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成凱站了起來,衝着小鳳的身後望去。跟在她身後,走進來三個人。
三個人年紀都差不多,看穿着打扮都是非富即貴的模樣。林夕和青峰疑惑的看了眼成凱。
成凱半轉過身,衝着兩個人快速的解釋:“都是之前和阿二叔合夥做生意的朋友。”
青峰心直口快,“可是看着似乎來者不善啊!”
不想成凱真的點了點頭:“嗯,之前阿二叔在的時候就有了點矛盾,大概聽說我們現在想要整合資源東山再起,想必又有什麼想法。”
成凱話音未落,就衝着三個人迎了上去:“三位叔叔,好久不見,你們這是?”
一個臉色黑中帶紅, 還偏偏穿着紫色對襟長衫的男人,嘿嘿一笑:“成凱,你也不用給我們來虛情假意的這一套,我們也沒工夫和你在這裡假模假式的假客氣!”
成凱的臉色不由的一沉,雖然知道來人總不會對他好臉色,更不指望他們好言好語。可畢竟不是仇人,這話說的未免就不太客氣。
仇人還要講究個先禮後兵。
讓他的臉往哪兒擱?太仗勢欺人,不把他放在眼裡。阿二叔才走多久,他們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撕破臉皮。
見他沉了臉色不說話,要準備把他們三個晾在一旁,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瘦高個男人拍了拍前一個說話的男人:“老馬,年輕人不懂事,你也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扭過頭去,要開口說話,卻不想看見林夕緩緩地站了起來,瞬間就呆住了。
什麼人?沒聽說成凱身邊有這樣的女人啊!也管不上原來打算說什麼來着,色眯眯的衝着林夕上下打量。
林夕皺了皺眉,被他那個眼神噁心了一下,看了看成凱,成凱臉色也極差,“陳叔,我敬你們都是長輩,來的都是客……”
被喚陳叔的人嗯嗯啊啊的點頭,大概也沒有聽見他說什麼,眼烏珠像黏在了林夕身上,像沉浸了一個美夢當中,怎麼也醒不過來。
青峰原本還礙於來的都是客,雖然都極其無理,畢竟這兒是成凱的家,他們只是寄住,還忍着氣給他們留幾分顏面,見那陳叔色胚的腔調,一口氣再壓不下去。
從手邊的桌子上拎起一個陶瓷茶壺,一丟。茶壺就在那個陳叔腳跟前摔了個粉身碎骨,碎瓷片甚至還劃破了姓馬的那個男人的衣襬。
陳叔終於被着一聲清脆給震醒了,他回神,摸着自己稀疏的鬍子,眼神兒還時不時的瞄向林夕,暗自琢磨:“這女人穿的如此模樣,看着像風月場所的模樣,但也沒有聽說哪個場子裡出了這樣的尤物,還被成凱這小子收入囊中……”他再一打量,又否定了先前的想法,“穿着雖然暴露,但身上連一絲兒的風塵氣都沒有,真是極品,極品……”
青峰見他的臉色泛紅,眼睛泛紅,就差口水沒有當衆流出來,衝着成凱道:“這三個鬼從哪裡冒出來的?”
成凱緩了口氣,勉強把不斷泛上來的火氣壓了壓:“這是馬叔,陳叔和江叔。”成凱指着眼前三個男人介紹,“是阿二叔的異姓兄弟。”
言簡意賅。擺明了不想多說,給林夕一個非常抱歉的眼神。
林夕微微的搖頭,笑了笑,表示她並不介意。她的確不介意,一身衣服而已,誰愛看誰看,就是這人的眼神太過噁心!是,她穿着怎麼樣是她自己的事,那麼噁心的眼神就是欠揍!
正要諷刺他們三個一句:有異性沒人性。
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來這裡一趟,也沒聽說支援成凱渡過難關,一聽有血可以吸,就像蒼蠅見血飛了過來。
馬叔先忍不住:“別說的那麼生分,什麼異性兄弟,我們就是兄弟,不分彼此,不分彼此……”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穿着深色長衫的男人,指着地上的茶壺碎渣:“你也不請我們進去坐一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阿二就是這麼教你的?”
一副倚老賣老的,高高在上的模樣:“今天我們來,就是純粹的想來看看你……聽說你把阿二的資產都賣的差不多了,就想來看看,是不是我們搞錯了,阿二生前那麼風光,怎麼到你手裡沒多久,就到了要賣資產度日了?”
成凱看在阿二叔生前和他們關係的份上,臉上勉強掛上了一點笑,一邊往裡讓:“謝謝三位叔叔的關心,有什麼事,你們到裡邊坐下來再說。”
“我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說完我們就走。”
成凱好不容易掛上臉的笑容一點點的消散不見,他緩緩的挺直了腰背。
青峰也是個妙人,他一溜煙兒的從裡頭扛出來一把大師椅,往成凱身後一放,“既然不願到裡邊說,那就在外頭好好嘮嘮!”
成凱朝他感激的一笑,一掀衣角,很自然很自在的就坐了下去,留下天井裡三個男人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他們三個反而像是來聽訓的了。
小鳳也很識眼色的給成凱端來了一杯茶,隨後也站到了一邊。
把進門的通道堵得死死的。站着的三個男人不由冷哼:“我們今天來,就是和你商量一下,那個阿二的資產你賣掉的,我們也不和你追究。聽說你有意要把百樂門附近的那棟樓重新裝修了,你打算派什麼用場……”
“和他囉嗦什麼!我告訴你派什麼用場都不可以。和你明說,那樓當初是我們四個買下來的,要看這出資比例,我們三個就佔了大頭,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做主。”
這三個動作到快,敢情是聽說了今天成凱到處遊說,屁股就坐不住了,明顯就是趁火打劫來的。
“要說你當年合夥出資買的樓,那房契呢?” 林夕白生生的手往三個人面前一攤。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說話還算客氣:“小姑娘,你不瞭解內情……”
“那我們都洗耳恭聽啊!”林夕問成凱,“你知道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