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有喜

但也僅僅是一段日子而已,過後她自我解勸:雖說王爺以前有不近女色之名,但如今王爺大婚,且甚是寵愛王妃,可見王爺是明白了女人的妙處的,往後王爺斷不可能只有王妃一個女人吧?我又不是想當王妃,充其量不過是想當個通房丫頭,或做個姬妾,這些我小宛總有姿格吧?

再說吧,女人大多不是以本事和能力論成敗,多是以心計和姿色取勝吶!如果能被王爺收用,以後就會過上鮮花着錦,烈火烹油的日子,光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思此及,小宛頓時滿血復活,她覺得自己這兩樣都佔全了,心計和美貌都不缺,故而又開始搜腸刮肚的想計策,平日裡做事更是八面玲瓏,左右逢源,以期能博得衆管事媽媽的好感,日後纔有機會在王爺面前露露臉。

小宛原不是熙京人氏,七八歲上頭就被賣給有錢人家,在寧城一大房人家做丫頭,不想幾年下來,模樣越生越標緻,主家奶奶就想留給少爺們收房,平日裡也沒幹過什麼粗活,養的跟大家小姐差不多。

只是那府中一直有個大丫鬟跟小宛打擂臺,模樣生的也不差,但心計和手段卻比小宛高出一截,不知在主家奶姐說了小宛的什麼不是,攛掇着奶奶後腳就把小宛賣了。

不妨這次買小宛的販子卻是個往京城去的,於是纔有這小宛這番造化。小宛被賣後吃了一段日子的苦頭,她打知事起受的便是給爺們收房的教導,存着被王爺收房的心思是在正常不過了。

不過令小宛頗爲苦惱的是,王妃不知施了什麼法子,把王爺迷了個五迷三道,無論她們這些丫頭打扮的多標緻動人,王爺皆是視若無睹。這纔是真正讓小宛心煩意亂、且灰心喪氣的地方——再好看的花,也得入得對方的眼纔是。

未必有男人真的不偷腥?小宛開始嚴肅的思考這個問題。

結論當然是沒有。

那結果就只有一個,絕對不是自己姿色不夠啊,這點小宛還是有信心的,即便自己沒有王妃生得美,可許多女人還是被自己甩千兒八百里遠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王妃防範的太嚴,恰巧自己又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打動王爺罷了,要是能調到內院就好了,這樣偶遇王爺的機會比在外院多的多。

話說這小宛模樣兒也着實出挑,難爲性子也伶俐,十五左右的年紀,卻已生的窈窕嫵媚,一雙大眼睛更是春水含情,看着誰都帶着幾分羞澀和溫順。

惹得一衆小廝不免暗地裡猜測,小宛姑娘看我時含情脈脈,是不是對我有那麼點意思啊?另一個也在想,小宛姑娘好似在對我暗送秋波,我要怎麼做才討她歡心呢?還有幾個也不甘落後,小宛姑娘的眼睛如一汪春水撥動人的心絃,姿色着實不錯,不知誰有福娶回家做婆娘?

也合當小宛走運,還真的來了個機會進入內院。

這話說來就有些長,追根究底還得說到蕭冠泓身上。他擔心自己不在府中的時候若櫻會寂寞,她又不是個多話的性子,且孔夫人家去了,宇文鳳嫁人後婆家事多,也不好老過府來陪她,而若櫻的閨密大多又在北玄。他琢磨來琢磨去,見那些夫人小姐們都愛養個狗啊、貓的,最差也是養花養鳥的,便存了心思給若櫻尋幾隻來,權當給她解解悶。

他稍稍透了點那麼個意思,下面自有官員投其所好,什麼都有送的,哈巴狗啊,松獅犬,長毛小狗啊,波斯貓、暹羅貓、短尾貓,白貓、黑貓……還有鳥類,九官鳥、鸚鵡、金絲雀、珍珠鳥……

