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被捲到空中,用力的甩在地上,彷彿抽動的鞭子,她的雙腿頓時傳來劇烈的疼痛,整張臉極度的扭曲,臉色也蒼白若紙,她雙眼冒着金星,模糊的看着捲住她脖子的狐狸尾巴,忽然有種奇妙駭然的錯覺,靈耳來報仇了,爲被她丟到窗外的曇靈花報仇。
惜兒的脖子又傳來致命的疼,連呼吸都不能,她的身體又被白尾擡到上空,呼的一下,用力的拍在地上。
惜兒驚恐的瞪大眼睛,來不及害怕,雙腿又被狠狠的甩在地上,錐心入骨的疼痛,實在讓人無法承受,她渾身不停的顫慄,感覺到白尾就將她擡至高空,她臉上毫無血色。
這是靈耳的報復,絕對是靈耳的報復,不一下子痛快的殺了她,用這種殘酷的手段慢慢將她折磨致死。
惜兒忽然顫抖的吼道:“蕭兮,你給我一個痛快,直接殺了我吧!就如我當初把曇靈花砸到窗外。”
蕭兮感覺到靈耳的憤怒,特別是惜兒提到曇靈花,蕭兮的心中一陣莫名的哀傷,感覺到有霧水在眸中越聚越多,糊了她的眼,蕭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起芊細的手指,把尾巴中間那張俊美偷窺的臉推到後面,她從鳳凌然的腿上走了下來。
一條白尾在她臀上捲了幾圈,就像超短的狐裘短裙,兩條均勻有致,白皙纖長的美腿很吸睛。
鳳凌然盯着她漂亮的腿兒看了一會兒,黑眸閃過幽深的暗光,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他薄脣微微上揚,笑容有些邪惡。
蕭兮並不知道身後的男子開始對她的雙腿有企圖,她看着半空中的惜兒,冷顫的聲音說道:“曇靈花不過是一盆花,它安靜的在窗櫺前,可有礙着你?爲什麼連一盆花都不肯放過?”
惜兒下身劇痛難忍,知道自己的這雙腿已經廢了,也很明白自己命不久矣,她痛恨的看着蕭兮:“我只不過是個嬌弱的女子,我安靜的跟着攝政王,可有礙着你?蕭兮,你自己死都死了,爲什麼不肯放過我呢?如果你的靈魂沒有佔據我的軀體,我也不會有機會住在你的房中,更沒機會對曇靈花動手。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曇靈花是你害死的,還有奴兒,她自從認了你爲主人,你看看她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她身上每一處的傷都是因爲你。”
“蕭兮,你纔是罪有因得,千刀萬剮的人。竹虛道長說的很對,你不僅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禍患,你還會給世間百姓帶來禍患,你就是罪惡之源。”
惜兒慘笑起來,森森的白牙咬出血來,她用一種憎恨和憐憫的眼神看着蕭兮,彷彿蕭兮的未來比她可憐百倍。
騰然。
惜兒的身子朝牆壁上甩去,連續砸在牆上發出啪啪的悶聲,惜兒的後背受到重創,鮮血從她嘴裡流了出來。
她顫抖着承受,劇痛幾乎吞噬她的神智,她告訴自己,沒關係,很快就會結束的,死了就不痛了。
想到死,惜兒又極爲不甘,她眼睛看着蕭兮身後的男子,那張俊美的絕世風華,尊貴氣度,是她想要卻又遙不可及的存在。若是沒有蕭兮,他也許就不會那麼殘忍的割掉她的手指,取走粉戒,他也不會把她打入地牢,親眼看着蕭兮如此的將她折磨致死。
她不怪他,是蕭兮這隻狐妖迷惑了他,如果沒有蕭兮,一切將會不同。
她就快要死了,她真的好不甘心啊!不甘心把這麼完美尊貴的男人讓蕭兮糟踐了……
蕭兮若能洞悉惜兒的想法,恐怕會氣的噴血,她和鳳凌然之間,誰迷惑誰?鳳凌然比誰都清楚,到了惜兒這裡倒是顛了是非,還有糟踐,誰他娘吃飽了撐着想要糟踐鳳凌然……ruyf
白尾不斷的甩動着惜兒,將她甩在牆上,骨骼寸斷,血肉壞爛,還源源不斷的注入一點真氣給惜兒,直到她眼白往上翻,痛的渾身抽搐,快不行的時候,白尾嫌棄的鬆開了惜兒。
惜兒倒在地上,身子微微抽動了兩下,眸中全是眼白,仿若已經死了。
蕭兮心中卻很清楚,惜兒並沒有死,她身上的骨骼全斷了,血肉也會在皮膚裡潰爛,這是靈耳對惜兒的懲罰,蕭兮微微有些吃驚,靈耳看似溫順可愛,但暴戾起來,並不比鳳凌然寒毒發作的時候好到哪裡去。
難道她的體內也有殘忍的暴力因子?
