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慶有些發愣,陳文也沒等他回話,從身上取出了一張畫着詭異符文的字條,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然後毅然離開了這屋子。
我跟隨陳文一起出去。出去後孔無端迎上來:“弄清楚了嗎?”
“他們是張家的人。”陳文幫我回答了。
我說:“詳細的過一陣跟你說。”
說完上了陳文的車,王琳琳隨後將車開回了她現在住的地方,進入房間之後,我和陳文坐下,王琳琳很賢惠就去端送茶水了。
我問陳文:“關於那支盜墓的人,你知道多少?”
陳文說:“他們盜墓是假,尋求獲取長生的方法是真,爲的是復活張家一個很重要的人。”
說到這兒,我想起在磁場之中見過的那些張家的人去養的張嫣的魂魄,心說不會是張嫣吧。
如果我在當時代替的是陳文的作用,那麼當時應該是陳文在和那些人打交道。
我還沒問,陳文好似會讀心術似的,已經看透我要問什麼,先我一步解釋說:“是的,我比你先認識張嫣,那些磁場也都是我佈置下來的。爲的是讓你看清楚一些事情,沒想到你卻越來越暈,笨出了新境界。”
我覺得很委屈,先是1910年,再是1913年,再是1952年,再是1941年,這麼胡亂穿行,我能看得懂纔怪。
“你在磁場中所見的有真有假,但是大部分是真的,你當時所見的那些張家人不是從現在過去的,而是當時就存在的。張嫣也是他們當時拿到養魂地養起來的,養成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之後張嫣的魂魄被投入張家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女人的肚子之中,成功降生在了金同村。”
“張嫣什麼身份?值得張家人花費這麼久的時間來養她。”我問。
陳文有些出神,剛好王琳琳端來了茶水。陳文接過喝了一口,說:“一個很重要的人。”
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心說我不會和陳文搶了女人吧?陳文等了這麼多年,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很有可能就是張嫣。
“我在你的鬼帝宮看到了張嫣的畫像,還是南宋時候畫的,張嫣是不是那個時候的人?”我問。
陳文點點頭:“既然你已經知道這麼多了。遲早也會知道關於張嫣的事情的,倒不如直接告訴你。”
我正了正身子,聽他說了起來。
陳文說:“是的,我和張嫣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那個時候她還是全真道的女道士,我是她師父……”
我和王琳琳都十足詫異,好久沒有緩過神來。
陳文說:“你在鬼帝宮看見的那幅畫,是我爲她畫的。那個時候天下大亂,妖魅盡出,各種鬼怪爲禍世間,她離開全真道前去收鬼抓妖,不料意外身亡,靈魂幾乎破碎,當時張家已經十分有名望了,張家先祖是虎宗宗主張天師的近親,家裡不管是實力還是勢力都十分強大,他們帶走了將要破碎的張嫣。”
陳文似乎不準備往下說了,我等了好久之後才問:“然後呢?”
陳文看了我一眼:“然後張家的人就專門組織了支挖墳墓的人,古時候關於長生有很多說法,他們就專門去挖跟長生有關的墳墓,一直到陳靖,額……也就是我的墳墓爲止。去養魂地養張嫣的魂魄,也是我當時留在墓室裡的線索,他們得知後纔去金同村。”
線路雖然十分明確,但是這其中還有很多疑問:“張嫣之後怎麼又去投胎去了?”
陳文說:“這是我和張家家主之間的事情了,我不願張嫣守着以前的痛苦就生活,等她魂魄養成時,帶她下陰司輪迴轉世,被張家的人阻撓,孟婆湯只喝了一半,雖然洗去了前世的記憶,但是卻保留了前世的模樣,降生在了金同村。”
張嫣降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法界動亂剛剛開始。
張嫣記憶都已經沒了,就不是以前那個張嫣了,王琳琳在這裡,我也不能問陳文是不是喜歡張嫣,有些躊躇,陳文瞪了我一眼:“臭小子,想問什麼就問。”
“你是不是喜歡張嫣?雖說你們是師徒,在當時應該算是不倫之戀了,更何況你們是道士。張家本身就那麼厲害,爲什麼張嫣偏偏拜你爲師了?分明是有企圖的。”我說。
陳文對着我呵呵一笑,而後說:“我兼愛蒼生,只是把她當成徒弟看待而已。”
陳文平時見了張嫣,大多時候都逗她,說他們之間關係不好,怕是沒人相信。
王琳琳倒是對陳文十分信任,即便我這麼說,她也面色不改,在旁邊饒有興致聽着。
我換了個話題:“你爲什麼能活一千年?”
說到這個話題,陳文比較嚴肅了一些。
“靈魂不滅,轉換的不過是身體而已。”陳文說。
這話我就不大相信了,身軀除非屍化,才能長久保存,如果不屍化的話,身體能存活百年左右。
陳文說這是他自己的身體,他現在外表不過二十多歲,且身上沒有屍性,說明是正常的**,這樣的**是活不了千年的。
我說:“逗我玩兒呢,你現在這軀體能活一千年?”
陳文面帶和煦微笑:“你哥我什麼做不到?”
“好吧,你厲害,不過你這也夠自大的呀。”我說。
王琳琳在旁邊笑了笑。
我繼續問:“你跟張家家主什麼關係?”
陳文站起身來,沒準備回答我的問題了,說:“因爲張嫣,張家家主仇視我,現在仇視的應該是你了,小子,還有心情在這裡問東問西,有這時間不如去燒香拜佛,求張家人以後能放過你。”
“我們什麼時候去張家?”我問。
陳文邊走邊說:“以後。”
“法界動亂真正原因是什麼?”我又問。
陳文回答:“不知道……”
陳文直接外出離開,這裡就剩下了我和王琳琳兩人,王琳琳笑了笑說:“你哥他心裡秘密很多,不過心腸很好,等機會合適,他會告訴你的。”
我恩了聲,從身上掏出了當初張思瑩的那蓋頭,張思瑩跟王琳琳一模一樣,也是和陳靖成過婚的人,雖說沒有行房,也好歹有了夫妻之名。
想起我手機裡還有張思瑩的照片,馬上翻了出來說:“給你看一個人。”
王琳琳先沒管我給她看誰,而是問我:“這蓋頭是誰的?”
當我把照片翻出來時,王琳琳愣住了:“這不是我嗎?我什麼時候穿這樣的衣服了?”
我說:“這是我在磁場之中見到的,當初陳靖的妻子,我也很奇怪,竟然跟你一模一樣。”
王琳琳看了照片一會兒,雖然十足詫異,但是卻多了幾分甜蜜,微微笑了笑。
我卻有幾分擔心:“我估計我哥對你一直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是因爲他不想傷害到你,照片上這個女人叫張思瑩,最後死於非命。”
王琳琳卻大方得很:“也沒事呀,只要能說說話就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思瑩被人當做目標而害死,我擔心你也會有危險。”我說。
王琳琳從小時候都被人當成工具養了起來,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相比於我的緊張和擔心,王琳琳卻十分坦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還有輪迴轉世呢,能把這蓋頭送給我嗎?”
“好。”這蓋頭對我也沒什麼用處。
王琳琳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裡,現在陳文走了,我也不好繼續帶着,卻又不敢隨意離開,萬一有人來害她呢?
王琳琳見我滿臉爲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好歹也在太清學院學過的,沒那麼弱小,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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