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是我太魯莽了,差點誤傷了姑娘。”樑丘延誅盯着蕭兮精緻的小臉,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他的想法和樑丘延研看到鳳凌然容貌的時候神同步,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絕美的人兒,像天仙似的,美麗不可方物。
樑丘延誅心動不已,又想到他即將要娶的女人,雖然在樑丘族算得上是美人,但和眼前的絕色小美人比起來,那真的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樑丘延誅忽然有種想要把蕭兮佔爲己有的強烈慾望。
就好像樑丘延研,想要把鳳凌然佔爲己有一樣。
樑丘延誅挺了挺胸,展示出強壯方剛的一面,若是夏天,穿着半截獸褲,就能清晰的看到他胸口抖動的兩個肌肉。
“我叫樑丘延誅,不知姑娘芳名?”他問的很自信,在天聖,還沒有人不知道他樑丘延誅的大名。
更何況。
這是皇宮門口,能到這裡來的姑娘,必定是有點身份的,那就更清楚,他樑丘延誅是誰?
蕭兮瞅着樑丘延誅這麼魁梧的男人,就像一個花孔雀一樣,對她昂首挺胸,騷氣的抖動尾羽,她嘴角微抽。
這傢伙什麼意思?
難道是……看上她了?
蕭兮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個男人,蕭兮在樑丘族的時候見過,他就在樑丘大汗的身邊。
他來天聖皇宮做什麼?
蕭兮心中疑惑,又想到樑丘延研被鳳凌然打下馬車,難道他是來找鳳凌然報仇的?
“我姓蕭,公子叫我蕭姑娘吧!不知公子是否能帶我進皇宮?”
蕭兮微微垂眸,聲音溫婉,樑丘延誅見狀,呼吸一窒,把蕭兮這種表情當成了羞澀。
羞澀,那證明眼前的美人對他也有意思。
“蕭姑娘放心,這種小事,包在我身上。”他拍胸脯保證,所爲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眼睛裡只有蕭兮的絕世容貌,沒有看到她穿的衣裳,並非是天聖人士的服飾,也似乎忘了,樑丘延研撕心裂肺要責怪的人就姓蕭。
但凡他仔細一點,不被色慾薰心,就會猜疑這位蕭姑娘的真實身份。
樑丘延誅隨手一指:“你去通報天聖陛下,樑丘大公子有事要面聖,還有這個蕭姑娘,本公子也要把她帶進去。”
蕭兮稱他是公子,樑丘延誅覺得很好聽,這是天聖人的叫法,樑丘族都是血腥男兒,沒有這麼文雅的叫法。
皇宮的侍衛,自然是認得樑丘延誅的,一人飛快的去通報。
等了不多時,就有太監來迎接樑丘延誅了。
蕭兮也跟着樑丘延誅進入了天聖皇宮,樑丘延誅要去面聖,他不能帶着蕭兮一起去,便叫蕭兮在外等候,他顯然已經把蕭兮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蕭兮笑了笑,沒有答應,被樑丘延誅看在眼裡,自然當成蕭兮默認了,他興高采烈的去面聖。
他剛轉身,蕭兮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隨地找了一個路過的宮女,問道:“美人兒,你可知道沈玉在何處?我是他表妹,家中忽然發生了一點急事,所以我急着找他回去。”
蕭兮撒了一個小謊。
宮女在皇宮是身份最低微的存在,平時小心翼翼的伺候主子,何曾被人叫過美人兒?小宮女有種被人捧起來的感覺。
又聽到蕭兮說自己是沈大人的表妹,她頓時受寵若驚。
“沈大人在國師那兒。”小宮女低着頭,這是她常年伺候主子養成的習慣,紅着臉說:“我過來的伺候,正好看到沈大人過去。”
她說的非常清楚。
蕭兮喜出望外,卻保持鎮定,皺了皺眉,有點難色道:“我初到皇宮,還不知道國師大表哥住在何處,美人兒能否給我指路?”
小宮女立刻伸手,指了指,告訴蕭兮怎麼走。
“多謝美人兒。”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蕭兮來到小宮女指的地方。
國師宮的門是打開的,裡面飄出一陣清新的丹香,小蠱在蕭兮的耳垂蠢蠢欲動,它舔了舔舌頭,好香的草藥,它還沒吃過這麼香甜的草藥,好想吃。
蕭兮眸色微動,誰在煉丹?國師還是沈玉?
蕭兮體內的血液也漸漸沸騰,她敢斷定裡面所煉的丹藥絕非凡品,任何一個煉丹師,都會對極爲稀有的丹藥產生某種本能反應。
蕭兮也不例外。
蕭兮進了國師宮,便看到沈玉在一個丹爐,聚精會神的往丹爐裡添置草藥,一邊還掌控着丹爐的火候。
國師大人則坐在一旁,悠閒的喝茶。
他看到蕭兮進來,手中的動作一頓,促狹的眼睛閃過些許驚訝。
大概是沒想到蕭兮這麼快就進了皇宮,且找到了他這裡。
蕭兮對沈臣微微頷首,算是給他打招呼,視線便落到了煉丹的沈玉身上,她並沒有急着問沈玉,鳳凌然的事情,而是靜靜的等沈玉煉丹。
看沈玉這樣子,也知道他這丹不好練,若是打擾,丹爐中連小蠱都垂涎的草藥就要徹底的毀掉了。
整整過了一個時辰。
砰!
丹爐炸裂,把蕭兮嚇了一跳,能煉丹煉到丹爐炸裂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蕭兮急忙往後躲,避免滾燙的丹爐碎片殃及自己。
沈臣卻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他離丹爐的距離和蕭兮差不多遠,但他似乎並不擔心丹爐碎片會禍及自己。
事實也是如此。
丹爐碎片飛向他的一瞬間,沈臣隨手一揮,飛來的丹爐碎片消失的一乾二淨。
若仔細看能發現,那些丹爐碎片並沒有真的消失,而是變成了細碎的星沙,無聲的飄落到地上。
“哎,又失敗了。”
沈玉彷彿霜打的茄子,失落的坐在地上,旺盛的火滅了,變成了一個火石,和沈玉一起無精打采的躺在地上。
“嘖嘖,又被你浪費了。”沈臣沒有安慰沈玉,促狹的眼睛,閃着對草藥不捨的光芒。
蕭兮瞅了瞅沈臣,又瞅了瞅一副飽受打擊的沈玉,她有些於心不忍道:“有志者事竟成,沈公子,早晚有一天,你會成功的。”
沈玉聞言,驟然轉過頭來,驚訝的瞅着蕭兮:“蕭小姐,你怎麼來了?”
既然他問了,蕭兮直言道:“他應該來找過你吧!我是來找他的。”
沈臣促狹的眸微移,找他?他是誰?
就是她口中心悅的男子?
沈玉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說道:“是啊,鳳兄說你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