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雲月怔了幾秒,突然靈光一閃,“啊!知道了。”
雲月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大把寶石塞在閻司手中,俯身行禮,鄭重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閻司笑意驟失,眸底竄起幾簇火苗,手一用力,細微的粉塵隨風飄散,鐵血薄脣輕啓,“我不要這種表示!”
“隕叔叔說要表示時,其他叔叔都是這麼做的,是我行禮的姿勢不對麼?”雲月一臉迷茫的反問,她剛剛那動作可是標準的表示動作,完全想不出是哪裡出錯。
閻司眸光一暗,呼吸漸漸加重,沉聲道:“不是姿勢問題,不要這種表示!”
“那要哪種表示?”雲月見閻司臉色不對,好奇的問道
“這種。”閻司捧着雲月的面頰,頭一偏,送上血色薄脣,微促的呼吸輕拂冰涼玉顏。
雲月手一橫,穩穩的蓋住抿動的暖熱紅脣,侃然正色的拒絕,“不能隨意親親,會有寶寶的。”
“沒有這種事,親親不會有冥羅,可以放心的親。”閻司溫柔的哄道,暖脣再次貼近。
雲月正正經經的躲開,嚴肅拒接,“叔叔不會騙我的,閻司不許亂來。”
“你相信那些人,也不相信你的閻司是嗎?”閻司呼吸一重,血色眸面竄起洶洶大火。
雲月舉手搖頭,“不是不相信閻司,這是常識來的。”
“沒有這種常識,你必須要表示。”閻司眸光一暗,拖着雲月後背的手時鬆時緊。
雲月下意識的避開血色暖脣,她看了腳下,呼吸突然停滯,惱怒呵斥,“閻司,你故意的!”
雲月瞬間知道閻司爲何如此熱情的勸她學御氣踏空,一想到如今完全受限制的處境,卡在喉間的濁氣讓她難受到有些感覺窒息。
“沒有!再給你一次機會表示!”閻司搖頭否認,越說薄脣壓的越下。
“不要!”雲月別過頭,拒絕的十分乾脆。
閻司抿脣輕笑,兩手收回。
“咻——”
雲月毫無心理準備的做了高空墜落,心臟劇烈跳動,快要衝出胸腔。
閻司不徐不緩的在雲月身旁跟着降落,眸面上的柔光,絢爛奪目,偶爾誇讚幾句。
“是長大一點了,都不怕高了。”
“我早就不怕了,閻司不要以爲以前的招式還管用。”
“也還管用的。”
“降到最下面我也不會怕的,閻司不要想我會求救。”雲月別過臉,用手擋着緊閉的眼睛,害怕被閻司看出什麼來。
閻司慢悠悠的從袖中探出一隻手,在雲月鎖骨上方遊走,“那這樣呢?”
雲月下意識的掙扎,一動氣息紊亂,凌空滾了幾圈,穩穩的滾到閻司懷裡。
“別動!”雲月怒瞪閻司一眼,一手擋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抓着閻司的衣襟。
“還是有用的!”閻司勾脣一笑,眼角勾起若肆若邪的弧度,輕抿許久的薄脣送前。
“啵——啵——啵——”
雲月捧着閻司的面頰,敷衍的啵了三口,節奏歡快,觸感極好,速度滿分。
某人的滿意度,零!
閻司眸光一暗,將雲月扶起,坐在手臂上,騰出另一隻手在雲月鎖骨前晃悠,“你覺得我會滿意?你不小了,該用大人的方式親。”
雲月後怕的看着那隻危險的手,很快妥協,她捧着閻司的臉頰,將柔脣朝閻司滿意的位置貼近。
“啾——”
雙脣輕貼,一觸即離。
“閻司,下去了。”雲月暗自點頭,對這種表示,十分滿意。
“再給你一次機會!”十分不滿意的閻司拖着雲月的下巴,大方的要求重來,節骨分明的溫熱大掌,在雲月眼前晃悠。
雲月攏了攏衣襟,氣勢被碾壓的沒點殺傷力,再次貼去,停留一些時間。
顛倒衆生的笑意,從某人的面具底下晃出,眸面上的透明柔光,璀璨奪目。
雲月見閻司沒反應,以爲他還是不滿意,猶豫了一下,畏畏縮縮抿了抿他的脣瓣。
閻司突然愣住,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雲月見閻司還是沒反應,想了一下,玉舌輕撬熱暖的脣瓣,皓齒僵硬的打開,迎接玉舌探入。
龍舌相迎,雙舌輕觸。
祥雲袖突然無風自動,狂暴的氣息橫掃四面八方。
“轟隆——啊——”
肆虐的氣息,毫無徵兆的肆意狂卷,底下許多百人合抱的大樹,全都被攔腰截斷。
正在速記的玄武和偷瞄的朱雀,毫無防備的被倒塌的大樹砸中,兩人被壓在地上,首先的反應卻是默契暗歎。
主上不要亂動氣息啊!
