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空已經確定無疑是王琳琳的爺爺了,現在被弄進了豬肚子裡,這是極大的侮辱。王琳琳在知道真相的瞬間就怒了,她知道王祖空之前進入的是張東籬的肚子裡。這事兒自然是張東離做的,拳頭緊撰,身軀微顫,不過卻不知道要怎麼做。
我更是不知道了,總不能把母豬剖開吧?拍了拍她肩膀:“總有解決辦法的。”
王琳琳能耐得住性子,自個兒找的地方冷靜去了,我開始翻閱起了書籍,以往遇到問題,陳文以及我爺爺的那些書中都能找到解答,不過投胎輪迴的事情涉及的因素太多,書中沒有記載。
但是陳文卻在書中記載了這樣一句話:陰司轉輪王。專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判善惡、裁定等級、發四大部洲投生。
一部一閻羅。天下一共九部,卻設置了十殿閻羅,第十殿閻羅主管轉世之事,鬼魂投胎往生皆有他裁定。一般來說,城隍廟收納遊魂,判定後送往司殿再裁定,後送判官處統籌分發,而後交由閻羅提交刑罰,最後才轉交到轉輪王手裡。
我兒時的記憶之中,王祖空絕對佔據了一塊很大的面積,我跟王琳琳的心情是一樣的。兒時雖然對王祖空的眼裡及其的厭惡,不過如果不是他,我怕是已經死亡多時了,在我眼裡,他也是我的爺爺。至少也是幹爺爺!請百度一下黑-岩+阁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找轉輪王陳述陽間私自轉生之事。
陰司之路向來是有去無回的,更何況找的是陰司最高的統帥,閻王爺!
這曉曉的鄉村已經風起雲涌,十幾年前的人物層出不窮,甚至連世家也插手進來,兩處的水都不好淌,拿出手機撥通了江重業的電話,接通後說:“江大哥,找回面子了嗎?”
江重業說是要留在桑植縣找回他在血衣門丟掉的面子,現在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解決了,現在正在返回奉川,找你哥有點事情。”
“幫我一個忙……”之後跟他說了一大堆,得到的依舊是他肯定的回答。
之後再打電話通知了九爺。最後想要通知的是那羣野獸,不過暫時沒有辦法找到它們,只能作罷,有九爺和江重業坐鎮這裡的話,應該暫時沒什麼事情,不過爲了保險,我還打電話給了孔無端他們,他們的態度很模糊,回答的是:“一切聽組織安排。”
我打電話的時候王琳琳剛好進屋找我,聽了我很多對話,警惕問我:“你準備做什麼?”
聽都聽見了,再說也沒準備瞞她們,就說:“準備去陰司,我哥不在。轉生的事情只能到陰司找人幫忙。”
王琳琳皺着眉頭說了句:“你太弱小了,要去也是我去。”
說起來,我在這邊兒陰司還是認識不少人的,下去應該沒什麼危險,再說陳文現在不是還在陰司嗎?找到他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跟王琳琳解釋了一大堆,她才勉強答應,當晚臨行,到了屋子旁邊的土地廟時,一直沉默的馬蘇蘇冒出一句:“陳浩,你要小心一點。”
我差點兒都忘記了,按在她頭上說:“要是你捨不得我走的話,只要點頭,我就不去了……”
“恩!”馬蘇蘇還真的點頭了,嚇得我忙鬆開了手,錯愕了好幾秒才憋出幾句話,“給我多燒點紙錢,萬一回不來了,在下面也能做個有錢人,到時候多找幾個女鬼。”
“色狼,財奴!”馬蘇蘇嘀咕說。
說實話我也挺緊張的,那可是陰司,上次從巴蜀去,還有一份文牒在手,可以暢通無阻,這裡明顯已經不是同一個司殿了,靳寒也並不在奉川這邊,一切只能靠自己。
盤坐下念‘啓度文’,再焚燒拜帖,不多久就有陰差帶我進去了城隍廟之中,農村這邊的城隍我見過,本以爲這一關簡單至極,到後發現,這裡的城隍早已經換人,不是以前那個。
陽間風起雲涌,陰司也暗涌流動,難怪在巴蜀時那鄭大人說這省將會迎來大的變故,現在儼然已經開始了,連小小的城隍都換掉了。
因爲不知道這個城隍到底是屬於仇視還是親善派,不好做決定,被帶到城隍廟前,並沒立即表露自己身份,他見我被帶來,擡頭看了看,直接問:“姓甚名誰?籍貫何處?因何故亡?”
雖一副公事公辦模樣,眉宇間隱隱有些煞氣,心說此人不是善人,就沒敢報出自己名字,直接說:“城隍爺大人,我來這裡找司殿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通融通融。”
他本已經翻開了面前簿子,準備查我名字,聽我話後卻呵了聲:“向來只有陰司找陽間人有事,哪兒有陽間人找陰司有事的?那邊陰差,此人從何處而來?”
