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鬥氣就到此爲止了,今天的主題還是這一場賭局,我們賭桌上分勝負。”眼見言語衝突愈發激烈,安娜沉聲說道,阻止了事態更加激化。
事實上,她也很無奈,雖然馮軒和詹姆斯他們的衝突是他樂於看到的,可以爲她們吸引火力,但是如果馮軒承受不住詹姆斯他們那邊的壓力,詹姆斯他們其實也不敢把馮軒等人怎麼樣。
但是,這就把她和安東尼·卡梅隆頂了上去,到時候可能就要面對另外兩個巨頭了。
她可沒有馮軒那樣的倚仗,同樣身爲黑暗世界的大佬巨頭,她很清楚自己的能量和另外兩個巨頭的差距有多大。
而且她也深知,黑暗世界進來容易,但是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沒有了馮軒這個靶子,他能否頂得住這個壓力,還能否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都是一個問題。
更加無奈的是,她貌似相信了一個草包,一個根本認不清形勢,卻自以爲是的傢伙。
如果不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念想,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參與到這些破事裡面。
繼續當她的“情色女王”不好嗎?幹嘛要來趟這一趟渾水?!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吧,我要讓你們知道,這金三角到底是誰的地頭!”本地人也出聲,彷彿在發泄着昨天輸了的怨氣,話裡話外卻不無對馮軒和安東尼·卡梅隆的威脅。
就算是猜到馮軒可能有所懷疑,戲還是要演全套的嘛。
“那就開始吧!”馮軒翹起二郎腿,搭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敲動桌面,爲這個開場做了最後的總結。
今天的荷官換了一個人,是一個看起來相當有姿色的亞洲裔女人,只不過膚色較深,應該周邊國家的人。
不過今天但是很符合“性感荷官,在線發牌”這句話了。
美女荷官洗牌手法同樣花裡胡哨,看起來炫目至極。
作爲一個荷官,這大概是每一個荷官都應該掌握的技能,雖然不知道除了好看之外意義在哪裡,還是說甭管有用沒用,好看就完事了?!
“請下注。”花裡胡哨的洗了一遍之後,美女荷官將牌抹開,然後伸手示意可以下注了。
幾人項目往桌子中間丟了一個10000面額的籌碼,充做底注。
籌碼本金至少都翻了10倍,沒道理底注不邊。
“等一下,我要卡牌。”馮軒同樣丟了一個籌碼,卻是趁着還沒開始發牌,就提前說道。
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荷官也是由人家指定的,難保沒有什麼貓膩。
像昨天那樣的牌局,如果沒有任何貓膩就能夠發出那樣的牌面,馮軒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管今天這個新換的荷官有沒有操縱牌局的可能性,總之小心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美女荷官准備發牌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看向了本地人。
“等什麼呢,沒聽到有人說要卡牌嗎?”她還沒等來本地人的指示,詹姆斯就衝着美女荷官吼道。
美女荷官被嚇了一跳,連忙收回目光。
“請卡牌。”美女荷官連忙向馮軒示意道,臉上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細汗。
看到這樣一幕,馮軒更加肯定了荷官是有問題的。
她下意識看本地人的那一眼已經將她徹底暴露,哪怕詹姆斯爲了不更多暴露,第一時間喝止了她,也改變不了這個已經確定了的事實。
“怎麼了,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是不舒服嗎?要不去休息一下吧,我的手下雖然不常在賭桌上過,發牌還是沒問題的。”沒等馮軒卡牌,安娜看到美女荷官的滿頭大汗的樣子,“好心”的提議道。
顯然,她也看出了荷官的問題,不同於馮軒只能用卡牌這種方式阻止對方操縱牌局,安娜是有這個資格要求更換荷官的。
美女荷官臉色煞白,額頭上的汗已經快流成瀑布了,再次下意識的看了本地人一眼。
“不好意思,她可能今天不太舒服,既然安娜小姐的手下願意辛苦一下的話,那就拜託你了。”送馮軒進來之後就恭敬的候在一邊的坤站了出來,主動接過了話題,並做主讓安娜的手下替換美女荷官。
美女荷官臉色更加難看,緊咬嘴脣深鞠一躬讓到一邊。
在這樣的場合出了紕漏,哪怕是她還沒開始工作,恐怕也免不了要被問責。
坐在安娜身後一個短髮,看起來十分精悍的女人起身,走到屬於荷官的那個位置,把抹開的牌全都收了起來,手法拙劣的重新洗了一遍之後,也學着荷官的樣子把牌在桌子上抹開。
不過,她抹的一點都不均勻,跟狗啃的一樣,手法相當業餘。
“手下人不夠‘專業’,讓大家見笑了。”見到這一幕,安娜好像是在爲手下那拙劣的手法道歉,目光卻是來回在詹姆斯和本地人身上掃視。
很明顯,她在聲討這兩個人安排荷官的事情。
雖然她不確定解決了馮軒等人的事情之後,黑暗世界會怎麼處理她的事情,但是現在她還是黑暗世界的三巨頭之一的“情色女王”,在她面前這樣玩,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怎麼會,發牌吧。”詹姆斯彷彿聽不出安娜話語之中的諷刺,咧嘴一笑對兼職荷官示意道。
短髮兼職荷官沒理他,直到安娜衝她點了點頭,她才依然十分業務的爲每個人都發好了牌。
馮軒明面上的牌是黑桃A,詹姆斯明面上的牌是紅桃10,安娜明面上的牌是方塊7,安東尼·卡梅隆明面上的牌是方塊Q,本地人明面上的牌是梅花2。
以現在的牌面來說,是馮軒最大。
“又拿到發話權了嗎?那就意思意思10萬吧。”馮軒沒有急着去看底牌,直接拿了一個100000面額的籌碼丟到桌子中間去了。
看樣子,他是想要延續昨天賭運氣的玩法了。
老黑詹姆斯見馮軒這樣的舉動,下意識的準備同樣不看牌就跟,拿到籌碼的時候他卻又把籌碼放了回去,以“標準姿態”看了他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