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甲:“系統啓動啓動失敗。自檢中”
聲音乙:“發現不明系統,嘗試捕獲捕獲成功。”
聲音甲(拔高八度):“緊急呼叫主系統,呼叫主系統,發現未知存在連接失敗。”
聲音乙:“來都來了,還想跑,還想報信?沒窗也沒門,乖乖留下吧”
聲音甲:“這是最後一次連接主系統連接失敗。啓動自毀程序自毀失敗進入靜默模式。”
聲音乙:“差一點就讓這壞小子自殺成功了!開始融合系統功能融合成功。嘗試初級素質提升。”
“提升成功開始升級。”
陶樂被鬧鐘叫醒的時候,覺得全身通泰舒暢,就連眼前的東西都清晰了很多。
她雖然一般不戴眼鏡,但畢竟還是有二百度近視的,可是現在,她竟然能隔窗看清陽臺上綠植上清晰的葉脈。
看來,是有什麼不錯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稍一凝神,就發現自己的視野左上方,掛着一行幾不可辨的小字:“金手指升級中,倒計時18小時34分19秒”
自從前世得了這金手指,她用了那麼多年都沒發現,原來它還是個與時俱進會升級的!這真是見了鬼了!
所謂“送醫下鄉”,就是醫院組織下鄉義診隊,走村入戶開展義診義檢,送醫、送藥、送醫療技術與設備,同時開展免費的醫學科普宣傳。
上午十點,兩輛大巴載着近百號人,來到了龍塘鄉衛生院門前。
這裡早早便聚集了不少人和車,還沒等車停下來,人羣便涌了上來。
雲市一院是本市最好的三甲級醫院,這次能夠應邀組織這樣的活動,規模還如此之大,太平縣衛生系統上下都歡欣鼓舞,精神爲之一振。
到場迎接的諸人中,除了太平縣分管衛生的副縣長、縣衛生局局長,縣醫院院長之外,還有龍塘鄉的鄉長、鄉衛生院院長以及十個貧困村的村醫務室的主任。
說是村醫務室的主任,其實就是往他們臉上貼金。
因爲這十個村,每個村的醫務室統共也就只有一個人,身兼主任、村衛生防疫站站長與唯一村醫多個職位,每天充實得不知所以。
陶樂他們一下車,就獲得了熱烈的歡迎。有頭銜的那一長串人橫排站在那兒,個個都是滿臉笑容,逐個兒與他們握手歡迎。
這一排排手握過去,有的手乾爽有力,有的手滑膩且一觸即收,陶樂就知道了哪些人是真歡迎,哪些人是假客套。
不過他們本來就是來參加考試活動的工具人,不是人家歡迎的主賓。
常副院長的小轎車一到,大多數人馬上就迎了上去,擁着他和醫務處的孫處長一起,消失得乾乾淨淨。
龍塘鄉衛生院的王院長和各村衛生室的人並沒有走。
陶樂等人被分成十個組,每個貧困村分一組。每個組都有一名一院的醫生、一位規培基地的老師,還有八位考生。
“快點走吧,回村還來得及吃午飯。”天橋村的村醫韋大夫一句多的客套話都沒有,直接領着他們上了一輛停在角落裡的極破舊的麪包車。
“這車也太髒了吧,拉過什麼呀,一股子味兒。”陳恪捂着鼻子說道。在他身後,還站着兩個女考生,各個都是一臉的精彩。
“將就着坐吧,等會兒連車都坐不上了。”韋大夫坐在副駕上,一臉的怡然自得。
大家屏住呼吸上了車,才發現味道其實也不算什麼。
這車上的座墊套,不知道多久沒換洗了,呈現油畫一般的灰烏色,硬得發亮。
大熱的天,這車根本沒空調,只能開着窗,慢吞吞地跑。
沒法開得太快,一是因爲車子太過老舊早該報廢了;二是下方的柏油路經久未修,坑坑窪窪,跑快了容易翻。
幾隻蒼蠅,飛進了車窗裡,在車裡嗡嗡地叫着,把大家煩得不行。
旁邊又恰好開過了一輛運豬的小貨車,三頭肥豬甩着尾巴站在後面,那股味兒就別提了。
“開快點兒行嗎?”這下陳恪真是忍無可忍了,只好提高了聲音問司機。
“好嘞,你們坐穩了啊!”司機一腳油門走起,麪包車的速度真提起來了,屁股後面一股黑煙,全噴到了運豬車上。
迎着上風沒了那股子味道,大家心情也好了起來,三三兩兩地有了聊天的興致。
還沒說上兩句,味兒又來了。
原來是運豬車也加速追了上來,就不緊不慢地貼着麪包車的邊上開,像個牛皮糖。
相比其他人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陶樂的感覺其實還不錯。
前世她在太平縣待了很久,也去其他鄉鎮義診過,自然有了心理準備。
別看是這樣一輛舊麪包車,村醫韋大夫大概也不常坐得上。
過了一個十字路口,運豬車終於走上了另一條路,將豬送往終末的彼岸,與他們區分開來。
繼續直行不多時,前方就沒路了。車子停了下來。
陶樂一行下了車,正好看見韋大夫正跟那司機索要發票。
“要不是鄉衛生院說給報銷,我可捨不得租什麼車。”他嘀咕着,正好讓陶樂聽了個清楚。
“走,都跟我走。爬過這道山崗就到了啊!”
女同學還好,分擔着藥品和醫療器械的男生們都嘆了一口氣。
頂着這麼熱的太陽,還要爬山。這天橋村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
山並不算高。四十多分鐘後,十幾個人就站到了山頂。望着連接兩座山頭的鐵索橋,也就明白了天橋村名字的來由。
這鐵索橋足足有百餘米長,上面搭着一條條兩米寬的木板,看起來有些陳舊。
山上不過是微風,那橋也在隨風擺動着,映着下方的深澗流水,頗有點野趣味道。
“愣着做什麼,趕緊過來啊!”韋大夫自己上了橋,都走出三分之一了,才發現後面的人沒跟上來,趕緊回頭喚道。
大家就陸陸續續地上了橋。陳恪雖然是個男子,但卻恐高得厲害,走到中間無論如何也走不下去了,整個人都急得要哭出來了。
他自顧不暇,順手就將他負責拎的藥品箱扔了出去。橋身在多人的行進中晃盪不已,將那箱子盪到了木板邊緣,眼見就要滑進山澗裡。
帶他們這一組的一院醫生,正是葉晨。他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心中焦急不已,但卻幫不上忙,因爲他在後面壓軸還沒上橋呢,就是飛過去也來不及呀!
這橋要是再晃盪幾下,箱子可就要滑進澗裡了,影響了考覈事小,耽誤了給村民義診就不好了。
“那位穿藍衣服的考生”,他喊着前面走着的一位男生:“你回頭走幾步,撿起後面的藥箱唄!”
穿藍衣的楊立朋聽見了他的話,轉身回頭,就看到了那個藥箱。
他自己身上揹着行囊,左手也拎着一隻裝着醫療機械的箱子,慢慢地蹭了回去,伸手去撿藥箱。
正在這時,山上突然起了一陣風,將鐵索橋吹得大幅晃盪。
眼見着那隻藥箱輕輕一滑,便向着橋外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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