我身後陰差說:“金同村,焚燒拜帖而來。”
聽到金同村這名字,城隍喊停了:“等一下,我查查看。”
之後讓旁邊陰差給他拿來一本書,翻閱了一陣之後,擡頭看着我一臉詭異笑容:“你可是陳浩?”
看他樣子滿臉不善,得知奉川陰司已經變了味道。
陳文前段時間匆忙來到陰司,應該也是爲了這變故而來的,看來,此處不宜多留,但這會兒這裡有數十個陰差守着,硬生生逃跑沒什麼希望,也否認不了,點頭承認了。
城隍陰冷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給我拿下他。”
說完旁邊幾個陰差撲上來把我給鉗制住,我沒反抗,因爲沒什麼意義,質問:“無緣無故爲什麼抓我?”
城隍負手從桌案後面走了出來:“其一,陰陽涇渭分明,我查生死簿發覺你陽壽已盡,陰司卻無名,定以特殊手段逃避陰司制裁;其二,擅闖陰司罪不容赦;其三,匯聚陰魂擾亂綱常;其四,縱容手下陰魂迫害陰司土地;其五,雖不能在陽間對你怎樣,不過上面點名指姓,陰司是你的禁地,你說是不是無緣無故?”
我認命了,出師不利。
城隍又說:“拿他去刀山走一遭。”
這些陰差隨後點頭,帶着我離開了,通過幾處曲橋後,到一處血腥之地,還沒到達就能聽見那邊傳來了哀嚎之聲,讓人頭皮發麻,眉頭直皺。
陰差嘿嘿一笑:“小子,可別着急,能讓城隍爺這麼關照,不管刀山、火海、油鍋、石墨、石壓,你應該都會走一遭的。”
我也嘿嘿一笑,用以掩蓋自己的緊張。
到了前方,見幾根沖天木樁,木樁兩邊插滿了長刀,刀刃向上,邊上無數惡狗正在狂吠,木樁上垂下一根鐵鏈。
在我之前有陰魂正在上刀山,陰差將他押到木樁旁邊,綁在鐵鏈上,而後鬆開了惡狗,那人嚇得連忙往木樁上爬,因爲木樁上只有長刀的刀刃可踩,每一步都了將腳掌卸下一半,可一旦掉下去,下面惡狗可不認人,鐵定能將人咬個稀碎。
押送我的陰差說:“看到沒?這就是刀山,一共九根柱子,分別有刀九十、一百八十、二百七十……八百一十階,柱子的鐵鏈只有爬到最高出才能解開,如果不爬,就會成爲惡狗的食物,柱子最上方放有一個血饅頭,拿了血饅頭下來丟給惡狗,你才能逃脫。”
雖然靈魂很輕,但是也相對而言的,踩在刀刃上,就算不把腳掌削掉,也能勒出傷口,況且,靈魂狀態的疼痛度還是**狀態的好幾倍。
不過,如果有特殊技巧,或者靈魂過硬的話,還是可以爬上去的。
在我之前那人前面幾階雖然慘叫,但是那是裝的,刀刃傷得不深,這樣下去,受不了多少傷害,不過在踩了十階後,他的腳突然一劃,兩隻腳掌全都削掉,人從上掉落下來,下面惡狗馬上衝了上去,他死死抱住了柱子才能倖免。
“抹了油。”我看出了端倪,他們竟然在刀刃上抹了油,就算本事再大,腳下也會打滑,刀刃上滑動,想想就痛。
靈魂可以彌補,腳掌削掉,再長出一雙,繼續往上。
“有些見識。”陰差見我說出刀刃上有油,誇讚了一句,然後把我拉了過去,“你下來,不用爬了,今天來這裡的陰魂都不用爬了,給你們看一出好戲。”
之後陰差丟出幾個血饅頭,將狗引開,那人得以下來,陰差解開了鎖後,他倒在地上哀嚎起來,這裡還有其他準備受刑的人,紛紛看向我們這邊兒。
陰差回答說:“今天城隍爺開恩,今日到這裡受刑的陰魂,不但刑罰可以免了,還可以看一出好戲,這個人叫做陳浩,在陽間混得風生水起,城隍爺特意交代,讓他爬一出八百一十階的刀山給大家夥兒看看。”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所有陰魂歡呼鵲躍。
我說:“依照我對陰司的瞭解,陰司城隍一級除了油鍋外,不能再設其他刑罰了吧?這算是私刑嗎?”
陰差冷笑兩聲,直接過去將我綁在了鐵鏈上:“天高皇帝遠,誰會管小小一處城隍廟的私刑問題?要是你運氣好,爬完八百一十階,沒有被完全削掉的話,沒準兒能逃脫一命。”
之後他們準備放狗了,這些狗咆哮着作勢要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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