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迷一樣的誤會,誤打誤撞的撞在一起,擦出了更迷的火花。
碰巧接了個高價任務的雲月,震驚的看着閻司,試探問道:“閻司……你怎麼知道的?你偷聽我們講話了?”
閻司一直以爲是雲月的爹爹和哥哥做任務養家而她不知情,聽到雲月承認,嚇得心臟猛跳。
他怎麼都想不到雲月也會出來接任務,這麼危險的事,他絕對不允許!
閻司眉頭擰出擔憂的褶,他捧着雲月的面頰,疼惜的摩挲着,“你以前也出來接過任務?”
“沒有,這是第一次!”雲月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如實回道。
“我不是說過不能做危險的事?”閻司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嚴厲,他手一擡,將雲月鎖死在懷裡,決定今夜就帶走雲月,免得她一離開他的視線,又去做危險的事情。
雲月看着即將要開始閻司式教導的閻司,無力的嘆了一氣,“閻司,我知道,我會把握分寸的,我只是來刺探情況的而已,要是實力不敵,我也不會貿然出手,不用擔心。”
雲月掀開夜輦的窗簾,發現身處北位,瞬間將戰王鎖定成對面那一位。
雲月從閻司懷裡掙脫開,趴在夜輦的角落,眯着眼睛,透過門簾,緊緊盯着不遠處夜輦。
閻司見雲月完全沒打算收手,隻手環過雲月的腰肢,將她鎖回懷裡,用力緊扣,讓她無法掙脫。
鷹銳扣柔和的眸光包裹着雲月,低沉的語氣起伏着危險,“你別告訴我你接的目標是對面那個人!”
雲月用盡全力都無法掙脫開,只好先安靜一會,“是!閻司放開,我知道我打不過他,我不會亂來的,我先看看。”
閻司聽到肯定的回答,氣得眉梢狂抖,眸底那片血色冥潭,激流衝起。
“你連他的任務都敢接?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嗯?”閻司託過雲月的下巴,嚴聲問道。
閻司極力壓制擔憂到極致的狂暴情緒,想要厲聲訓斥,卻又捨不得,只能隱忍。
“閻司,我知道,我沒那麼不自量力,我又沒出手,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做的,我只是先來看看而已。”
雲月打了個放心的手勢,示意閻司鬆開,她纔不會明知道實力不敵還衝上去。
“沒出手?你沒出手會掉到這裡?要是你掉到對面那裡,瞬間就沒命了知不知道?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閻司,這真是個意外,我下次會謹慎點的。”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嗯?”閻司聽到下次,隱忍的情緒沒控制住,環腰的手稍一用力,雲月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一陣側漏的勢壓,快要壓斷她的氣息。
閻司見雲月有些痛苦,意識到自己失手,立即減力,一時之間,閻司又氣又心疼,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以後不許再做危險的事!不然我即刻將你帶走,不管你同不同意。”閻司疼惜的摩挲着雲月緊蹙的眉心,輕聲細語的叮囑。
“知道了……。”雲月緩過氣後,有些後怕的看着閻司,從他身上往旁邊挪了挪,剛動一下,又被閻司逮回懷裡。
閻司靜下心後,問起正事,“是何人派這個任務給你?”
“一個穿斗篷的男人,手上挺多傷疤,這個任務本來是給別人的,我誤打誤撞接到了。”
“你代接別人的任務?”
“嗯,是的,反正是我府裡的人,誰接都沒有關係,只要能拿到錢就行。”
“你現在需要用錢?爲何不和我說?等等,你府裡的人?你府裡的人敢接對面那個人的任務?”
“我是不怎麼需要的,不過府裡需要,聽府裡的人說快撐不到下個月了,剛好碰上任務,就試試看,我只是聽到他們說什麼任務,具體是什麼任務,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去了之後才知道的。”
“以後不許再接任務,需要什麼,直接跟我說。”
“我只是先來看看的而已,實力懸殊我也不會出手,也出不了手。”
“……”
雲月安靜的在閻司懷來聊起最近的事,閻司越聽越感覺不對勁,他聽到雲月最後那句話,瞬間僵硬,細看,有了石化的現象。
“你剛剛說什麼?你要刺殺誰?”閻司微微哆嗦着脣瓣,拖着雲月的下巴,極力壓制快要狂暴而起的情緒。
雲月理了理被閻司抓的褶皺的衣襬,心淡從容的回道:“戰王!”
