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李二嘿嘿笑了兩聲,估計是收到門裡我的信息:“榮欣,我看你不如趁早辭職,跟我走,免得日後被人棄。”
我靠,這叫什麼話,當我不在咋的,關門是不想看到你,李八怪。自已辭職不算,還挑嗦我的秘書,想幹嗎。而且明顯是對着門說的,故意向裡放話,怎麼,挑釁我的耐心。
“我爲何要跟你走,你辭職了?不是聽說你請假的嗎?而且我日後會被誰棄啊,這你可不能亂說的呀。”榮欣一連串的顫音。
笨蛋,這分明是那李二在挑撥離間,你個小女人,這都聽不出來?就你這辨別事非的能力,還....可見她剛纔分析的那些數據絕對不準。心稍加安定,我,大唐貴妃的眼光,不會有錯。
但這就更不能出去了,堅決不與辭職分子同流合污。我再忍!
“呵呵,就你那明辨是非的能力,比那小圓圓差不到哪裡去。”李二給予小秘書的評價。
嘩啦,碰!只聽外面一陣的板桌轟響,貌似有盤東西猛得被砸到了地下,出碎心的震裂。
不好,出人命了,榮欣把李龍羈的頭打開花了:“龍羈!”
我一聲心疼地驚呼,譁得一下拉開門,奮不顧身地衝了出去:我救你來了。在這一霎那,我覺得自已無畏地殺向光明頂,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顧忌。
呃,可當我挺身站在門外的時候,不禁“溘然長辭”,想死的心都有。什麼叫無地自容,蝦米叫羞愧難當,只在這一瞬,全然地讓我深度的領略。
外斜的桌子傾成一個直角三角形,三角的箭頭直指榮欣秘書的心窩,可她卻大義凜然的昂頭挺胸;
碎屍萬斷的一盆景――迷迭香,香消玉損地躺在了地下,似沒了爹孃的孩子,“衣食”(花盤)無靠。我纔買的呀,自已都沒捨得欣賞一下下就給了這位令我立馬就想棄之的人――死秘書!
而那第一眼就關注的某人,卻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表情,站在一旁,冷眼看世界。我,我再也無法忍下去了。
“你倆都給我滾!”咆哮的烈焰熊熊,我,已然成了無可節制的噴火龍。
我的這一嗓子,不僅把站在當面的兩個人委實的震住了,就連我自已也被自已給嚇呆了。呃,我,這是得哪門子邪火啊,不就是一盆迷迭香跌碎了而已麼,不就是門裡門外的情景不同而已麼,不就是那聲“龍羈”喊漏了嘴而與看到的現實不相委而已麼。
大汗!狂汗!成吉思汗!就是這些“不就是”讓我大大下不了臺,跟倒掛起的狗一般,等待着無情的凌遲。
總說那個榮欣腦殘,我他媽比她還腦殘,這重生的靈魂可真是惡呀,無端端地想入非非,在腦中製造出莫須有的東西來,讓本妃我出醜。我殺!殺!殺!殺死爾等狗日的。
“楊總,對不起啊,我,我去買盆新的來賠你。”榮欣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切,你以爲我這麼大的火是因爲一盆花嗎?錯,那是本宮的尊嚴遭受到了嚴重的損害。當然,榮秘書這一句話,給了我一個至少能下的臺階。
“榮秘書,你拿回來的那份關於毛利集團涉嫌詐騙案的資料呢?”我順水推舟而下,竭力地掩住起伏不定的心緒,快轉移當前難堪的局面。
榮秘書聽說如釋重負,趕緊以快的度將歪斜的桌面搬正,從滑落一地的公文、檔案裡準確地找到那疊資料,畢恭畢敬地遞到我面前。
“楊總,您坐着看。”她又快地將一把轉椅挪至我的身下。
看她這樣,其實我很想笑,這魔鬼般地情緒真是捉弄人,我忍。怒氣消掉了一大半。藉着接資料側身就坐的空隙,餘光回掃某個角落,呀?屋內就只剩下我和榮欣兩個人,那個死鬼李龍羈早已沒了蹤跡。
啥時溜的,我咋就一點沒察覺到?“人呢?”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在你噴火的時候吧。”小秘書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呃,這眼神,好象我楊玉環真是頭噴火龍似的。切,還不是你倆惹的禍。搞什麼數據戰術,玩什麼辭職遊戲,兩人話不投機拿我辦公家當做武器,更可惡的是,我心愛的迷迭香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犧牲品。我淚!
先不管這些,爲了進一步弄清真假數據的疑問,這也是關係到本妃智商的問題,先抓重點,再做善後。
於是,我開始仔細、祥盡、一絲不苟地審閱起手中的這份導致這場辦公室浩劫的傳說中的資料文件。
我人腦中的強顯示屏急地閃動:一分零一秒、零二秒、三秒....最後嘟的一聲,打出一行字:查看完畢!程序結束。
哈哈哈....我大笑兩聲,導致正在清理地上垃圾的榮欣驚訝地擡起頭,吃驚地以爲我精神失常。
不不,倫家我此刻的內心無比平靜:“榮欣,你相信哪種結果?”
此刻在我的手中,將那疊資料已一分爲二,各拿在手中,舉到榮秘書的眼前。
原來,經過本妃我的宏觀調控及進一步地微觀審視和人腦的高分貝掃描,最終弄清,這疊資料來緣於兩個不同的信息獲取途徑。
在各自現有途徑的闡述下,便有了兩組數據,從而,得出兩種完全不同的結論:一種就是上面我聽到的榮秘書所說,毛利集團的確有問題;一種便是來自李龍羈之口,那純粹是謠言惑衆,毛利集團是清白的,被無中生有地陷害的。
“不用說,你是相信這一種。”我將其中的一份向她又略遞前了點。
不料,榮秘書看了我手上的資料一眼,不慌不忙,仍繼續埋頭工作,清理着手邊的花盆,把垃圾歸整到門外的一個清潔筒裡。然後纔回轉身進屋走到我的跟前,不緊不慢地從我手裡接過她已確認的結果。
並對其付之一笑,說了一句令我完全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