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聽見吃花,瞬間確定隱陌的姐姐就是雲月,他轉而一想又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你不是說你們那裡沒花嗎?”
“住的地方沒有,但是其他地方有,我們那裡有專門賣花的地方,直接買就可以了,這怎麼了嗎?你是不是找到姐姐了?”隱陌見二皇子神色不太對,隱約感覺到什麼。
二皇子沉重的點頭卻沒有直接回答,“還不完全確定,你先解決好你跟娉伶的事,本皇子再帶你去見見,是或不是你見了才知道。”
“真的?找到姐姐?太好了!”隱陌喜出望外,情緒激昂的大笑好長時間,二皇子吩咐幾件事情後將鮮花放在桌上隨即離開。
娉伶從未見隱陌如此開心,她想着他是爲二皇子而開心,自卑感頓時涌上心頭,那個美到睜不開眼的美男她比不上,權勢巨大的二皇子她更加比不了。
一想到她的情敵不單只是男的,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男的,她想着想着,突然又掩面而逃。
隱陌剛笑完就見娉伶跑開,他抄起鮮花就追上,漠侯府那一帶又上演一場精彩的追逐好戲。
二皇子回皇宮後,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剷平了半座寢宮,二皇子的心思誰都不敢亂猜,所有侍衛只能勤勤懇懇的做起廢磚爛瓦片的搬運工。
二皇子在空地裡不知播撒了什麼東西,他弄好之後獨自離開海瀾皇宮。
三皇子被石牆倒塌的轟鳴的吵醒,他迷迷糊糊的起來走了一圈發現二皇子的寢宮沒了一半,他以爲是有人突襲,於是穿過暗道到皇宮外面找大皇子。
這個時候,猜想雲月已經冷靜完了的閻司,光明正大的潛入雲月的房間,只是雲月的心情明顯不好,她無法擺脫閻司的糾纏,耳根子不能清淨,她藉口說到外面走走,閻司沒有發現雲月的異常,有說有笑的陪雲月到外面散散心。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走到山腰,雲月一直低頭看地,對閻司的話沒怎麼注意,有種奇怪的感覺卡在她心間,弄得她十分不舒服,但這種感覺實在無法形容。
閻司從雲月身後環住她的腰身,容顏埋在她的肩上,不安的問道:“月兒還在生氣?”
雲月有些不自在的拿開閻司的手,冷靜的回道:“沒有。”
閻司透過那雙暗淡的眸子看見一片火海,他握緊雲月的手,十分緊張,“有,月兒有生氣。”
“沒有,我沒生氣,生氣的話早就咬閻司了。”雲月有理有據的掩飾真實情緒,儘管她很平靜,向來對她細緻入微的他絕對不會忽略她的任何異樣,他知道她在生氣,但是他卻真不知道她爲何生氣。
“你現在是大家閨秀,你有在剋制,你就是在生爲夫的氣,爲夫哪裡做錯了?”
“沒有,閻司怎麼可能會做錯事,我沒有生氣。”
“說謊!月兒不能說謊,爲夫哪裡做錯了,月兒可以直說,不然爲夫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都說我沒生氣,閻司多慮了。”雲月別開視線,依舊十分冷靜,清冷的神情尋不到一絲動怒的跡象,好像真的沒有生氣。
正當閻司束手無策之時,一抹華貴的深藍影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閻司一見來人,面色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眸光明顯暗了不少。
雲月看見來人,十分驚訝,不過想到二皇子多次打壓她暗中培養的勢力,估摸他的背後勢力也不小,找到丞相府這種令人震驚的事情她也只是詫異了幾秒。
“二皇子有何指教?”雲月見二皇子看着自己,以爲他是爲太子的事找她對質,態度有些不太友好,“要是爲了太子的事,還是等你找到足夠的證據再來和我對峙,我可不想聽猜測。”
閻司見雲月對二皇子的語氣和態度都不友好,莫名的舒心,英挺的眉梢高高挑起,鐵血薄脣緩緩揚起挑釁的弧度,他摟住雲月,側臉貼着雲月的面頰使勁磨蹭,旁若無人的甜膩,時不時的發出醉人的邀請,“月兒,我們去王府賞花花吧,本王種了你最喜歡的花花,月兒可以隨意品嚐。”
“不用這麼麻煩。”二皇子神色如常的走來,他手腕一轉,轉出一束剛盛開不久雪白鮮花,彬彬有禮的送到雲月身前,和氣的看着閻司回道:“本皇子順手帶來了。”
雲月被如此友好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她警惕的瞄了二皇子幾眼,沒有發現什麼破綻,要是以往,閻司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只是不知爲何,閻司對二皇子格外的寬容,對二皇子去他的花壇偷花獻雲月一事,格外!寬容!
