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司單手圈住雲月,寵溺的安撫,“月兒別激動,他不是壞人,他跟你師妹認識,不會傷害你師妹,神影宮的事也可以交給他處理。”
“他認識星塵?那他爲什麼不跟我說?他什麼都沒說就跑,又什麼都不解釋。”
“情況特殊,解釋可能會越來越亂,總之月兒不用再管他,神影宮交給他就好。”
“不行!他剛剛抓了落雁,他會對落雁不利,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回去把落雁帶回來……。”雲月想到落雁暫時被安置勉強安全的地方,那裡裡鳳蕪門很近,她很難放心。
“月兒放心,爲夫會和他說,他不會對你的人不利。”
“閻司你不懂的,落雁是星塵的人,他要是知道落雁背叛星塵,肯定會傷她,我回去看看。”
“月兒安心補眠,爲夫會處理好一切,你不準再醒來,給爲夫好好睡。”閻司將雲月放躺,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他一開口,她就淪陷在美釀般的聲音裡,幾個呼吸的時間,她已經睡的香甜。
閻司等雲月進入夢鄉後纔回鳳蕪門,他當着無憂的面帶走落雁,並且警告無憂不許動落雁,無憂知道蓮雨族一事後對落雁的殺意淡了一些,落雁被帶回神影宮,無憂不再追究背叛一事,北陵域主被墨炙帶回主城,醫者診治後說要睡個十天八天,今夜出戰一事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
閻司回到都城後,聽朱雀稟報說海瀾國二皇子去找了浩帝,要他在三日後舉辦他的洗塵宴爲他接風洗塵,洗塵宴三品以上的官員必須參加,而且可以攜未出閣的女子同行赴宴,二皇子要求所有赴宴大臣帶未出閣的女子赴宴,擺明了是想在洗塵宴上和“小魔女”對峙。
閻司聽到這則消息時沒有動怒,他也沒有急着去皇宮推掉洗塵宴,他吩咐朱雀不用理會洗塵宴的事改去海瀾國拿點東西,閻司沉思半晌後去了禁地翻閱一本厚厚的文件。
落雁回到神影宮後,加強了周圍的戒備,深坑裡的岔絕剛好清醒,他發現自己功力盡毀後就地崩潰,他嚎啕大哭,引來一羣正在巡查的弟子,岔絕忍着悲痛爬出深坑,化形成其中一名弟子,險險的逃出神影宮。
他剛離開那一帶就看見自己的通緝令,他情急之下往漠垠森林那邊跑去,只可惜他運氣沒那麼好,一路上被各種陷阱弄得傷痕累累,他撐到東邊仙境時已經奄奄一息。
“哦嚯嚯嚯嚯——”
一道青澀的混世笑聲突然劃破黑夜,四周叢林,嘩嘩作響。
“論功力,你們是比不過我的,哦嚯嚯嚯嚯——”一名綠衣男子叉着腰,指着一羣鼻青臉腫的侍衛囂張的喊出戰後宣言。
侍衛首領被揍得渾身痠痛,他一咬牙,死死的抱住絕殃的大腿,畢恭畢敬的恭維,“駙馬威武!駙馬英勇!以前是我們不對,我們是不知情纔對駙馬態度不好,你現在氣也消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跟我們回去吧。”
“我纔不要!我可是人來的,死都不做馬,你們快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哎呀!駙馬,你要我們說多少次,駙馬不是馬來的,是公主的夫君的意思,你就跟我回去吧,七公主還在等你呢。”
“胡說八道!你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公主不是嫁別國的王子王爺就是侯門權貴,我只不過是個沒權沒勢,連房子都沒有的窮小子,怎麼可能會有公主看上我?你們就是想抓起去做牛做馬?別以爲我不知道!”絕殃甩了甩腿,揮着棍子劃出一條界限,嚴厲禁止他們進入。
侍衛飛撲再次抱住絕殃的大腿,欲哭無淚道:“我們比誰都還想知道爲什麼公主會看上你啊,但是,公主真看上我們也沒辦法,駙馬你就跟我們回去吧,回去後我們給你做牛做馬好不好?”
