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嘴。”胡九斤寄身的佛陀金身虛像,氣勢宏偉壯大。全身金光閃閃,身着紅色袈裟。威武無比。
“弟子知罪。”德真低着頭,嘴裡一直念着阿彌陀佛。能夠顯現金身法相之人無不是已成就羅漢果位的佛界高人。這些高人不無精通佛法,法力無窮,年紀高得嚇死人。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胡九斤得趕快交代清楚,法力消耗太快。驅使這金身法相雖然看上去很囂張,但是卻沒有啥威力,說穿了。也就跟投影機投放出來的圖片一樣,本來是小的,你突然間看上去很大。中間的區別就是,一個是真的圖。一個是假的。
“弟子不知所犯何罪,勞煩大師降臨。還請大師告知,弟子定當改過。”德真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纔給他叩拜,是他對這位佛家高僧的尊敬,現在就不用在跪下去了。德真站起來低着頭,語氣很是誠懇。
“師傅!你怎麼了?”行空急衝衝的跑了下來,看見自己的師傅德真正低着個頭自言自語。
佛家有六神通神境、天耳、他心、天眼、宿命、漏盡。每個和尚都能修煉,只是看你成果大小。行空連須陀洹果位都還未證得是看不見胡九斤的金身法相的。
德真兩手結印,在行空腦袋後面狠狠的一拍。這一排也是很有講究,是講排掉你人間煩惱,因果業障。能成就羅漢果味。不過這是佛珠拍了才能達到的,德真也就是剛成就預流果位。
梵文稱爲須陀洹果,漢語是預流果,即初見真理,得入聖者之流。依論師說:";初果聖人是以智慧覺悟,見惑斷除。";他們不爲知見上的煩惱所迷惑,對佛法有絕對的信心。經中說初果聖人斷除了我見結、戒禁取見結及疑結--三結。所謂";結";就是束縛的意思。有時候";結";又稱爲煩惱,斷三結既是斷除此三種煩惱。
“啊?”行空被德真一排,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慢慢擡起頭來時。只見眼前一尊金光閃閃的大佛在自己前方半空中微笑看着自己。不由驚叫出來,雖然自己天天拜佛。自己也是練習佛法之人。可是也沒見過活了的佛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行空就跟剛纔德真一樣,一下跪了下去磕起頭來。不過德真只是拜了一下,做足禮儀。而他卻是一直磕頭。
“你可知!玄奘大法師金身舍利遺失?”
“弟子知道。”德真緩緩點頭。
“可能取來?”
“玄奘法師舍利遺失已多年,弟子法力低微。無法看通,所以還望大師慈悲。”德真一聽胡九斤這話就明白了。活了這麼多年,他怎麼還不知道胡九斤想說什麼呢?
“玄奘法師舍利子我知道在哪。明天會有有緣人上山,你等可聽他吩咐。”胡九斤說完這句金身法相蓬的一下散開了。
“師傅?佛祖呢?”行空擡起頭,看了看前面。胡九斤幻化的金身法相已經不見了,看見自己的師傅好像在想什麼就問了問。
“什麼佛祖。虧你還是學佛之人,整天不好好看經書就去忙着其他的。連金身法相都不知道。哼。”德真不理他這個笨蛋徒弟,一揮衣袖轉身走回自己的屋子。
“金身法相?看來我得去查查。”行空想了想,向藏經閣走去。
爲什麼國清寺的主持見到胡九斤的金身法相會如此驚訝呢?天台山。做爲佛宗聖地,按道理來說。精通佛理,法力高深之人應該不在少數啊?這是爲什麼呢。天台山,你說起國清寺大家都知道。和尚多,佛法高深。香火鼎盛,主持和藹可親。看上去很不錯,不過現在這個社會,真心想上山當和尚的人不多。又能夠真心修行佛法的人也不多了,所以到現在也只有個德真能撐下門面。特別是最重要的一點,天台山上的高明寺。1981年的時候曾經舉行開光法會,這次法會把以前一些流亡日本的高明寺大師給引了回來,特別在那次法會中。高明寺的《雍正龍藏》、《貝葉經》、欏嚴壇銅鏡等,這些無價之寶,大都已移送國清寺珍藏。和尚們自然心裡對國清寺有種仇視態度。特別從日本和南洋回來的幾位高僧坐鎮高明寺,隱隱的想要超越國清寺。
小乘又稱爲聲聞乘,既是聽聞佛法而覺悟的人。他們之所以被稱爲小乘人,是因爲他們心量小,只求自己解脫。佛教的主要目標,是要";上求佛道,下化衆生";,既是除了自己修行解脫證果外,還要引導其他衆生解脫生死輪迴,走上涅盤之道。根據《俱舍論》中說:在小乘的聲聞四果中,修行者因爲根器與因緣的不同,快者三生,慢者則六十劫方可覺悟證阿羅漢果,證悟的果位有:初果須陀洹、二果斯陀含、三果阿那含、四果阿羅漢。
“哦,原來今天這位佛陀是已成就阿羅漢果位的高僧啊。難怪法力如此強大,也不知今天來這裡到底是爲何事?聽說高明寺來的幾個僧人法力也很高強。不知道和他們比起來又是怎樣?”行空從藏經閣走出來想了想,今天的佛陀指不定就是高明寺的和尚。
國清寺把持天台山佛宗霸主的地位從隋朝開始就一直不變。共和國成立以後,一些日本的和尚都還道國清寺來求教。說明國清寺的鼎盛,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寺內的高僧之前的時候要麼是圓寂了要麼也就跟高明寺的和尚一樣跑了,現在人家高明寺的和尚回來了而國清寺的和尚們卻沒有回來。現在隨着改革開放的到來,國清寺也算全國的旅遊重點景區。每年的遊客多得嚇死人,每天的鈔票也多得嚇死人,真真心心還去仔細研讀佛法修行的和尚就更是沒有幾個了。所以德真和尚讓他收徒授法,搞得一大羣人上山拜師。行空選中了一百來人,可是後面跟上的還是絡繹不絕。這些人都是二十一世紀的小青年,真正能夠經受得住廟裡苦修的指不定有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