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名黑衣勁裝女子從某處牀底爬出,她一站起就看見因某種疲倦而睡下的兩人,她瞪直眼睛好一會,最後靜悄悄的鑽回牀底下的通道。
不久之後,一名身穿暗硃砂衣的看似男子的女子從牀底下爬出,她起身擦擦汗,毫不吝嗇的誇讚竟然還有如此便捷的通道,她一回頭就看到了牀上的美景,她倒吸一口涼氣臉頰紅到發燙,她捂臉橫衝直撞的衝出的院子。
“我嚓,這樣也行?原來還有這回事,真是大開眼界了。”朱雀語無倫次的念念叨叨,不知不覺中衝進一個粉粉的院子,她一擡眼就看見一對夫婦正無視旁邊的孩子,光明正大的卿卿我我,朱雀面色再紅,再次橫衝直撞,不一會又撞入一座散發甜暖氣息的院子。
“我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要親不能躲起來親嗎?這麼光明正大是鬧哪樣,還有沒有王法了?不對,王法好像不管這個。”朱雀捂臉找出來,一直在念叨,不一會又撞進另一座院子,她還沒站穩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啊……不要……那裡不行……輕點……嗯啊……受不了了……啊……”
朱雀聽到斷斷續續的喘息聲,臉色紅到冒煙,她鬼使神差的往前走,最後竟然還趴在窗臺上偷看,她眼睛一眯,透過縫隙看到一對夫婦正在牀上大施拳腳。
一位美貌如花的美男鎖住一位英俊女子四肢用力拉伸和舒緩她的筋骨,女子痛苦的求饒一會後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有美人就是好,以後都不怕傷筋動骨。”祁嬸嬸抱住公冶叔叔討好的稱讚他那疏鬆筋骨很有一套的手藝,朱雀露出失望的表情,默默的離開窗臺,禮貌的敲門請示。
公冶叔叔聽到朱雀的聲音急忙開門迎接,他覺得虧欠了朱雀,言行舉止中一直帶着深沉的自責,朱雀倒是沒什麼所謂,畢竟她跟他們分離不是他們不要她,而是被迫分離,她壓根就沒有怪過公冶叔叔,畢竟他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連雀,你怎麼來了?”祁嬸嬸錘着肩膀慢悠悠的起身,朱雀一來就被她死死的抱住,她倒在朱雀的懷裡使勁磨蹭那扁平硬堂的胸膛。
朱雀貼心的給祁嬸嬸到處揉捏,不緊不慢的解釋,“赫連小姐讓我來的。”
“那連雀先去小姐那,待會再過來。”
“不急,還沒到時間,待會再過去也不遲,我想先陪陪孃親和爹爹。”朱雀拉着公冶叔叔坐下,三人並排而坐,她揉了揉兩人的腦袋,端着大人的架子斥責,“爹爹和孃親也真是的,你們事情完全可以和我說,我現在可是戰王的護衛呢,主上人很好的,你們要是和我說不用赫連小姐出面我也能夠幫你們解決。”
“戰王?連雀你說真的?你是戰王的護衛?”祁嬸嬸心頭一顫,面上泛起恐懼的波瀾,這個人物她從來都沒想過能有關聯,但她的連雀卻做了戰王的護衛,戰王有四大護衛,遠近聞名,他們的地位非同尋常,幫他們洗脫罪名的確輕而易舉,但她從未想過她那可憐的連雀是那四大護衛之一。
朱雀眼角高揚,抱住公冶夫婦使勁嘚瑟,“那當然,你們的女兒可了不起了,我跟孃親分開後就跟着戰王,是主上把我撿回去的,當時快死了呢,不過好在他身邊有很厲害的醫者被他救活了,我的功力在他的手下里面是很弱很弱的,不過聽赫連小姐說主上是看中我的忠誠才選我當護衛,其實也不算厲害,我到現在都還沒保護過主上,反而給主上添了不少麻煩,主上人很好的,爹爹和孃親都不用怕他。”
“難以置信……。”公冶夫婦聽完全都驚詫不已,他們只知道戰王很恐怖,卻不知道他們的女兒一直被他照顧,這種大恩大德他們一時間也難以相信。
“所以爹爹孃親以後有什麼要跟我說,不要瞞着我。”朱雀親了兩人幾口,隨後摟着公冶叔叔的肩膀,笑哈哈的恭賀,“恭喜爹爹官復原職,恭喜公冶閣下。”
公冶叔叔難爲情的摸摸臉,那兩句恭賀卻讓他笑開花,他從來沒有這種心像是軟化了的感覺,這種感覺跟祁嬸嬸給他的甜蜜不同,這一種很柔,柔到會讓他情不自禁的抱住朱雀寵溺一頓,連城和連穎給不了這種感覺,只有朱雀纔給的了,他此時才理解祁嬸嬸爲何會把連穎打扮成女孩子,她想要的不僅僅是那賞心悅目的面容還想要女兒獨有的那種貼心。
“爹爹也恭喜連雀,恭喜你成爲戰王的護衛,這可是公冶家有史以來最大的榮耀。”公冶叔叔將朱雀抱在懷裡,眉開眼笑的恭賀,他只希望他的孩子開心的活着就好,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們成大業光宗耀祖,朱雀身爲女子被大戰王選中當護衛,每個護衛都有干涉四國朝政能力,地位非同一般,這何嘗不是一種巨大的榮耀?