若櫻一見這些小東西,高興的不行,表示都喜歡。蕭冠泓哪有不依的,便讓王總管親自帶人在園子裡建了個百禽園,打算把這些小動物都養起來,日後再尋着什麼好玩的一樣放進來養。

他自己是從沒有跟這些小動物打過交道,若櫻倒是有,狗和貓她見過不少,不過都是些土狗和本國貓,外來的品種她見的少,立馬當稀奇一樣,當天就在百禽園玩了一天。

晚上蕭冠泓回來就遭了,發現她雪白的手背上有幾條細細的抓痕,其實沒見血,就破了外面一層油皮兒,然後又發現她嫩得像蔥白一樣的手指上居然還有淺淺的咬痕,立刻就怒了,馬上下令將那些不長眼的畜牲全宰了。

若櫻被他唬了一跳,忙拉着他不許他發脾氣,並告訴他這是自己見那些小東西好玩故意弄的,真要有什麼事,以自己的身手會躲不開。可蕭冠泓不這麼認爲啊,他最最注重她身上的傷痕了,想當初爲了她手心的疤痕,他都還頗費了一番苦心,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就讓她受傷了,心裡肯定是過不得。

爲這屁大點事,兩口子婚後第一次起了爭執。一個堅持要殺,不殺也要送走,斷不可能留下來,本是好意弄來給她打發空閒的,可不是弄來傷害她的。一個說我沒這麼嬌貴,即是送給我的我就有權處置,堅決不準送走。

楚嬤嬤焦頭爛額的勸架,想了個折衷的主意,貓啊狗啊什麼的就都不要了,不如把那些能說會唱的鳥兒留下來?結果若櫻不樂意,她剛興頭上,送走多可惜啊!

蕭冠泓也不樂意,他這人獨佔心強,見若櫻爲這幾個小東西跟他爭執,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變輕了,當然,最緊要的還是怕若櫻對這些可愛的小東西不設防,冷不丁被抓傷了就得不償失了。

兩人都不餒協,若櫻氣得一天沒理他。這下子蕭冠泓真覺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事想這麼個鎪主意幹嘛!不得已,他只得先哄娘子消氣,表示暫不殺那些東西,但也不許若櫻再逗弄,遠點看看就行。若櫻見他退步了,也就借坡下了,橫豎是保住那些小東西的命了。

卻說興隆帝前段日子便聽說這位皇兄在找小玩意,正好異邦進貢了一隻金鋼鸚鵡,被專人訓練了一段日子,會說不少話了,別看興隆帝才五歲,可是人小鬼大,很是精靈,便把這隻會說話的金鋼鸚鵡賞給蕭冠泓了,這才解了蕭冠泓的燃眉之急。

這隻金鋼鸚鵡色彩甚是豔麗,體型也比同類大,有很長的尾巴,關健是會說話,特別會模仿人溫柔的聲音,一帶回府便吸引了若櫻的全部注意力。如果是能捧在手中,若櫻真的是要對它愛不釋手了。

蕭冠泓才教它幾次,它便會溫柔似水的喚:“若若,若若。”喜的若櫻眉眼彎彎,笑如春花。因它是隻母的,便給它娶名爲嬰鳥。蕭冠泓也如釋重負——養一隻鳥總比那些貓狗來得安全一些。

但有也窘事發生,那天若櫻把嬰鳥的架子掛在屋中,給它放了點花生,葵花籽雜七雜八的吃食,兩人逗它說了幾句話便歇下了。躺牀上免不了一番親熱,親熱間難免有些淫聲浪語,也沒想到多個鳥會有什麼事。

次日一早,小桂給嬰鳥餵食的時候,它就站在架子上打哆嗦,不停地抖動漂亮的羽毛,隨後低頭拼命啄食,一邊還道:“心肝,心肝,弄得舒……”它還停下來做思索狀,歪着個可愛的小腦袋,豆子眼睜的大大的,努力想後面是什麼詞。

“唉!”過了片刻,它模仿着人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想起來,遂放棄了思索,重新開始啄食,爾後復又道:“若若,若若,叫夫君……”後面它又不記得了,再次歪起小腦袋……

