階在平地上站好,這才又重新把禮帽戴在頭頂。女士對男人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伸出左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右手從自己身前繞過,扶住了左手。男人對女士微笑着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向草坪前敞開的金屬柵欄大門走去。
原本在大門處略作停留,想要等待新來的客人一起同行的一家四口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女性的穿着,忍不住皺了皺眉,不再停留,轉身走進了大門。他們知道,女性身上穿的衣服確實是禮服,而且是很莊重的禮服,但是幾乎沒有貴族或者富人會去穿那種樣式的禮服,因爲那種禮服的特殊性。
那種禮服叫女性騎士禮服,是專門爲身爲職業者的女性騎士們設計的。有很多職業者參加正規宴會或舞會的時候,並不喜歡穿普通的貴族禮服,但是穿着各種亂七八糟的皮甲鎧甲入場,又會對召開宴會的主家顯得不夠尊重,所以一千多年前,有人設計了幾款女性職業者的特殊禮服,即能襯托出該種職業的特點,又不失美麗莊重,眼前這件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在雅拉大陸,職業者們的地位很高,但是眼前一家四口的他國貴族家庭顯然並不準備和新來的兩位職業者產生過多焦急,因爲在雅拉大陸,貴族和職業者,尤其是高階的獨立職業者之間一直並不太友善。
作爲貴族,是高貴的代名詞,一向以血統、家族、地位和勢力爲衡量標準,在他們的眼裡,所有領地內的平民都應該聽命於他們從屬於他們,而職業者們,尤其是高階職業者們顯然並不這麼認爲,在職業者的世界裡,一切以實力爲尊,只有實力強大才能獲得更多人的尊敬,也只有實力強大才能獲得更多的話語權。
從兩千年前開始,兩種思想之間就不斷產生矛盾,貴族一方不願看到高階職業者們和他們平等對話,但是自己的人裡又無法量產高階職業者,實力不足以打壓對方,而且很多時候又需要對方的協助。而作爲職業者一方,數量不多,而且又有家庭和人情方面的各種牽扯,往往也需要貴族的協助,這就最終導致了雙發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貴族們給予高階職業者平等甚至更高的禮遇,而高階職業者們加入貴族的勢力換取雄厚的收入。
但是,還是有一羣崇尚自由獨立的職業者們不願意依附於貴族或富豪存在,他們往往自發的結成團體,通過自己的能力賺錢。最初的傭兵和冒險者,甚至各大職業公會就是由這些獨立冒險者們組成的,而且職業者的等級越高,這樣的獨立職業者們越多。
對於獨立職業者,貴族們沒有任何對策,他們的實力遠超過常理,想要打壓他們根本無法做到,而想要收買他們,他們又只願意接受僱傭,不願加入貴族的勢力成爲從屬,這就導致了貴族們和富豪們對這股無法掌控的力量非常反感。
可惜,反感歸反感,獨立職業者的比例還是很多,尤其是中立之地建立之後,這個比例更是每年都在提升,讓貴族和富豪們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
在這種情況下,一部分古板的貴族乾脆對獨立職業者們視而不見,不和他們產生任何交集,就當他們不存在,所以纔會出現一家四口看到身爲職業者的兩人轉頭就走的場面。
兩人無奈的相視一笑,跟在後面也來到大門前,男人把手裡的請柬遞給了大門前登記賓客的侍者手中。迎賓掃了一眼請柬,神色更加恭敬了,暗地裡做了個手勢,身後兩名引路的侍者快步走到兩人面前,爲兩人躬身引路。
迎賓對着兩人背影鞠躬,高聲大喊:“冒險者公會,奈莉冒險團,凱瑟琳·科·菲爾德小姐,潘尼斯·伍德先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