絕殃見侍衛首領將之前高傲的姿態放的那麼低,開始有些相信,他狐疑的看着其他不敢吭聲的侍衛,小聲問道:“真的?這麼說的話洵姍是公主咯?”
“駙馬到現在還不知道?”
“我哪知道,她又沒說她是公主,你們畢恭畢敬的對她又凶神惡煞的對我,我還以爲是誰家的大小姐呢。”
“暈死……沒事沒事,駙馬現在知道也不晚,快跟我們回去吧。”
“不回去了,她可是公主,我只是個窮小子,我哪高攀的起,你們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絕殃還以爲他那一億多萬兩夠娶一個大家小姐,突然被告知她是公主,他感覺他們兩人之間的被拉開一條鴻溝那麼般大的距離。
他對這個世界已經十分了解,無權無勢,很難站得住腳,娶普通人家的閨女都還要看跟一些權貴有沒有關係,娶公主就更加不用說,除了權勢錢財,還要看地位,而他什麼都沒有,公主他也不敢妄想,反正還沒怎麼開始,他準備斷了這個念頭。
侍衛首領看出絕殃的心思,他起身將絕殃按坐在地,耐心的勸說,“駙馬要知道,千金難買公主開心,每次說起駙馬公主都會笑,公主可是很少笑的,你聽我一句勸,回去見見公主,公主等很久了。”
絕殃安靜的聽完,但還是沒有什麼底氣,他見侍衛首領打算死磕到底,只好暫時妥協,“那你回去告訴洵姍我要發憤圖強,努力掙錢,等我掙夠一百億再去見她。”
“這個簡單呀,一百億公主有。”
“我說的是我自己掙,你們誰也別插手,不然我就不去見她了。”絕殃擡頭挺胸,目光堅定的望着遠方說道。
侍衛首領見絕殃主意已定不敢再糾纏,他再三勸導絕殃不用在意地位問題,讓他儘早跟他去見公主,絕殃默默應下隨後起身相送。
“噗通——”
絕殃剛走出草叢就被一個障礙物絆倒,衆侍衛提心吊膽的將他扶起,生怕他摔壞。
“是個人。”絕殃掏出璃鏡湖裡的亮光石伸向障礙物,很快看清是個人頭,他見男子還有氣,毫不猶豫的掏出一顆藥香四溢的果實喂進岔絕的嘴裡。
侍衛首領沒有看清被頭髮擋住臉的岔絕,但他根據直覺判斷,覺得岔絕不是好人。
“駙馬,你怎麼沒看清人就救啊,要是救到壞人該怎麼辦?”
“他快不行了,沒時間想那麼多,要真是壞人,他自己會有報應,也沒什麼關係。”
“駙馬可真善良。”
“不不不,我這是在彌補他,畢竟他絆倒了我,要是他一不小心倒大黴,起碼不會傷的太重。”
“的確如此,竟然敢絆倒駙馬!不能原諒,等他醒來得好好招待一頓。”
“不要揍他,他都這樣了還揍,太殘忍了,你們回去吧,我會照看他的。”絕殃背起岔絡,大搖大擺的往山洞走去,走動間,絕殃背後的垂落的手突然顫動一下。
侍衛首領沒有探到岔絡的氣息以爲他是常人,於是非常放心的回海瀾國交差。
絕殃將岔絕放進山洞後的一座天然藥池裡浸泡,岔絕聽得到周圍的動靜卻無法睜開眼睛,不一會,他感覺有人在揉搓他的頭髮,有人在搓他的臉,有人在給他上藥,有人在脫他的衣服。
“住——”岔絕用力的磨牙,用盡全力擠出兩個字,那個手字未出,不知怎麼的,天山突然掉下一塊石頭,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腦袋,他頭一偏,睡死過去。
絕殃沒發現岔絕有說話,他目不斜視的搓着岔絕的肩膀,隨後給他背上那道皮開肉綻,觸目驚心,交叉狀的傷痕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