還好它只記得這兩句——太長的話要教許多次纔會,顯然一晚上是記不全的。

蕭冠泓正好在家沐休,聽罷大笑不已。

若櫻羞得只差在被子裡悶死,直喊:“嬰鳥,閉嘴。”往後夫妻再也不敢把它放內室了——這傢伙就是個聽壁角的,且嘴上還不把門兒。

事情就出在嬰鳥身上。這廝很膽小,原本見了人就飛,但放在架子戴上腳鏈,它便飛不了,只能不停的撲楞着翅膀,還尖叫。後來養了一些日子,它很快就和若櫻他們打成一片了,話也多。只是養着養着,它的精神卻越來越差,吃食也懨懨的。

這可愛的動物你不養就不養,大凡一養就上心。若櫻難免就爲嬰鳥發愁,那些天正好蕭冠泓很忙,她便沒把這話說給他聽,自個兒想怎麼解決纔好。

秋水居的人都挺喜歡嬰鳥,只是都不怎麼懂養鳥,光發愁不管用。楚嬤嬤老在內宅外宅跑,免不了就把這話說給外院的管事陳媽媽聽了,陳媽媽也是湘王府的老人,雖然管理着外院,但對王妃的事挺上心的,便在外院的丫頭中嘮叨了幾句。不妨這話就落到小宛耳中,小宛一聽,當即喜不自勝,暗道,當真是天助我也!

旁的事小宛姑娘是不敢打包票,也不檀長,但對於養鳥卻是知之甚詳,甚至對有些鳥兒的習性可謂是瞭如指掌。

這得多虧她以前的舊主人,她舊主人全府里正經的主子皆愛養鳥,尤其喜歡養鸚鵡,各種各樣的鸚鵡都有,身爲奴婢想,討好主子自然是事事上心,如此經年累月,長期飽受薰陶,小宛便也成了養鳥的行家裡手了。

縱然小宛並未在舊主人家見過金鋼鸚鵡這一品種,但嬰鳥左不過是一隻鸚鵡,又不是一隻鯤鵬,想來有些習性差不多都是相同的。她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按一般情況,小宛應當興高采烈的去陳媽媽面前毛遂自薦,可人家不,小宛是個有心計的姑娘,知道上趕着去和被請去之間是大有區別的。

某日,陳媽媽經過前院,便聽見兩個丫鬟在竊竊私語,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她聽的分明,一個興致勃勃的在講怎麼養鸚鵡,聽那話便知是個養鸚鵡的內行人;另一個不停的隨聲附和,顯然是一竅不通。

陳媽媽是個熱心人,素來急王爺和王妃之所急,這幾天腦子裡無時不刻不在念叨那隻鸚鵡,但凡聽到人說鸚鵡,便是誇男人英武的詞,她都上心。此刻聽到有丫鬟說到鸚鵡,她便駐足多聽了一會兒,感覺這丫鬟說是很是那麼回事。

於是便把兩個丫頭叫住,問了一遍。然後便知道是這個長的極爲標緻的丫鬟會養鸚鵡。陳媽媽也是個過細人,仔仔細細的又問了小宛一些問題。自始自終,小宛一直規規矩矩,不曾半分逾禮,老老實實的垂首斂目,恭恭敬敬的回答陳媽媽的問題。

陳媽媽覺得這丫鬟不比內院裡的丫鬟差,回頭事也不辦了,急匆匆的往後院去稟了王妃。

若櫻一聽大喜過望,她正爲此事發愁,立即就讓人召了小宛前來。

小宛第一次踏進秋水居的院子,心怦怦直跳,差點蹦出嗓子眼,有激動、有害怕,忐忑不安和即將心想事成的興奮和喜悅。她不敢擡頭,低眉順眼的立在那裡,但這不妨礙她從眼簾上方偷窺。王妃緩緩走過來,蓮步輕移,款款動人,美豔不可方物。

“聽說你會養鸚鵡是嗎?”若櫻淺笑爾爾:“擡起頭來吧!這裡沒那麼多規矩。”

“奴婢小宛見過王妃,王妃萬安。”小宛忙雙膝跪地。

“起來吧!”若櫻讓身邊的丫鬟扶她起來,輕笑道:“剛說沒那麼多規矩,你別老低着頭啊!”

