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個女神大人
上官翎羽直接對劉忠堂說道:“劉爺爺,您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
劉忠堂被喊得莫名,有些凌亂。
“你這又是……”
上官翎羽道:“他左說右說,說白了還不就是爲了騙走這件寶物嘛?您想想,他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爲了帶走它?”
一語中的!
王昃背後冷汗那個冒啊,心想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就這麼聰明?
果然是胸大無腦啊,她胸部那麼小,果然是‘有腦’的很啊!
但王昃不準備解釋,所謂言多必失,有時太過激進的解釋,反而會讓人生疑。
果然,劉忠堂劉老爺子代替了這個角色,他高聲喝道:“你不要再胡鬧了!平時爺爺們疼愛你,並不是你用來耍潑的資本!這是關係到整個劉家存亡的問題,你到底在胡攪蠻纏些什麼?你說他要騙走寶貝?可是就連我都不知道這裡藏着祖輩的東西,他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又怎麼能來騙我?而且是我們主動找的他,這是機緣,我們劉家難得的機緣,你自己遇到了本也是好事,我還指望利用你這次機緣,好好給我那老夥計化解化解,可誰知道你……竟然越來越過分!你們上官家現在是個什麼境地,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一番話把小姑娘罵愣住了,她委屈極了。
女人就是這樣,她認爲是對你好的事,她做了,即便結果會很糟,但她依然會感覺很正義,如若像這般被罵,她不會感到‘恍然大悟’,反而只會感到委屈。
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她把一腔委屈都發在王昃的身上。
上官翎羽指着王昃嬌喝道:“就他?還是機緣?我呸!好,您說機緣是嗎?那我今天見到他了,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你說,你能給我什麼機緣?要是沒有的話……我就我把這香爐砸了,也不可能讓你帶走!”
女人耍了橫,神魔都退避三舍,何況一個小小的王昃?
而更過分的是,他腦袋裡的女神大人比他反應還大,說要是今天帶不走這丹爐,就同歸於盡!
你看,女神大人耍起橫來,連‘王昃死了她還會活着’的謊話都不說了。
王昃一個腦袋兩個大,感受着兩個女人‘隔空’耍橫,他心下一橫,想着所幸自己乾脆也耍橫。
但男人啊……天生就是怒氣值來的快,退的也快那種。
嘆了一口氣,王昃擠出一點微笑,但怎麼看怎麼猙獰。
他說道:“既然有劉老爺子從中介紹,也算得上是一份機緣,那麼……我便給你一份天大的機緣好了。”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一愣。
誰也沒想到,本來就是‘說說’的一句話,竟然真的要實現它。
王昃看着上官翎羽的臉,惋惜的說道:“本來是個極漂亮的小姑娘,可惜這道疤傷在‘命坎’之上,哦,這是面相的說法,此地有傷……即便最好的醫術也不能完全去疤。”
上官翎羽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閃現一陣痛苦。
不過她卻說道:“我喜歡,怎麼着吧?我就中意我臉上有疤!”
王昃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這機緣卻是給不得你了……如果你承認自己想要去掉疤痕,想要恢復美麗樣貌,我便能幫你實現,反之……那也不錯,本來鎮壓如此大凶之物,實在耗費心神,你若打破它,到省了一番周折。”
劉忠堂一聽就不願意了,說道:“這是什麼話?她又不是我們劉家的人,怎麼能由她來決定?小先生你可別因爲氣這個小丫頭,耽擱了大事啊!”
而此時的上官翎羽則進入了一種天人交戰的狀態。
要說她不信王昃,但由於王昃真的從這古屋中找到了寶貝,又讓她信了百分之一。
而百分之一的‘信’,對於能恢復自己的容貌而低個頭,這顯然已經足夠。
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這張臉絕對能排進名次。
如若一個樣貌醜陋的那也便了,可上官翎羽長得卻是極美,自己也無數次用半張臉折出一張照片,裡面那美麗的人兒,她也是十分喜歡的。
猶豫半響,她用細若蚊鳴的聲音說道:“真……真的能去掉?”
爲了這道疤,上官家可謂是訪遍名醫。
而王昃敢說出‘命坎’的理論,也是知道上官家的人肯定想了一切能想的辦法,而現在那道疤還在,就能說明很多事情,也給王昃一個很好的編謊話的理由。
王昃只問:“你想不想?”
上官翎羽一咬牙,大聲說道:“想!”
