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世情 一

如果說生命是一條線段,那麼生與死便成兩邊固定的端點,這其中有限的距離就是人生最寶貴的經歷。三毛說:“我們空空的來,空空的去,塵世間所擁有的一切,都不過轉眼成空,我們所能帶走的留下的,除了愛還有什麼呢?”

愛,是不能忘記的!在生與死之間,生活可以有很多內容,但在有情人的心裡只有一個主題:那便是愛。愛不會因生命而終止,綿綿的愛意,也可以隨着不老的愛情寫進生命的年輪。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在藝術世界裡,執著的愛情始終令人嚮往。天地有情盡白髮,人間無意了滄桑,許你一世情深意長!

這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跟着歐陽邵走在人際罕見的街道上。“我們這是去哪?”“藥鋪”他回。““藥鋪?這麼晚還有人?”我拋下心中疑慮問道。歐陽邵沒在理我,走在前面越走越快,一會人影都看不見了,荒涼的街道上,偶爾有陣陣陰風吹過,總有一些不安的感覺。“呼哧”一聲,一道魅影從我身邊閃過。在這個寂寂寒夜,誰會出現在街口,這麼一想我心口一緊,不安的喊道“歐陽邵,歐陽大人,鬼神大大,你在哪?別鬧了出來吧!”我大聲喊道。那道魅影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用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看着我,我細細的觀察着他,他雙眼無光身上散發着寒氣,那股寒氣瞬間能將人冰凍,我不敢靠近他,只能遠遠的看着他。

“先生,這麼晚了你還在街上晃盪,難道不怕陰差嗎?”歐陽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旁說道。陰差,你不就是陰差嗎?我在心裡暗暗的想着。他居然沒有理會歐陽邵,身體一移動,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猙獰的看着我,我忍受着他的寒氣,仍居然身體寒冷,他突然開口說盯着我說“你看見了我,你能看見我。”“嗯,不光我,他也能”我向他試意邊上的歐陽邵。歐陽邵不慌不忙地在一旁看着我笑,我要不是剛剛被嚇的現在腿軟的不能動,一定過去撕了那張俊美的臉。一個動身向前歐陽邵發起了攻擊,那鬼魂一閃躲,避開了他的攻擊。那一招落空,歐陽邵手上多出了一條長鞭,握着長鞭歐陽邵朝前一揮打,那鬼魂用手抓住長鞭哀求道“求你寬限我幾天”從歐陽邵的表情來看,他沒有理會那鬼的哀求。而是向後猛的一拉,那鬼的身體向前傾去,歐陽邵一腳壓在那鬼的身上。“你逃不掉的,既然碰到我,那就老老實實的和我回去吧。”歐陽邵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鬼魂。

要是被歐陽邵抓回去,那鬼就再也沒有機會出現了,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有些同情,同情那鬼魂。他被人害死,還沒查出兇手,死不瞑目。眼看着歐陽邵離那鬼魂越快越近,就在他要捉拿他時,我突然大叫“歐陽邵,救我!”被我這麼一喊歐陽邵回過頭看向我,那鬼乘機逃走了。發現自己上了當的歐陽邵嘆息道:“讓他跑了”“丫頭你搗什麼亂啊!”看着我說

歐陽邵不在理我,我知道他在怪我剛纔騙他,讓那鬼逃走,我知道,我做了不好的決定,或者說是錯的,所以我,低着頭跟在後面一聲不響。不知道走了多久歐陽邵停下腳步,我險些撞上去。這是一家藥鋪,再走近點,一縷藥氣香撲鼻而來。那可是上千百味中草藥經洗曬、焙乾、烘炒或九蒸九曬等,複雜工序後,沉澱在歲月裡匯合而成的藥氣。寶玉說過:“藥氣比一切的花香果子香都雅”。

走進幽靜的,藥鋪一切古雅。那清漆斑駁的,攔櫃,常年擺放着搗藥鉢、石鎮紙、戥子稱、算盤、鐵碾,還有整面牆的,雕花百眼櫥,全是抽屜,每個抽屜上,貼的藥標籤已經泛黃,推拉的銅把手也摩挲得鋥亮,而屜子裡的每味藥都藏着一個“神農採藥”的故事。櫥頂是一排青花瓷罐,瓷罐口繫着紅布條,布條上有小楷寫着藥名,都是些丸、散、膏、丹的名字;櫥楣是從右至左用顏體書寫的橫幅:精選地道藥材,精製丸散膏丹。那氣勢恢宏,骨力遒勁。坐堂居然是一位年輕帥氣的男人,那長相和歐陽邵不分上下,他那線裝本醫書、號脈枕,寫處方的狼毫筆以及硯臺,簡直都是古董,彷彿有出神入化、藥到病除之神效。藥鋪裡最生動的環節,就是抓藥。鋪裡員工接過處方,先過目,再放攔櫃上展平,用石鎮紙壓住其角,按抓幾服(劑)鋪上幾張黃裱紙,取下戥子秤。戥子秤小巧精緻,骨質的秤桿,秤盤、秤砣爲黃銅,秤鏈似項鍊,計量單位精確到克。開始抓藥時,夥計先倒置秤盤,用秤桿敲敲盤底,抖落殘留的雜質,再左手提秤向百眼櫥走去,每一味藥與抽屜標籤對號入座,右手抓藥,一味一稱,秤砣放在劑量的星子上,不偏不斜,多了減點,少了加點,抓好一味,在處方上對應藥名打勾。若有搗碎藥,就稱好放入搗藥鉢裡叮叮噹噹搗幾下。等藥抓齊了,再覈對一遍,確認無誤,就一一打包。打包的過程,夥計動作麻利,將黃裱紙四邊收攏,折成鬥狀,撴一撴,包成一個方棱出角的梯形,然後一包包碼起來,將處方封頂,一手按住處方,一手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的線坨上拽下一段,橫一捆,豎一紮,再打個便於提攜的結,一切看上去都挺和諧,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那裡怪怪的...

“來了,坐一會,我這邊馬上好”那位還在爲人號着脈的帥哥說,歐陽邵點了點頭,熟絡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我也乖巧的跟着坐在一邊。一股藥香,我忍不住的深呼吸,因氣味好聞,深吸幾口,氣爽神清,好像中草藥的“四氣五味”,就給足了適合自己的那一氣那一味。

“這位小美女是?”那帥哥忙好手裡的事情,便走了過來問道。“半路撿得,一個不知道死活的丫頭”歐陽邵說,我白了他一眼,這丫脾氣挺大,到現在還沒消氣。“我叫潘程程是他的學生”我指着歐陽邵忙解釋道。“哦……”他玩味的看着我和歐陽邵面露微笑。眼神瞟到我手上的鐲子時,停頓了一下後恢復正常,“你喜歡藥香?”帥哥問我。“嗯,也沒有喜歡不喜歡,就是覺得挺好聞的。”我說道。歐陽邵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看起來好像特別的累,這時候又有人進了藥鋪,東張西望的找着什麼,“來人了,你快去做生意吧。”我衝着帥哥說。“你能看到他?”帥哥站起來走過去的時候轉過頭問我,我又看了一眼進來的人,“嗯”再次看着帥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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