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陶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們這個特殊事務管理局,到底是做什麼的?”
紀罡聽到這句話,立時覺得自己之前的種種想法和安排,大概都是白費了。
連這個部門都沒聽說過這個陶樂陶大夫,應該就是個普通人,捲進那件事裡,純屬意外。
但也不能排除,她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特意反問這麼一句,故布迷陣。
他可以確定,剛纔自己二人的身份隱藏得很好。
倉促之間被喚來,又是當着院領導的面,爲這麼重要的領導做治療,沒道理不竭盡全力。
左嬈的特殊能力,就是能夠近距離探查能量特有的波動。
經過她的探測,陶樂剛纔給管坤做的面部縫合,功夫是不錯,但也就是純縫合。
那道傷口裡,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能量的痕跡。
所以,她就是真的沒有醫療方面的特殊能力。之前那幾次成功的治療案例,憑的應該就是真材實學,沒有其他。
一個有特殊能力的大夫,和一個確實優秀但仍是普通人的大夫,在他眼中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自己也還是太高看她了。
紀罡的面色又淡漠了幾分:“我們的來歷,你等會兒去問林院長。現在,還是先答我們的問題。”
“衛逍,他到哪裡去了?”
“衛逍?”陶樂搖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
左嬈就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她:“就是這個人。你應該見過的。”
照片上的人鶴髮童顏,灰衣布履,正是先前在榔頭山的那個衛神醫。
陶樂點頭:“我見過,他不是好人。”
“哦?說來聽聽,他都做了什麼?”
陶樂隱去了她耳力過人,試圖在主屋尋找密道的過程,只推說自己在屋中休息的時候,此人忽然發難,將她打昏,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段經過,紀罡早就瞭解得清清楚楚,他關注的是後續的事。
“按你的說法,你也不知道衛逍去了哪裡,更沒有見過他手中的東西?”
陶樂搖頭:“沒有。我在地窖中醒來的時候,除了鄒家的四個人,誰也沒看見。”
“而且,我記得很清楚,衛逍的手裡,並沒有拿任何東西。”
這兩句話是大實話,毫無虛假。
她是真的不知道衛逍到哪裡去了,也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有。
紀罡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也算是閱人無數,這會兒也看出她神情不似作僞。
但這件事事關事大,必須得查問清楚才行。
紀罡稍一沉吟,便站了起來,行至陶樂的身前。
她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對方卻並沒有多作解釋的意思,直接伸手撫上了她的頭頂。
陶樂的身後便是牆壁,退無可退,便要向右側閃開,但左嬈的動作卻比她更快。
她手上玩弄着一把小巧的匕首,輕聲說道:“別動。否則,你這張臉,就會和管坤一個模樣。”
這會兒陶樂已經明白了:“管領導的臉,是你劃傷的?”
左嬈笑而不答,匕首在她手中翻來繞去,耀眼又刺目。
陶樂就不想再忍。她一掌便推開了紀罡,飛速向門口衝去。
後者完全沒想到她能使出這樣的氣力,猝不及防間,連着倒退了三步。
“咦?”雖然意外,但紀罡在實戰中鍛煉出來的反應力着實驚人。
他一躍而起,後發先至,一記手刀便擊暈了陶樂。
“想不到一個女大夫,竟然有這樣強的爆發力。”
紀罡感嘆着,和左嬈將陶樂扶到了沙發上,又握住了陶樂的腕脈細細查探。
“根骨還不錯。”他搖搖頭:“要是從小受到指點,到下個月也有資格參加接引選拔。可惜了。”
左嬈就撇了撇嘴。
紀罡看懂了她的意思,遂笑道:“你這個容不得人的性子,真真是沒法說了。你是那一位親手教出來的,又天生與能量親和——她怎麼配跟你比?”
左嬈這才笑了出來:“紀大哥,你趕緊對她用探神術——我覺得這個陶大夫,並不老實。”
紀罡便伸手覆上了陶樂的頭頂,繼續方纔的探查。
探神術是他們門中的秘術,對於受術者的傷害極大,等閒不會輕用。
但現在就是非同尋常的時刻。衛逍逃了太多年,門裡找他的人都換了好幾代。
那件神器部件,在他手裡,實在太過危險。
更關鍵的是,沒有這東西,門裡那位老祖宗,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個任務,可不是部裡派下來的,他也就是假公濟私。
但這種事,誰又會去深究呢?只要找到那件東西,便是部長親自過問,他也不擔心。
說到底,那件東西的續命神效,任誰聽了,還能不動心呢?
紀罡這邊思忖,那邊手上以秘法催動能量直入陶樂體內然後就如同石沉大海。
紀罡皺起了眉頭。方纔他還是心存善意,總想着這小姑娘到底是個醫生,儘量想要保她無恙。
可是現在看,卻是自己想多了。
也是,既然是個根骨超羣的,那識海想來也比常人穩固得多,不能輕易探入。
所以,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紀罡加大了力道,將體內的能量毫不留情地灌入陶樂的百會穴之內。
按照這種做法,稍後這位陶大夫的識海,定然會被攪個稀爛,人也是非死即愚。
三分,五分,七分,九分.灌入的能量越來越多,紀罡的神色卻越來越怪異,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他的能量,就像傾入了無底深淵之中,連個浪花都沒有翻起。
直到體內能量即將耗盡,他也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
這位陶大夫的資質,竟然好到了這個地步,識海天生就真如大海一般。
他修行多年的能量匯進去,就像是一條小魚,哪裡能夠窺得全貌?
照這樣看的話這位陶大夫,簡直就是奇貨可居。
紀罡在這裡驚疑不定,那邊左嬈卻以爲他得了手。
“紀大哥,她可是真的說了謊?”
紀罡搖了搖頭,將這事瞞了下來:“沒有。她說的是實話。”
他直起身來:“這條線雖然斷了,但紀逍到底在榔頭山一帶活動過,即便離開,也有不少痕跡可尋。”
他們聯袂離開,根本沒有再看陶樂一眼。
陶樂在病牀上睜開眼,就看見了林院長。
他手持一把水果刀,正在專心致志地削着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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