小宛道了謝,慢慢擡頭,發現王妃淡淡的目光竟然有些居高臨下的姿態,一舉一動皆優雅動人:“小宛是嗎?爲什麼本王妃的鸚鵡最近不太精神?”

毫無原由地,小宛突然覺得自己很卑微,頭都不敢擡,自己也未察覺地俯首答:“稟王妃,鸚鵡它……它可能是想飛出去,有些鸚鵡喜愛吃泥土,每天都要吃。”

若櫻將信將疑:“泥土?還有這怪癖,可是它飛出去不會飛回來怎麼辦?”

小宛沉吟了一下,立刻道:“可以剪幾根羽毛,放在園中,它飛不高亦飛不遠,而後再慢慢的訓練它,往後它即使飛遠了也會飛回來。”

“嗯,行家就是行家,真是個伶俐的丫頭。”若櫻側頭對小桂道:“小桂,帶小宛去看看嬰鳥,往後便讓她照料嬰鳥吧!”

小桂白皙而圓潤的臉上泛起了笑意:“還是個漂亮丫頭呢,小宛是吧,你跟我來。”

小宛愣怔一瞬,急忙趕了上去,心裡驚喜欲狂。

故而,一場最快的丫鬟升遷水到渠成,不消片刻便多外院調到了內院,且小宛姑娘的初步目標也已達成。

蕭冠泓晚上回來,發覺院子裡似乎多了個眼生的丫鬟,並且還在給嬰鳥喂鮮花,不免好奇,按下心裡的狐疑問若櫻:“今兒給嬰鳥餵食的似乎是個生人?哪來的?”

若櫻便把嬰鳥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了。

蕭冠泓聽了不免覺得啼笑皆非:“你就不會早告訴我啊,饒是再忙,我什麼時候忽略了你的事?到時讓那個教鸚鵡說話的官吏來瞧瞧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不過。”蕭泓沉吟了片刻,緩緩地道:“有個人幫你看着也好,省得出一點事你就着急。”

若櫻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

王府的天很藍,園中松柏長青,花草繁茂,芳香陣陣。

若櫻令侍女在桂花樹下鋪上毯子,邊上放着矮几。她手中拿着一本黑漆封皮的小冊子,半倚在小几上翻看着,時不時的沉思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蕭冠泓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跟着他的手臂便攬上了她的腰。

他上完早朝剛回來,每次他一回府必是問王妃在哪,衆人習以爲常,每每他剛到府中,便有下人自動告知他王妃在何處。

若櫻見周圍的侍女都避開了,便向後倒下去,慵懶地半靠在他懷裡。他身上有一種很乾淨清爽的男子氣息,淡然而迷人,偶爾也會有龍誕香淡淡的香氣。敷衍道:“無所事事,天馬行空的瞎想。”

蕭冠泓坐下來,雙臂環抱着她,抽出她手中的小冊子,低聲道:“還再看這個?這小冊子似乎很吸引你?都看好幾遍了。”

這本小冊子原是麒麟山山洞之物,當初蕭冠泓掉到石室,環顧四周,發現角落有個木匣子,打開一看,裡面居然完好無損地保存着一本黑漆封皮的小冊子,彼時情勢十分緊迫,他來不及細看,匆忙之中將小冊子揣進懷裡,然後便開始找尋出石室的方法。

後來他身受重傷,早忘了此事,還是傷好後,明月把小冊子重新給他,他纔想起這樁公案。過後細看,卻發覺是本江湖小說,內容固然荒誕不經,不過甚是吸引人,估摸着若櫻一定喜歡,便給她了。

想當然耳,若櫻得了這本小說,看得津津有味,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楞是把眼睛熬得紅紅的一口氣看完了。

“嗯!”若櫻偏頭,擡眸看着他,見他玉冠束髮,輕袍綬帶,尊貴非凡,忍不住以手指撥弄他散下來的墨發,輕聲地道:“你不覺得這上面的故事寫的很好嗎?”