“我嚓!主上好端端的怎麼散氣息啊,沒點準備,要壓死我們啊!”朱雀從大樹底下爬出,靠這樹身,不滿的抱怨。
“主上動氣息哪次和我們打過招呼,不都要我們自己觀察。”玄武緊跟着爬出,按住被砸暈的腦袋,不以爲意的回道。
“啊!慘了!”朱雀突然大驚失色,慌慌張張的掀開擋住去路的樹木。
玄武一手定住朱雀,“朱雀,你用得着這樣嗎?主上又不是第一次動氣息,這種情況你不是應該早就習慣了?”
“不是啊,玄武,主上動氣息啊,你忘記主上在什麼情況纔會動氣息了?”
朱雀搖晃着玄武的肩膀,用力過猛,剛剛緩過暈眩的玄武,又被搖的天昏地暗。
玄武想起某個畫面,汗顏不止,主上動怒時纔會動氣息的,下場可是慘不忍睹的啊,慘了慘了,那個女子該不會已經變成灰燼了吧?
“肯定是那個女的做了什麼讓主上動怒的事,我知道了,一定是主上發現那個女的真實身份,一怒之下將她給滅了,我早說那個女的是凡仙殿派來的了,玄武快去看看。”
朱雀將玄武抗在肩上,火速朝水潭飛奔,兩人來到岸邊,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急忙分開尋找,周圍都找遍,還是找不到他們家主上的人影。
“玄武,主上走了?那個女的也不見了,不會真的被滅的渣都不剩了吧!”
“沒有!主上和那個姑娘都還在這附近。”
“那怎麼找不到人啊?”
“去園林那邊看看。”
玄武回到水潭後,拖着朱雀去了園林,兩人走後不久,閻司抱着雲月從高空緩緩降落,很快回到水潭岸邊。
一落地,雲月急忙從閻司懷裡跳下,和他隔着很大一段距離。
“我不練御氣踏空了,我自己找路出去。”雲月毅然決然的推掉修煉,決定自己找出路。
閻司快步上前,語重心長的勸說,“不可以!御氣踏空都已經練到一半了,不能半途而廢。”
“不練!我會和御氣踏空類似的,不需要御氣踏空,我好好休息,會很快恢復的。”雲月毫不猶豫的回絕,話落,徑直的朝閣樓走去。
“半途而廢不好,乖!將後面的練完,很快的。”
“不要!閻司說什麼都沒用,我對御氣踏空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我教點別的。”
“閻司那麼喜歡教人,就去找其他有興趣的人,好好教,我不會跟閻司學的。”
“我對教別人也不感興趣,爲何不跟我學?”
“爲何?閻司心裡沒數嗎?”雲月停步,回頭剜了閻司一眼,幽怨的問道。
閻司笑笑的摸着雲月的腦袋,自豪道:“教的太好了!”
雲月眸光一暗,拿開頭頂上的手,快步朝閣樓方向走去,心裡暗暗打起儘快修復另一種內息早些回家的主意。
閻司一路緊跟,硬是要雲月將御氣踏空學完,跟到閣樓附近時,已經接近黃昏。
朱雀玄武從園林裡出來時,天色已晚,兩人猜想自家主上可能已經回到閣樓那邊,也沒有在水潭多留,回到閣樓時,兩人見雲月完好無損,驚訝又好奇。
閻司又開啓新一輪的殷勤餵食,不過這次卻遭到強力拒絕,雲月這次態度堅硬的強調自己“掌勺”,閻司也只好交出勺子。
晚膳過後,閻司有事離開了一下,雲月在閣樓裡閒逛。
朱雀只開玄武,一直在暗中監視雲月的動靜。
雲月在閣樓內漫無目的地遊走,走到書桌附近時,看見桌面上一張蓋有奇異符紋的紙張,她覺得奇異符紋有些眼熟,好奇的拿起來打量。
朱雀見雲月看符紋看的入神,覺得時機成熟,從暗中出來。
“桌面上那麼多蓋有印章的紙張你不拿,你偏偏拿最角落的,是不是這個印章最熟悉?”朱雀雙手環胸,面沉如水的看着雲月,語氣態度都不太好,開始有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