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羽離開之後,小狐狸驚詫的看着鳳凌然,久久不能回神,她一直以爲鳳凌然心中或多或少,上官燕兒是佔有分量的,畢竟老神醫對他有救命之恩,上官燕兒又和他從小一起長大。
而且,他這幾日做的事情,也容易讓蕭兮誤會,但今晚,他對万俟羽說的這麼清楚,蕭兮心中才明白,原來鳳凌然一直因爲老神醫的關係,沒有給上官燕兒難堪,他本身就有潔癖,又怎麼可能容忍女子近身,爲他做這些事情,也正如他所說,他有侍衛伺候,根本不需要上官燕兒。
只是沒想到,上官燕兒卻把鳳凌然這種容忍,當成了資本,以爲他們從一起小長大,青梅竹馬。以爲自己爲鳳凌然做了很多,以爲,自己在鳳凌然的心中佔了位置。
“小東西,對本王的做法可還滿意?”
鳳凌然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小狐狸毛絨絨的腦袋,看到小狐狸對着他出神,鳳凌然的心中生出幾分歡喜,他厭惡別的女子如此盯着他的容貌看,卻唯獨對這隻小狐狸討厭不起來。
小狐狸呲牙一笑,用力的點了點頭,滿意,太滿意了。
它不擔心自己會被鳳凌然懲罰,倒是很擔心蕭顧,因爲從万俟羽的話語中,小狐狸很明白,万俟羽是想要拿蕭顧開刀。
無論是万俟羽還是任何人,都不要想傷害蕭顧。
小狐狸乖順的貼近鳳凌然赤着的胸膛,毛絨絨的狐狸臉在他胸口蹭了蹭,畫面十分溫暖和諧。
鳳凌然黑眸微微一眯,眸底靡靡緋色,這隻小狐狸,它不知道,這種動作,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是誘惑的嗎?
雖然它現在是隻小狐狸,但他的心中,它就是他的心愛的女子,哪怕它身體是隻小狐狸,也難以阻止他難以自禁的欲。
鳳凌然閉上眼睛,想要壓下蠢蠢欲動的“獸”,過不了幾日,這隻小狐狸就會成爲他的女人,不着急這麼幾日,他忍得,他等得。
小狐狸感覺毛絨絨的尾巴似乎被什麼擱着,它嚇的差點從他懷中彈跳出去,這禽獸有沒有搞錯啊!他對一隻狐狸也能發情啊!
小狐狸尾巴被鳳凌然夾住,它當然逃不出他的懷抱,它兩隻前爪扒着錦被,那雙清靈的狐狸眼一片氤氳,它不想被鳳凌然就這麼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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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行出攝政王府,
裡面傳來女子不滿的叫聲。
“我們爲什麼要離開攝政王府?万俟哥哥,我不要離開這裡,我的腿被那兩隻小畜生咬成這樣,你說過,會讓鳳哥哥給我一個說法,現在爲什麼又要帶我離開?”
上官燕兒忍着腿上的疼,掀開馬車的後簾,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万俟羽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拽了進來,上官燕兒跌坐在軟塌上,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傷口,她疼的尖叫一聲,臉色煞白,冷汗津津。
“燕兒,是不是撞到傷口了?讓万俟哥哥看看。”
万俟羽心中一緊,扶好上官燕兒的時候,看到她的傷口又流血了,他狠狠的蹙了一下眉,拿出止血散,幫她上藥的時候,卻被上官燕兒忽然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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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散灑在馬車中,一瓶廢了。
“燕兒,這是最後一瓶止血散,我對你說過,這血若止不住,我們就算拿到千年靈芝,你的腿也是會留疤的。”
万俟羽很可惜的看着灑了的止血散,這粉狀的東西,一旦灑了,就不能用在傷口,萬一感染傷口化膿,那就得不償失了。
“讓它留疤吧!”上官燕兒咬了咬脣瓣,幾乎咬出血來,她眸中一片痛楚和恨意:“那兩隻小畜生傷我至此,我痛不欲生,那兩隻畜生卻逍遙快活,憑什麼?憑什麼?万俟哥哥,你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連那兩隻小畜生都不如?”
万俟羽從沒見過上官燕兒這幅狼狽和怨恨的模樣,曾經的燕兒,是個天真單純的姑娘,一顰一笑都春意怏然,現在,宛如秋葉,悽悽涼涼。
“不,燕兒,你怎麼能這麼想?在万俟哥哥的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燕兒,你別這樣,我們只不過是先離開這裡,等把你腿上的傷治好,我們再回來找那兩隻小畜生算賬好嗎?”
