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美麗哄小女娃,張晨去做早飯。郭嘉則是一臉懵逼的坐在沙發上,與警惕的看着他的小女娃四目相對。
郭嘉試着問道,“不記得哥哥了?”
小女孩一頭扎進謝美麗的懷裡再也不出來了。
“這人緣混的!”
郭嘉苦笑,一臉歉意的看着謝美麗道,“謝姐,平時多帶孩子出去走走,老在家裡憋着對她不好!”
謝美麗苦澀一笑點點頭,道,“其實這段時間我經常會帶着她出去玩,不過這孩子從小就被養成了這樣的性格,一時半會怕是改不過來!”
郭嘉嘆了口氣,“慢慢來吧,性格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能養成,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我看她已經好多了,起碼比第一次見她時要強上不少!”
二人正說着話,茶几上張晨的電話就響了,聽到有電話,戴着圍裙的張晨趕忙從廚房跑了出來接起。
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只見張晨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點點頭道,“行,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去!”
等她掛了電話,郭嘉就問道,“怎麼了?”
張晨嘆了口氣,先是看了看謝美麗,又看了看郭嘉,道,“尚潔生病請了幾天假,臺長讓我臨時替她主持一期城市熱點節目!”
郭嘉看出了張晨話中有話,皺了皺眉,道,“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還有什麼?”
張晨沉吟一下,道,“臺長讓我去電廠追蹤一個情殺案,這件案子的犯人叫……!”
張晨把目光注視在了謝美麗的身上,道,“是四海酒家的老闆張清河!”
謝美麗在張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早已經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張晨。所以張晨在知道了案件的主要責任人時,就不知道該不該當着謝美麗的面說出來了。
果然,聽到張晨的話,謝美麗的臉色不由一變,道,“怎麼回事?”
張晨苦笑,“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一會兒得去辦案民警那裡瞭解了以後才能告訴你!”
謝美麗摸了摸小女娃的頭,沉吟片刻,道,“郭嘉,我想回一趟電廠,就算我和張清河一刀兩斷,但他好歹是苗苗的爸爸,這個時候,應該讓他們見一面!”
這是人之常情,郭嘉也明白這個道理,道,“好吧,反正張晨也要去,你就和她一起去吧!”
說完,郭嘉看着張晨,接着道,“你們去吧,別管我了,一會兒我自己回家!”
張晨沉吟一下,道,“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這個消息,早飯的氣氛就比較沉重了,除了小女娃一臉的天真無邪外,其他幾人心裡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等吃完飯,張晨就帶着謝美麗和孩子走了,郭嘉則是去了總店,待了一個多小時就坐着依維柯回了家。
到家剛剛中午,在家吃過飯,睡了一小覺,醒來郭嘉就開始複習。
直到快要晚上八點時,他纔給張晨打去電話問了問,問張晨回家了沒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據張晨說,打從謝美麗走了以後,張清河和姘頭就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了一起,而且還一起經營着四海酒家。哪知還沒三個月,姘頭就又在外面有了人,實實在在的給張清河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不光如此,還偷偷的把張清河銀行裡的錢全部取了出來,大概三十多萬,都存進了自己的存摺裡。
也不知道張清河最後怎麼知道的,一氣之下就和姘頭攤牌了。
綠帽子這事兒他可以不計較,爲了這種女人和別人幹仗也不值當的。但那三十幾萬是他這幾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不能就這樣被姘頭拿走。
但要了幾次都要不出來,最後張清河心一橫,就拿着刀去嚇唬姘頭,本來以爲嚇唬嚇唬就能把錢要回來,哪知姘頭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非但沒被張清河嚇住,還言語譏諷,把張清河貶低的一無是處。
這下好,一下子就捅了馬蜂窩,失去了理智的張清河用盡全力的一刺,就把一把二十公分長的剔骨刀刺進了姘頭的心口。
事件的過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聽完張晨的敘述後,郭嘉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記得上一世,張清河雖說被騙走了錢,但卻因爲沒有找到姘頭,最後也只能嚥下了這口苦水。
想不到郭嘉把這件事提前了兩年,竟然就變成了這副局面。
收拾了一番心神,郭嘉又打聽了一下謝美麗的情況。
張晨說謝美麗上午時帶着小女娃去見了一面張清河,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打從見過張清河後,謝美麗就沒有說過話,讓張晨挺擔心的。
郭嘉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如今除了小女娃,謝美麗已經和張家沒有關係,張清河的死活對她來說也無關緊要了。之所以這樣,郭嘉覺得原因只能是在小女娃的身上。
張清河肯定是出不來了,沒準兒還得判死刑,張家就剩下小女娃這麼一個後人,所以張家絕不會讓謝美麗順順當當的把人帶走,哪怕是他們曾經不待見的女娃。
不過現在事態還不明朗,郭嘉也不好說。但如果事情真到了這份上,郭嘉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且行且看吧!
安慰了張晨一會兒,交待張晨放下心後,郭嘉才嘆了口氣掛了電話繼續複習。
一夜無話。
第二天是週一,郭嘉早飯都沒吃就從家出發,到了學校門口時,纔剛剛七點。不過他沒去學校,而是先去了張雅靜那裡還傘。
等他到了張雅靜的宿舍時,張雅靜也只是剛剛洗漱好。水靈靈的臉上白嫩光滑,劉海半溼半乾,就好像剛剛出浴一樣,郭嘉敲開門進去時,她正拿着吹風機吹乾。
郭嘉癡癡的看了一眼,趕忙說道,“張老師,傘還你!”
看了郭嘉一眼,張雅靜關了吹風機,“那晚淋溼了沒?”
郭嘉苦笑,“一場雨,一點都沒糟踐,淋了個透。當晚就發燒了,這兩天在家養了兩天病,到今天嗓子還不舒服呢!”
張雅靜歉意一笑,道,“都怪我,早知就不給你補習了。這樣吧,爲了聊表歉意,老師請你吃早點怎麼樣?”
郭嘉點點頭,“好吧,反正今天來的早,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張雅靜斜撇一眼,笑道,“你是不是就想好了要宰老師一頓早點?”
郭嘉打趣道,“張老師多想了,我還想着請你來着!”
張雅靜揚了揚脣角,“還算你上道!”
“……”
郭嘉隱約覺得,經過了雨夜,張雅靜似乎和他越來越熟絡了。她的那種老師的影子,似乎也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