“是好!是好慘!”蕭冠泓挑眉哼笑:“哪裡好?一個男人爲了練成天下第一的武功——《葵花寶典》,而不惜狠下心揮刀自宮,事後卻又像一個女人一樣渴望愛情,典型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若櫻拿起冊子就拍他,義憤填膺地道:“你個沒同情心的,東方不敗都那麼慘了,你還說風涼話。”

蕭冠泓趕緊握住她的手,討饒道:“好了,知道錯了,我承認他有我沒有的決心和勇氣,若是我沒了這玩意兒。”說着,便不着痕跡的捉住若櫻的柔荑向褲襠處摸索,舒服的直哼哼:“嗯……若是沒有了這個物什,我便不能盡心盡力的服侍你了,那我還不如死了來的乾脆。”

“呸!”若櫻被迫摸了硬物片刻,忙不迭抽出手,雪白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帶着幾分羞赧的神色:“到底誰服侍誰啊?多半都是我受累,你享受!”

蕭冠泓氣息有點急,差點低吟出聲,語聲帶着笑:“那也怪我啊?你自己是個不中用的,每每做到半途便扔下我,我還沒抱怨吶,你倒叫上屈了?再說情慾情慾,有情纔有欲,是情字入心我才這麼對你。”

但隨即他話鋒一轉:“不過自宮也不算大事,你看宮裡的太監閹人何其多,人家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還可以和宮女對食,也算是結爲夫婦,可見這世間事,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

他鳳眸微眯,若有所思的道:“就如同這上面的東方不敗,不揮刀自宮練武的話,也許他早死了,起碼他活下來,纔能有希望和渴望,才能去爭取一切……”

若櫻怔怔的看着他俊美無儔的五官,完美如玉的臉龐,不敢置信地道:“想不到你一向眼高於頂,拽的二五八萬,卻也能說出這麼一番感人肺腑的話,當真是振聾發聵,令人深思啊!”

蕭冠泓忍俊不禁低笑:“其實你沒有看懂,東方不敗之所以有勇氣揮刀自宮,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這上面不是寫了嗎。”

他翻出冊子的前面,指給若櫻看:“這上面寫着:《葵花寶典》是門神功,內容博大精深,能讓人悟到許多人生妙諦,練到最後還可以天人化生,萬物滋長,我揣測,東方不敗定然以爲自己可以練到最高境界,到時他可以讓身體重朔,又恢復成爲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一枚。”

若櫻用清亮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濃密長睫微顫:“這不是很好嗎?可他的結局卻是那麼淒涼?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蕭冠泓笑意未收,柔聲道:“但《葵花寶典》可不僅僅是武功秘籍那麼簡單,應該跟修道之人有關吧,天人化生說的就是天人合一萬物化生,返本歸元,可以以任何形態存在,說白了就是成仙了。”

見若櫻驚訝的張着小嘴,靈動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他親了她一口,再次笑起來:“實際上,從道家講,天人化生原意指天如母,誕生萬物;萬物滋長指在‘母’誕生的基礎上,所以就葵花寶典而言,應當是說充分體悟陰體之妙以到達陰極陽生、陰陽調和的先天境界……”

若櫻愕然,似懂非懂地道:“你是說東方不敗練了《葵花寶典》後,發覺這其實是本女子練的武功,或者是他發覺當女人的好處,不願意在轉回男身了?是這個意思嗎?”