蕭兮渾身抖了一下,她可不想變成鳳凌然那種殘忍的惡魔。
解決了惜兒,蕭兮身後的白尾就縮了回去,軟軟的垂在身後,和剛纔憤怒的時候兩個極端的模樣,現在的蕭兮,看上去彷彿不小心墜落人間落難的小狐妖。
蕭兮看了一眼地上地上痛苦不堪的惜兒,她來地牢的時候,本想給惜兒一個痛快,既然靈耳不想給惜兒痛快,那她會隨了靈耳的願。
蕭兮轉身,只見鳳凌然濃長的羽睫微垂,在眼瞼下投了兩道華詭的暗影,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但也能感覺到那視線的熾熱。
蕭兮忽然想起來,臀上的尾巴垂到了身後,此時,她下半身正光溜溜的暴露在鳳凌然眼前,她小臉爆紅,沒有慌着捂下身,而是脫下了身上的外衣,圍在腰上,遮去那一片美不勝收的春光。
“好看嗎?”蕭兮忽然笑着問鳳凌然。
他這才移開視線,擡起臉,看着小臉爆紅,卻含笑風清雲淡問他的蕭兮。
鳳凌然也笑了,點了點頭:“好看。”
“……”這人還真不要臉。
蕭兮僅着裡衣,走到鳳凌然的面前,主動的環住他的脖子:“王爺,我想跟你商量一個事兒。”
小美人在他懷中淺笑兮,鳳凌然心中一動,打橫抱起了她:“這裡氣味不好,回房商量。”
“……”蕭兮。
捲縮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惜兒,眸中的眼白終於恢復了一點漆黑,陰冷怨毒的盯着鳳凌然和蕭兮離開的方向,她鮮紅的脣微微上揚,陰森森的笑了。
蕭兮,你以爲我死了以後,你能安然無恙的和鳳凌然天長地久了嗎?我就是死,也會拖着你一起下地獄,蕭兮,我在黃泉路上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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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凌然用外袍把蕭兮一雙均勻有致的腿裹得嚴嚴實實的抱回了房中,踢上房門,他就把她放在牀上,俯頭親在了她的小嘴上,手掌也不得空,扯着她的裡衣,似要將她立刻生吞了。
蕭兮紅着臉推開了他,見他不滿,又要親下來,她急忙捧住他的臉,喘着氣道:“昨晚折騰了一夜,你還讓不讓人有個休息的時間了?”
鳳凌然滿臉春色的看着她,這雙小手的溫度似帶着催情的藥劑,讓他情不自禁想要的更多。
“本王可沒折騰你一夜,昨晚你睡的像小豬一樣,今早又起的那麼晚,若說還沒休息好,本王是不信的。”
蕭兮差點被氣笑,這人昨晚趁機把她上了,今兒還好意思說出這番話來?
鳳凌然俊臉壓下,又在她脣上親了幾下,再次被她推開,他很是不滿。
蕭兮紅着臉道:“鳳凌然,別狂浪了,我有正經事要和你商量。”
頓了頓,又道:“你昨晚把我上了,我讓你辦點事,不過分吧?”
鳳凌然見蕭兮眉心微皺,眸中似有憂慮,他沒繼續強迫她,坐起了身,從她身上把外袍拿了下來,披在身上:“你有何事要我辦?”
蕭兮鬆了一口氣,裡衣已經敞開,露出春色,她攏了攏衣裳,均勻芊細的腿伸入了錦被之中,把自己裹個嚴實。
“奴兒被竹虛打成重傷,只有紫衣才能救他。王爺,你把紫衣放出來好嗎?”
蕭兮也不拐彎抹角,趁着鳳凌然心情不錯,她直接把這事給說了出來。奴兒這邊不能再拖了,她怕奴兒出事,也怕鳳凌然詭譎多變,他現在心情甚好,尚且寵她,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身上的寒毒又厲害起來,對她又不好了?
鳳凌然這個人,蕭兮從未看透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鳳凌然聽到紫衣,他微微蹙眉,顯然不太想把紫衣放出來。
沉默,房中的氣氛也變的詭異起來。
蕭兮見他始終不語,臉色冷峻,她心中有點急了,小手伸過去,覆在他的手背上:“奴兒是我的人,在九州城地宮的時候,她爲了救我,被蕭笙一劍刺穿了胸口,鮮血淋漓,她叫我快走。在南陵皇宮,她爲了救回我奄奄一息的軀體,不惜與南陵皇室爲敵,殺人如麻。她兩次被竹虛用降妖符鎮住,都是因爲我。鳳凌然,你可知我看到她渾身是血的躺在竹虛的牀上,心中是何種滋味?”
蕭兮想到當時的畫面,眼眶有些發紅:“我恨不能躺在牀上的人不是奴兒,是我自己。我纔是竹虛要對付的狐妖,奴兒何罪啊?她爲什麼要代替我,承受那樣的痛苦?”
蕭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眸色迷濛,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把奴兒當成棺材裡出來的妖物,但我不這麼認爲,奴兒在我眼中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會爲了她所在意的人,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而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