“沒有了啦,這也沒什麼的。”朱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視線一轉發現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她使勁眨了眨眼,越看越不像連穎,隨口問道:“孃親,這是誰家的孩子?”
祁嬸嬸朝連城招招手,連城慢吞吞的走進來,他聽朱雀叫祁嬸嬸孃親,做好準備後站在朱雀面前,乖巧禮貌的問候,“哥哥好,我也是孃親的孩子,我是你弟弟,失散多年的。”
朱雀怔怔的打量連城,那瘦小且發育不良的身子板讓她算錯年齡,她不知道失散多年是什麼意思,但她有點懷疑連城不是祁嬸嬸親生的,準確來說不是祁嬸嬸跟公冶叔叔生的,她長的一看就知道像祁嬸嬸,連穎長的一看就像公冶叔叔,而連城橫看豎看都不想公冶夫婦也不像她和連穎。
這簡直是四不像啊!
“孃親,這真的是你跟爹爹生的?”朱雀耿直的質疑風流名聲在外的祁嬸嬸,始終不信四不像的連城是她的親弟弟。
祁嬸嬸聽到這麼戳心的問題氣得差點岔氣,她輕敲朱雀的腦袋,小聲斥責,“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肯定是你爹的啊,我看起來像是會在外面亂來的人嗎?”
“不像,孃親就是在外面亂來,你經常在外面風流和花天酒地,我是根據事實來懷疑。”
“連雀你!”祁嬸嬸岔氣,一時間無法呼吸,明眼人都知道朱雀向着公冶叔叔,祁嬸嬸心酸的倒在公冶叔叔懷裡,失聲痛呼,“美人,你聽聽你聽聽,你女兒竟然懷疑我,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連雀小時候明明挺貼心的,這肯定不是我生的,肯定是你自己生的,。”
連城聽到祁嬸嬸的那句女兒,小心臟再次受到衝擊。
姐姐?這個兇平高大左看右看怎麼看都不像女子的哥哥竟然是我的姐姐?啊——家裡就只有我正常嗎?
“胡說八道!爹爹怎麼能生孩子?”朱雀板着臉呵斥,對祁嬸嬸的打岔的做法越來越懷疑。
“這有什麼稀奇,讓那個澹臺千決親一口準有孩子,你肯定是你爹生的,不是我生的,竟然懷疑我,實在太過分了!我是那種到處風流的人嗎?我對你爹纔是真心的!不對,我根本就沒惹過其他男人,雖然偶爾爲了情報調戲一些女子,但是!我是女的,跟女的也算風流嗎?就算風流還能風流出成果來嗎?你竟然這麼不相信我,你不是我的連雀,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還有這回事?孃親別打岔,說正經的,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你老實交代,要真是你跟爹爹的爲什麼他跟我們都不像?”朱雀擺出強有力的證據質疑連城是否親生,自從她看了祁嬸嬸的信息知道她以前的風流史,就再也相信祁嬸嬸的嘴上說的“真心”,她只心疼她家經常忙着還風流債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