蕭冠泓嘴角微翹,低笑道:“他羨慕女子,並甘願雌伏於楊蓮亭……但這些都只是我們檀自揣測而已,當不得真,要麼就是他悟性太低,並未真正參透《葵花寶典》,否則他根本不會死,即便是死了也應該能重生纔對……不過東方不敗認爲練《葵花寶典》以女體存在的話,最起碼可以潤澤肌膚,容顏不老,說不得還可以長生不老……但不可否認,他修練了葵花寶典上的武功之後,便從內心希望自己是個女子了。”

若櫻又翻了翻冊子,情緒明顯低落的嘀咕:“估摸着他是沒參透,若非如此,他應該是可男可女的,根本不用羨慕女孩子,只有旁人羨慕他的份,就像觀音菩薩,不就是可男可女麼……”

“越說越玄了。”蕭冠泓敲了她的額頭一記,煞有介事地道:“可能《葵花寶典》本身就記載不全吧,被人撕了幾頁也未可知,導致他既未成爲真正的男人,也未成爲真正的女人,甚至死了都不會重生……總而言之,就是懂了個皮毛,一知半解的,練的也似是而非,結局當然不盡人意。”

“屁!”若櫻恨恨地咬他手指:“我覺得根本沒這本武功秘藉,要麼就是吹牛,騙和東方不敗一樣的人上當,古住今來,饒是修道的也沒幾個成仙的,機率太小了。”

蕭冠泓立刻爲之失笑:“有道理。”

接着低頭吻她雪白的眉心,誘哄道:“乖,我們去用膳,我給你帶玉雪鋪的酥餅,吃完我陪你小憩一會。”

若櫻如何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說得好聽是陪她小憩,實際上誰陪誰還不知道呢,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掐他,只是黯然地嘆了一口氣:“我到是真心希望有這本書,納蘭明桑的悟性一定很高……”

蕭冠泓收斂了笑意,面色有絲凝重,垂首默默的注視着她半晌,低聲道:“心裡還是很難過嗎?”

若櫻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悶悶地道:“也許還要些日子吧,他……”

蕭冠泓撫着她長長的青絲,垂下眼瞼,濃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眸色更添了溫柔:“嗯,時光會沖淡一切的,他既然救你,便是不希望你活的痛苦,你不要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想到他心裡就不好過……”若櫻美眸裡浮上水光:“倒巴不得他沒救我纔好。”

“胡說。”蕭冠泓溫柔輕斥,五官俊美絕倫,笑容卻苦澀:“雖說這樣說太過殘忍,但我還是感激他救了你,往後每一年我們都去給他掃墓,讓他不至於孤單。”

說罷,他扶着若櫻站起來,攬着她向膳廳而去。還未行到荷塘邊,若櫻的腿一軟,若不是蕭冠泓攬着她,一準摔到地上去了。

“若櫻,你怎麼了?”蕭冠泓頓時心驚肉跳,臉都嚇白了。卻沒人回答他,若櫻早昏倒在他的臂彎裡。

……

秋水居陳設極爲奢華的內室,淡淡的輕煙嫋嫋,羅帳低垂。

蕭冠泓撩開帳幔仔細端詳了一番,又躡手躡腳的放下簾子。柳生在一旁瞧着未免覺得好笑,剛要開口,蕭冠泓卻將食指豎在脣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一邊讓楚嬤嬤和小桂在屋中守着,一邊示意柳生到外間說話。

一直走出圓拱門,蕭冠泓才擰着眉峰,憂心忡忡地道:“柳生,爲何別人初爲人父皆是滿懷高興,驚喜萬分,我卻心慌意亂,手足無措?這正常嗎?”

站在拱門外的明月和遠山等人,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爺衆目睽睽之下居然說出這麼懦弱的話,都強忍着笑意。

柳生也搞不懂,狐疑地道:“王爺,不是屬下說你,你也二十有一了,早該有子嗣了,這會得償所願,你居然說你不高興?”

