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還不回家呀,都幾點啦,掙錢也要分時間段啊,”兩個出租車加油的時候其中一個司機對另外一名司機說道。
“哎,這不孩子剛上大學了,掙點學費,現在你也知道,很多大學攀比的很嚴重,我可不想讓女兒受苦了,”老夏本名夏石,今年四十三了,石門一名普普通通的出租車司機,算是單親父親吧,因爲離婚了,離婚的緣由很簡單,自己老婆嫌他沒本事,他有的時候也在想,爲什麼那麼多的同行,怎麼就他自己離婚了。
這個其實他也很沒辦法,當時他回家的時候,經常聽到樓下有人在討論他家的事,他本覺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爲了這個家,也爲了自家的女兒,可誰知道自家媳婦變本加厲,最後跟他離婚了,自己也沒打算再找了,怕自己閨女受欺負。
“嗯,也是哈,那你繼續忙吧,我回家了啊,天慢慢變涼了,”自己對老夏說道,老夏傢什麼條件他也很清楚,男人好難。
“喂,爸,趕緊給我打錢,我都沒錢花了,”老夏將車加好氣出了加油站接到自家女兒的電話。
“我不是剛給你打過錢嗎,我一週前剛給你打了兩千塊錢呀,你幹什麼了,你週末也不回家,爸想你了,”老夏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自己女兒也是在石門上大學,就是不回家,週末也在學校待着,問幹什麼,總是支支吾吾的,不願透露別的。
“兩千塊錢夠幹什麼的,我買了兩件衣服就沒了,你給我打八千塊,我要換個最新款的愛糞x,算了,打一萬吧,我在買雙鞋,”自己女兒那邊亂的不行。
“不是,你聽爸說,我這裡實在沒那麼多錢啊,我要是有的話能不給你嗎,我就你這一個姑娘,手機不是去年才換的嗎,聽爸的,別換了,鞋的話,你這週六回來,爸帶你去買一雙,”老夏看了看自己腳上那雙布鞋說道。
“你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你趕緊給錢,明天我必須收到一萬塊錢,不然我就不回家了,以後咱倆就斷絕父女關係,”自己女兒在那邊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再打過去之後,電話那邊便是無人接聽了,其實自己女兒以前還是很聽話的,自從離婚之後,女兒便開始一發不可收拾,每天濃妝豔抹,高三的時候經常曠課,老師經常給自己打電話,可每天自己忙着跑車,那裡有空管這個那?
“甭傻拉卡拉,蹦沙卡拉卡,夏文,怎麼樣了,你爹答應給你錢了不,”在酒吧中,一個化得跟妖精一般的女生問道旁邊的夏文。
“他啊,他說不給,反正我都那麼說了,我估計他會給的,不想了,反正明天收不到錢我就跟他斷絕關係,來,喝酒,今天我請客,姐們不差錢,”夏文倒了一杯酒跟旁邊的女生碰了一個。
“唉,我哪裡有錢啊,你爹每天拼死拼活爲了誰,不都是爲了你嗎,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啊,”老夏看了看銀行卡上面所有積蓄說道,他決定今晚不睡覺了,多拉幾個活,就算累着了,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女兒。
“唉,怎麼沒活呀,往常這裡應該還是有活的啊,對了,去酒吧,”老夏其實從來沒去過酒吧,但是都知道哪裡活多,但是那裡的人喝的都醉了吧唧的,一不小心吐車上了,還要去洗車,大半夜的去哪裡洗車,就算洗了還是耽誤時間的啊,但是今晚他決定去一次,不然沒有生意。
“怎麼樣,喝多了是嗎,”一個約莫二十四五的男生走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夏文哪裡,問了問旁邊哪個一臉妖精的女生。
“當然了,放心,我出馬她還能不喝多?你太小瞧我了吧,”妖精女一臉笑說道。
“可以,不錯,拿去花吧,不差錢,”男生拍了拍熟睡的夏文見沒反應,從兜裡掏出來幾張軟妹幣放到了旁邊的女生手裡。
“客氣了啊,哥,咱們倆客氣啥,你把她帶走吧,記着,別忘了安全措施,不然出事我可不管,”女生數了數錢把錢放到包裡說道。
“放心吧,老妹,哥幾個見過的多了,”一個青年揹着熟睡的夏文走了出去,旁邊還跟着兩個青年。
“哎,怎麼還沒生意啊,”老夏等了半天,光見往裡面走的,沒見往外出來的。
“師父,走不走啊,”一個青年走過來拍了拍老夏的車窗戶問道。
“走走走啊,去哪裡都行,”老夏一見有生意趕緊答應了下來。
“哥,過來,這裡有車,”青年揮了揮手,那邊一個青年揹着女生就走了過來。
“去哪裡呀,”老夏通過倒車鏡看了看後面趴着的女孩暗自嘆了口氣問道。
“xx酒店,快點吧,”旁邊的青年從兜裡直接掏出來一百塊放到老夏駕駛位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