“有勞。”閻司面帶微笑的替雲月接下,他手一顫,鮮花變粉塵,他緊緊的摟着雲月,面帶歉意的賠禮,“不好意思,本王沒拿穩。”
“沒關係。”二皇子莞爾一笑,心胸廣闊的表示理解,他另一隻手一轉,又轉出一束雪白鮮花,他將鮮花遞給雲月,和氣的賠禮道歉,“在下今日無意冒犯,太子一事在下已經查清,是在下錯怪小冰月,此次前來是想請小冰月過府一敘,在下想正式向小冰月道歉。”
雲月聽到小冰月,腦海裡冒出無數問號,她狐疑的看着二皇子好一會,忽然想到人類常說的先禮後兵,她心生一緊,滿懷警惕的拒絕,“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小冰月。”
二皇子聽到如此疏離的話,怔愣幾秒,他從懷裡取出小粉扇,有意無意的在雲月眼前晃悠,“在下沒有認錯人,小冰月何不認真看一看?”
雲月的視線莫名其妙的被小粉扇勾走,她歪着腦袋打量好一會,漸漸有了模糊的印象,閻司拿起鮮花有意無意的擋住雲月的視線,他兩指輕點,一道壁障籠罩雲月,隨後面帶微笑的替雲月回答:“本王的月兒不叫小冰月,二皇子肯定是認錯人。”
二皇子眼睛輕眨,陰冷的眸光掃射睜眼說瞎話的某王,微揚的脣線凝固成直線,駭人的氣勢若隱若現的迸發,語氣急轉直下,“戰王,本皇子可是小冰月的皇兄,你阻止我們相見是什麼意思?”
閻司鑽進壁障在雲月的額心處輕啵幾口,雲月愣愣的點頭,然後乖乖的轉身不看二皇子。
二皇子見雲月甩他背影,氣勢越來越凌人,他收好小粉扇,一邊破開壁障一邊逼問,“戰王!本皇子問你是什麼意思!”
閻司任由二皇子攻擊壁障,等他手痠暫停時纔開口接話,“二皇子說笑了,你的皇妹是七公主,衆所周知,月兒的哥哥是赫連尚書,也是衆所周知,月兒又怎麼會是你的皇妹?”
二皇子見雲月聽不到他們說話,也不再遮遮掩掩,他展開他的小粉扇,有理有據的解釋,“戰王!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那就無需再遮掩,那日洗塵宴你給小冰月的白扇不是你的,是小冰月的!這點我們三個都清楚,還有,小冰月是本皇子的皇妹,這點,你應該非常清楚!你那樣做無非是想告訴本皇子小魔女是小冰月,既然告訴本皇子,爲何不讓本皇子見?”
閻司伸手探入壁障,輕柔雲月的頭頂,風輕雲淡的回道:“二皇子在說什麼,本王聽不懂,本王只是路過那裡,剛好見月兒閤眼就順手送了,畢竟那個扇子本來就是本王最喜歡的寶物,有何不可?至於你說的那些,只不過是你的推測,無憑無據。”
“要證據是嗎?”二皇子額角狂抽,他深呼吸一口氣,鎮定的指向雲月的左手,自信的回道:“將小冰月帶出來,本皇子看一下她的左手很快就知道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