“誰說我不高興?”蕭冠泓覺得很冤枉:“我只不過是覺得這消息很不真實,有點頭重腳輕。”

明月在一旁大着膽子道:“王爺,你可不能昏過去,昏過去了王妃怎麼辦?肚子裡的小王爺怎麼辦?咱們府裡的老人要是知道這喜迅,怕不是要喜瘋了,俱是望眼欲穿了。”

“切不可外傳!”蕭冠泓立即清醒了,滿面莊嚴地道:“還不到三個月,奶孃說要先捂着。”

明月搔搔頭,訕訕地道:“那就先捂着吧,總歸是對王妃和小王爺有好處。”

柳生這時有點明白王爺的心情了,可能是緊張過度,便安慰道:“王妃的身體很好,雖說不知是小王爺或是……小女王爺,但有屬下在,大人小孩子定會平安無事的,只是有許多要注意的事項,屬下等會例個單子,王爺過過目,心裡也好有個數。”

蕭冠泓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深遂的鳳眸裡都帶着笑:“借你吉言,統統都厚賞。”

“謝王爺。”見衆人都是一臉喜氣洋洋,他又是愉快的一笑,拉着柳生不厭其煩的問東問西。

半晌之後,他再次回到內室,卻見若櫻已經醒過來,看樣子顯然知道自己有身子了,正在和眼眶紅紅的楚嬤嬤說話。

他揮了揮手,示意滿面歡喜卻又電楚嬤嬤帶着人退出去,故作鎮定的行至榻邊,爾後緩緩開口,聲音卻分外好聽,也分外的小心:“你以後就是要當孃的人了,萬事要小心,切不可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亂蹦亂跳。”

若櫻比他輕鬆多了,無所謂地道:“知道,不就是肚子裡有一個小包子嘛,楚嬤嬤一直說他是個小王爺,我快笑死了,還在肚子裡呢,誰知道是男是女啊?”若櫻覺得這很正常,自己的身體早就好了,補藥也吃了不少,再則蕭冠泓日夜不輟的發情,沒有小包子纔怪呢!

蕭冠泓在牀沿坐下,輕輕將她攬進懷裡,下巴頂在她頭上,低低地道:“我可是盼了一年有餘,這一天真正來到,卻又彷彿在夢中,就在剛纔,我不但有妻還有兒了,很奇妙的感覺。”

他又喃喃地道:“你說他會喜歡我這個做父親的嗎?他長什麼樣啊?”

若櫻這時倒笑了起來,拉着他的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我肚子又沒變大,都不知道他她在哪裡躲着,我也感覺不到,這麼小的東西,哪會知道什麼喜不喜歡啊,更不可能知道他模樣啊!”

蕭冠泓這時心情也平靜下來,有了實實在在的感覺,臉上也笑意滿滿:“是我不夠沉穩,往後再不能這樣了,等會要去祭告祖宗,楚家的也要祭,告知楚家和蕭家有後了。”

說着說着,聲音漸漸豪氣頓生,臉上也神采奕奕起來。

若櫻也抿脣而笑,她只知道很高興,其實還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什麼。

兩個人在屋裡說着話,絮絮叨叨,沒完沒了,要注意的,不要注意的都混說一氣,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新升級做父母的人難免興奮了些。

而外屋站在鸚鵡架子下的小宛姑娘心裡卻百味陳雜,苦澀難言。王妃居然有身孕,雖然王爺不許往外傳,可秋水居里裡外外俱都是曉得的。

這本是個大喜事,好歹她如今也算是侍候王妃的人,主子有喜,丫鬟們臉上都跟着沾光,從小桂等人春風滿面就可以看出她們是多麼的高興。

只是小宛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相反還心情煩躁。

她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來秋水居月餘了,卻一直表現的不顯山不露水,既不作張作姿的談笑風聲,反而常常保持緘默,顯得很低調。因她的到來,嬰鳥果然慢慢恢復了正常,現在每天飛出去都會自己飛回來。

縱然小宛是照料它的人,可經常陪着它玩和說話的卻是若櫻,小動物都精怪,誰耐心的陪着它,一心一意的對它好,它便和誰最親,所以它依舊最粘着若櫻。小桂她們都教它喊“王妃”,嘴巴都念幹了,它卻堅持要喊“若若”,有個性的狠。

小宛志不在鸚鵡,只要它不出事,她便不花多餘的心力,故對這樣的情況反而樂見其成。她是有空閒就琢磨怎麼樣引起王爺的注意——當然是要不着痕跡,自然而然的讓王爺注意到自己,不然她大可以喊:“王爺你看過來!”