閻司兩側響起咔嚓的悶響,抖顫的雙肩在凝固的空氣中,顫出令人窒息的勢壓。
雲月眯眼看向夜輦外面,左搖右晃的瞄準縫隙,等了一會,不見閻司迴應,以爲他在生氣,她點了點閻司的肩膀,語氣轉軟,“閻司,我知道我的實力跟他差的很遠,沒有完全的準備,我不會貿然出手的,閻司不用擔心了。”
血色眸面,漣漪激顫,血色脣瓣,猛的哆嗦,閻司重重的深呼吸幾口氣,“心平氣和”的問道:“要是有完全的準備,你要怎麼出手?”
雲月從懷裡掏出那把黑色短刀,在手裡打轉,低頭尋思,耿直道:“要是有完全準備,那就捅他一刀,任務價一百億呢,應該夠我們撐好長一段時間了吧。”
閻司見雲月玩着刀,說的那麼認真,和他間隔好些距離的短刀,像是直接戳入他的心臟,生生刺痛。
雲月夾着刀鞘,手指一頂,拔出些許刀刃,森寒的冷光泛出,折入黑曜的眼簾,“閻司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會對他出手的,我的實力太弱了,還是先修煉吧!”
雲月很有自知之明的數落着自己的實力,這個任務的價格雖然誘人,但要是不自量力的殺上去,吃虧的只會是自己,硬的不行,還有其他辦法!
“現在不會出手,等你練好了,就要刺殺戰王是嗎?”閻司兩指貼着雲月的下巴,將她的視線轉向自己,語氣起伏着危險。
雲月收好短刀,目光堅定的看着閻司,誠實的點了點頭,“要是實力相當的話,會爲之一搏,任務價有一百億呢!”
閻司呼吸一重,整座荒山顫顫巍巍,咬緊的牙關咬出微怒的痕,他一俯身,攜肆邪的危險氣息逼近雲月。
“敢刺殺戰王!膽子不小!”閻司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的看着心淡從容的雲月,恨不得將她揉入骨中。
雲月擺擺手,有些無力,“還沒刺呢!都不知道能不能刺的了,依照如今的實力是不可能的了,另外想想辦法吧!”
閻司的呼吸突然截停了一下,很快恢復如常,配合的問道:“另外想辦法?你是想用暗器還是用劇毒?”
雲月似是被點醒,突然靈光一閃,拍了拍閻司的大腿,認真道:“暗器肯定會被避開的,劇毒倒是還不錯,愈毒池的毒性挺強勁的,可以考慮用這個,謝謝閻司的建議。”
閻司緊咬的牙關突然鬆開,抿了抿血色薄脣,微笑道:“不客氣,你覺得好就好!”
“嗯!我會認真考慮再行動的。”雲月回眸一笑,微眯的眼睛,閃出點點晶光。
閻司抵着雲月的額角,無力的摩挲,狂暴的怒氣,被她剛剛揚起的極淺笑意撲滅的不剩一絲一縷。
“上次給你的信筒你還沒看嗎?”閻司話鋒一轉,語氣急轉柔和,問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雲月愣了一下,頭微偏,不解的問道:“信筒?什麼信筒。”
血色眸底,剛剛熄滅的小火苗,突然又蹭蹭燃起。
“我上次在璃鏡湖那裡給過你一個信筒,裡面裝有我王府地址,不要告訴我你弄丟了!”閻司眸光一暗,語氣再次起伏危險。
雲月想了想,沒有一點頭緒,眉心兀自蹙起,愣愣的搖了搖頭,“好像是有信筒,不過應該是丟了。”
小火苗一分數十,火勢越來越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