王昃現在都想好好嘲笑她一番,可惜這跟自己目的……有些衝突。
他默默不語的從懷裡拿出一個看着就古老的小瓷瓶,手指在那瓶口來回移動了三四次,才一咬牙輕輕擰開了它。
數百年,這個瓶子第一次被人打開,而作爲‘動手者’的王昃,他感覺到心疼。
很小心很輕柔的,幾乎免去了一切能產生顫動的動作。
甚至說話聲音都很小。
“誰去給我拿個容器?”
聞言,就有人拿來一個碗。
王昃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說道:“小點的!”
於是又有人拿來一個酒盅。
這下王昃才滿意,而他的這番謹慎入微的舉動,也讓在場所有人對他手中的瓷瓶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尤其劉海藍父子,這倆貨就喜歡淘弄一些古玩,遠遠看着瓷瓶就覺得是有年頭的物件,恨不能直接搶過來把玩把玩。
王昃輕輕的扣動瓶身,從裡面倒出了極少的一點,連自己都感覺有些‘寒磣’,又倒出了一點,隨後馬上蓋上瓶口揣進懷中,這時才重重的喘了幾口氣。
不是他緊張,全因爲自己剛纔都沒敢太用力的呼吸。
ωωω●T Tκan●¢○
上官翎羽把小腦袋擠到他旁邊,焦急的問道:“這是什麼?這是藥?呃……真摳門!”
當她看到僅僅浮在杯底那一小點粉末,不免奚落了幾句。
王昃使勁瞪了她一眼,他本性倒不是小摳,那種拉完屎用手指摳屁股,還會放在嘴裡品一品的事……他是幹不出來的。
但這東西實在太珍貴,用一點就少了一點,如果用光了,祖輩唯一留下的東西也就沒了。
王昃對劉忠堂說道:“有酒嗎?要好酒。”
劉忠堂一面急切的想讓王昃幫他們劉家改氣運,一面又好奇這粉末到底是什麼東西,破天荒的竟然拿出了自己珍藏三十年的一瓶好酒。
這酒沒有商標,或者說年頭太久,商標已經看出是什麼了,光看那經歲月磨礪得不成樣子的陶瓷瓶,也能知道這酒的不凡。
就連不好酒的劉海藍,見老爸將這瓶酒拿了出來,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有些‘酸’的說道:“爸,您還真捨得。”
酒瓶方一打開,一股特異的酒香就飄散開來,圍繞正房久久不絕。
王昃接過酒瓶,雖然知道酒好,但再好也不及自己的藥珍貴啊,毫不猶豫的就倒了一些在酒盅中。
但酒一出瓶,王昃就心道‘浪費了。’
酒如凝脂,色如琥珀,細聞如絲竹空明。
只有解放前,那些國際知名的老酒坊才能釀出這種酒,這也是喝一點就少一點的東西啊。
酒液很快混合了那些粉末,奇異的一幕出現了,瑰麗的琥珀色竟然迅速的褪去,只留下一種粘稠的白。
王昃看着酒瓶,看了又看,實在忍不住竟然當着人家主人的面,直接擡起來喝了一口。
這讓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愣了一下。
王昃不好酒,甚至不會喝酒,但還是沒經受住酒香的誘惑,犯了一次‘美麗的錯誤’。
他陶醉了好一陣,見現場氣氛不太美好,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我就是看看這酒跟這藥和不和,呵呵……呵呵……”
劉海藍氣憤的說道:“那也要在你倒之前試啊!這都倒了還試什麼?”
劉忠堂伸手製止了兒子的咆哮,還瞪了他一眼,又對王昃說道:“既然小先生喜歡,便送與你吧。”
說着話的時候,王昃明顯能看到他嘴角有些顫抖。
劉忠堂是心疼,但他也明白一個道理,向王昃這類的‘神仙人物’,如果能接受你的定點好處,來日必會換你更大的好處。
比如曾經自己見過的那個‘三語少年’,若不是自己請他吃了半隻燒雞,想來也是不可能對自己說那麼多的,而他也時常後悔,怎麼就不多請他幾隻?又不用什麼錢。
王昃剛要拒絕,劉忠堂又說道:“你若不收,我便砸了它,就當祭奠先祖了。”
王昃只得尷尬一笑,心想騙了人家寶貝不說,還要騙人家好酒,自己這是……果然有神棍的潛質啊。
正當他們爲了一瓶酒推來推去,上官翎羽實在等不及了,嬌喝道:“接下來怎麼弄啊!快點說啊!”
一羣大老爺們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如此對待,都有些尷尬。
王昃撓了撓臉頰,說道:“這個……我也是第一次用,或者說……”
他突然眼神一正,沉聲說道:“數百年以來,這藥今天第一次被使用。”
“幾百年?還真是古物?”
“幾百年?那……那這藥不是早就過期了,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