這種時候,万俟羽也只能先撫慰上官燕兒的情緒,希望她能冷靜一點,跟他離開把腿傷治好再說。
上官燕兒忽然推開万俟羽,淒涼的笑了,笑聲有幾分可怖。
“万俟哥哥,你別騙我了,我知道,那兩隻小畜生是蕭兮養的對不對?鳳哥哥被蕭兮那隻狐狸精迷了神魂,所以他才讓你把我送出攝政王府。”
上官燕兒有些瘋癲的落下眼淚,繼續說道:“還真是呢!我在鳳哥哥的心中,也不如蕭兮和那兩隻小畜生重要。”
“燕兒,你不要這樣……”
“不要你管,你們都不在乎我,你們都覺得那兩隻小畜生比我還重要。你走,就算我的腿爛掉,也不要你管。”
上官燕兒對着万俟羽撕心裂肺的吼道。
万俟羽緊緊的捏着手指,沒想到這腿上的傷給上官燕兒的打擊這麼大。
“我不會放過那兩隻小畜生,它們把我傷成這樣,我要它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我一定不會放過它們的。”
上官燕兒流淚的眼中一片猩紅陰森,可怖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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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
蕭兮睜開眼睛,枕邊的男子已經不在了,估計是上朝去了。
蕭兮從牀上爬起,發現自己身上並沒什麼變化,身子還是那個身子,尾巴還是那個尾巴……
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蕭兮臉紅了紅,有狐狸毛遮住,倒也看不出來什麼。
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是風易的聲音。
“兮兮,你起牀了嗎?”
小狐狸耳朵動了動,朝被敲響的房門看去,它醒了,只不過是變成了狐狸而已。
“小姐,奴兒進來伺候您起牀。”
門口又響起奴兒的聲音,接着,房門就被推開,風易要進來,卻被奴兒一個冰冷的眼神,攔在了門外。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風公子不懂?嗯?”
奴兒看不出風易哪裡像蕭兮的表哥,但蕭兮那麼說了,他也不想讓蕭兮爲難,但這個男子,休想太接近蕭兮。
風易頓足,站在門外,想到裡面的蕭兮也許還躺在牀上,他這麼進去,確實不太好。
風易清俊的臉微微有些薄紅,忽然,砰的一道關門聲,嚇了風易一跳,他手掌按在胸口,這個瑞摩爾,脾氣真是太差勁了,老天沒眼,這太陽也曬不死奴兒那瑞摩爾,難道是這個異世的瑞摩爾妖化了?升級了?不懼怕陽光了?
風易心中胡思亂想着,手指摸到一串佛珠,他眸色微微閃了一下。
房中,奴兒看到牀上站着一隻雪白的小狐狸,那隻狐狸的身後飄蕩着好幾條蓬鬆的尾巴,宛如狐仙降臨。
“小姐,你……”
奴兒呆愣在原地,手中捧着裝了溫水的銅盆,他失神的看着它。
小狐狸從牀上跳下來,慢悠悠的走到銅鏡前,瞅了瞅自己的模樣,轉身對奴兒聳了聳狐狸肩。
奴兒抱着一隻小狐狸從蕭兮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風易有些詫異,看着奴兒懷中毛髮雪白的小狐狸,笑着問道:“這是兮兮養的小狐狸嗎?好可愛啊!可以讓我抱抱嗎?”
不知爲何,風易看到小狐狸的第一眼,心中就十分喜歡這隻小狐狸,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朝小狐狸伸了過去。
“不可以。”
奴兒冷聲拒絕了風易,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風易的碰觸。rz90
風易手指僵在原處,看着奴兒抱着小狐狸越走越遠,他很不高興的說道:“什麼態度?真是的!”
風易轉身,再次敲門,房中並沒有出現蕭兮的聲音,他推門而入後,在房中也沒找到蕭兮,他蹙起眉頭,自言自語道:“這麼一大早,兮兮會去哪裡?”
奴兒抱着小狐狸來到獸堡,這裡的看守的侍衛都認識奴兒,直到“她”是未來王妃的貼身丫鬟,聽到奴兒說是蕭兮讓她來的,侍衛也沒阻攔,就這麼讓奴兒進去了。
雪狼在獸堡,已然成了獸王,此刻正站在獸場的最高處,接受裡面野獸的跪拜。
小狐狸有些忍俊不禁,人類喜歡搞君王制,沒想到野獸之間也興這套?
雪狼看到小狐狸,頓時從王變成了忠犬,差點搖晃着尾巴跑過來,當然,它沒忘記把龍珠含過來。
奴兒看到雪狼嘴裡的龍珠,十分詫異,蹲下來,伸手道:“白狼,你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給我看看。”
雪狼朝小狐狸看了一眼,見小狐狸點頭,它才把嘴裡的龍珠吐在奴兒的手心中。
粘溼的口水也落在奴兒的手心裡,他緊皺着眉,眼底一片噁心,從袖中拿出一個帕子,擦了擦手和龍珠。
龍珠在奴兒的手中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反倒是奴兒,好像認識這龍珠一樣。
奴兒端詳了龍珠片刻,驚詫的說道:“小姐,這是靈宮的靈珠,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靈宮的靈珠?
小狐狸心中十分驚詫,若這龍珠是靈宮出來的,那麼東晉的皇室一族和靈宮又有着什麼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