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是個男子看到自己都會多瞄上一兩眼吧,可打她第一天來到秋水居,王爺分明看到她,卻只是用眼角掃了一下,爾後便目不斜視的進屋子了。彷彿她這麼個大美人在他眼裡跟個木頭沒區別,你說慪人不慪人。

而後這麼長日子,王爺看到她就像沒看到一樣了,偶爾王妃來逗鸚鳥,王爺既使陪着來,也是一眼也不掃她,反倒是王妃還會問她幾句話,跟她聊上幾句。

“若若有喜鳥,若若有喜鳥!”驀然,嬰鳥飛回來了,站在架子上就開始說話。小宛被它嚇了一大跳,恨恨的瞪了它兩眼,卻又不敢得罪它,趕緊拿了葵花籽餵它。

這廝可不是隻好鳥,即刻歪着腦袋瞪回去,還使勁撲楞了兩下翅膀,威脅的意味十足。

小宛被它氣的火冒三丈,諸事不順,心情本來就不好,一隻破鳥也來欺負人。遂壓低聲音罵道:“死鳥,狗仗人勢,你等着,等我被王爺看中了,馬上就把你燉了。”

小桂遠遠的就聽到了嬰鳥的鳥語,忍不住走過來逗它:“嬰鳥,你怎麼知道王妃有喜了,聽誰說的?”

嬰鳥擡高小腦袋望天,裝高深莫測,若是它的兩個翅膀能活動,說不定就是抱胸望天,片刻之後,它又高聲道:“若若有喜了,王妃有喜了。”

小桂見它拽的不得了,哧笑了一聲,拿花生餵它:“真是隻精怪,也不知誰跟它說的,嬰鳥,你聽誰說的?”轉頭又問小宛:“小宛你跟它說的嗎?”

小宛趕緊笑了一下,低下頭乖巧地道:“看小桂姐姐說的,我怎會告訴它呢,它一個畜牲,不過就是個玩意兒,能懂什麼啊?”

嬰鳥用彎彎的喙啄開花生殼,吃完花生肉,忍了半晌,終於叫道:“明月,小王爺。”

“明白了,是明月侍衛說的吧?”小桂又獎了一個果子給它,笑罵:“你倒是個聽壁根的,分明是隻鳥,倒長了個順風耳。”

就在這時,蕭冠泓的低沉好聽的聲音突然響起:“小桂,王妃問嬰鳥回來沒有?往常不都是這個時辰回來的嗎?”

小桂和小宛循聲一看,王爺出了屋子,正負手立在門口威儀十足的望着她們。

小桂還未出聲,小宛急忙嬌聲道:“稟王爺,嬰鳥回來多時了,奴婢怕吵着王妃便沒回稟,王爺可是要帶嬰鳥進屋?”

小桂有些奇怪了看了小宛一眼,這丫頭這一個多月以來都不怎麼做聲,今天倒搶着答話。轉頭想想,許是因爲王妃有孕了,都替王妃高興吧!

小宛卻藉着問話的機會,正大光明的癡看着王爺。蕭冠泓長身玉立,錦衣黑髮,宛若謫仙,這是迄今爲止小宛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她的心又突突亂跳起來,臉也有些熱。

蕭冠泓略一沉吟,轉身進了屋子,估摸着是去問若櫻了。不一會兒,又出來道:“提進來吧,王妃要和嬰鳥逗逗趣。”

往常這種活計都是小桂在做,她還未動手,小宛就手腳俐落的提了鳥架,對着小桂嫣然一笑:“小桂姐姐,今兒還是我來吧,王妃有喜了,我還不曾進去道喜,藉着這個機會去討個賞也好啊。”

小桂是個老實姑娘,想想這話也有理,便取笑道:“怪不得你平時悶不吭聲的,原來在這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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