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顧我的求饒跟呼喊。
我感覺,我越是懇求越是哀求,他下手在我身上的動作就越是重。
我的手在石壁上面擦破了皮,我哽咽了一句。
“覃渡,你要這麼做,我一定會恨你的,我會恨死你,恨你!”
我的手指抓在石壁上面咯吱作響。
指甲折斷了,鮮血從我的手指尖上洶涌出來。
都說十指連心的痛,是最痛的。
但是這個時候,這樣的痛,不及覃渡給我的痛的十分之一。
我咬着脣,閉着眼睛,心中已經下定決心,要是覃渡這次真的對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我一定,死在他的面前。
我做鬼,我也要恨他。
只是,不知道是我哽咽的帶着濃濃的恨意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怎樣,覃渡的動作,漸漸的緩了下來。
他的手依舊壓在我的雙手上面。
他的身體依舊壓着我的身體。
只是,他的腿,卻悄然的從我的雙腿之間退出。
“該死的女人。”
就在我以爲一切的事情都過去了的時候,我的身子卻突然的一輕,緊接着,被他攬入了懷裡。
在冰冷刺骨的泉水之中,他的懷抱,難得的有了些溫暖的感覺。
我身體緊繃,被他按在懷中的時候,害怕得直哆嗦。
“本座給你的三次機會,你已經用掉一次了。”
說着,他抱着我,飛身破水而出,水花迸濺,我猛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的時候,我已經被他抱着來到了一個明亮的房間裡面。
明亮而又溫暖。我渾身不着寸縷,一動也不敢動,卻感覺到他抱着我,往一處溫暖的地方走過去。
“砰!”
好不容易感受到了一絲安穩的我突然被覃渡拋出,身子一輕,往下墜去的時候,落下了一處溫暖的水裡。
是溫泉的水。
溫泉水侵泡着我的身體,我只感覺到我身體裡的那股子寒氣被逼出去的快感,已經凍僵的身體快速的活了過來。
而那邊,覃渡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穿好了一身潔白的襯衫樣式的衣服。
如果不是我看古裝電視劇看得多,我一定認不出來那是隻有古裝電視劇裡面纔會有的中衣。
就等同於現在的睡衣。
他站在溫泉邊上看着我,那雙眼眸裡。怒氣沒有消去,並且還有濃重的情慾瀰漫其中。
我急忙用雙手捂住了胸口,躲在了溫泉的一邊,戒備的看着他。
這人,剛纔那般直勾勾的打量着我,叫我心裡莫名一慌。
但是他卻只是嗤笑一聲,一揮手,便將一件衣服揮到了溫泉邊上。
“洗完了出來見本座。”
以往,他與我之間的稱呼是完全沒有這般疏離的,被他稱呼爲娘子稱呼慣了,如今聽見他自稱爲本座,我的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楚。
見到他往外的背影消失之後,才伸手搓了搓酸酸的?子。
睡覺自己作死要跟陸雲換婚呢!
覃渡那麼生氣,直接把陸雲燒成了灰燼,沒有把我殺了就是對我憐憫的了,剛纔他竟然聽了我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放過了我。
現在,我也不知道覃渡到底對我是個什麼情感了。
但是我對他,經過剛纔那一出之後,不僅沒有那麼大的恐懼了,心裡反倒是有了一絲絲的依戀。
伸手撩撥着溫泉裡的水,想着覃渡之前跟我說的那句話,三次機會我用掉了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個溫泉的水太溫暖了。衝擊着我的身體的時候,就像是有治癒的功能一樣,讓我一瞬間竟然忘掉了陸雲跟她外婆的慘劇,就當我在水裡泡得優哉遊哉不亦樂乎的時候,一股冷氣從外面衝擊進來,像是一雙手一樣的,將我的身體從水裡面捲了起來,強行給我裹上了那套寬大的衣服。
然後,我一個荒神之間,就被丟到了一處軟軟的牀上。
驚魂未定之時,卻看到躺在我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覃渡。
覃渡沒穿衣服,平躺在牀上,雙手疊放在胸前,雙眼緊閉,似乎是睡着了。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人,穿好看的衣服好看,穿不好看的衣服也好看,不穿衣服,更好看了。
覃渡這張臉,白皙卻不是慘白,五官眉眼,即便是這樣平靜的躺着,也能叫人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我伸手拍了拍胸脯,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不過覃渡睡着了,剛纔又是誰把我從水裡撈出來的?
我看了看身下躺的地方,明黃的牀單,軟軟的,像極了我在裝死人的棺材裡看到的那種。
想到這裡,又想到這是覃渡睡的地方,我就渾身不自在了。
只是,就在我半躺在牀上動來動去不自在的時候,覃渡的手,一把捏住了我的手。
冰冷的手,沒有一點溫度。
我一愣,扭頭看他,他也正好睜着眼睛,一雙星眸與我對視。
呼的對上這樣一雙眼眸,我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那雙眼眸,黑白分明不說,黑的裡面像是一片星空,深不見底,看似不帶情緒,其實帶着的是千萬種情緒。
便是這樣的一種眼神,都能叫女人的心,從僵硬到柔軟,再到被俘虜。
與覃渡這樣對視着,我幾乎,失去了語言。
他把我的手一抓,然後往下一拉,沒有多餘的話語,他從我身後抱住我,將被子扯到我身上蓋住我,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背。
我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我能認爲,他剛剛拍我那一下,是要讓我睡覺嗎?
可是,鬼也要睡覺嗎?
我抑制住自己的呼吸,感覺着身後的人。
但是,身後的人除了像個冰塊一樣的貼着我。什麼動作都沒有。
連呼吸都沒有。
對哦,鬼是不需要呼吸的。
“你再亂想,我就把你丟出去。”
突然,我身後傳來了一道冰塊一樣的聲音。
我渾身一凝,不敢再動,卻是腹誹,我想什麼關你什麼事兒。
只是我心中這道想法一過,我的身子就被一道大力給掰了過去,然後,他的手撐到我的腦袋邊上,強迫我正視着他。
我兩就這樣躺在一個枕頭上,臉對着臉的對視着。
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感受,反正,我是很緊張的。
緊張到我被子的手的手掌心裡面全是汗水。
他,要做什麼?
電視劇裡面這樣演的時候,一般下一個情節就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他,他是要,親我嗎?
如果是,我要怎麼反應才顯得不那麼笨拙?
不對!
腦海裡冒出來這些東西的時候,我真是恨不能敲自己的腦袋一下,每天都想的是些什麼!
“我沒有要親你。”
覃渡突然說出口的一句話,讓我的臉爆炸式的紅了起來。
“更沒有想跟你少兒不宜。”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瞬間明白,這男人竟然可以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天哪!
天哪!
我再也管不得顧不上什麼了,扯過被子就躲進了被子裡去,只是,我不斷下滑埋頭的時候,似乎蹭到了什麼東西,堅硬的,柱子一樣的東西。
我一睜眼,還沒來得及看我碰到的那東西是什麼,就被一股力氣給從被子裡給出來了。
我還是懵逼的時候,他就已經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
“周雯漁,想不到,你還挺開放的,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話語的尾音拖長,像是在詢問我。
其實,我後來纔想明白,那根本不是詢問,分明就是調戲。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蠢到家了,還懵裡懵懂的看着他:“啊?”什麼意思?!
誰料,我的疑惑沒有等到回答,他微微動了一動腰桿,就有一個僵硬的東西碰到了我的大腿。
我瞬間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了。
我也知道,剛剛我躲進被窩裡面,臉上碰到的是什麼了。
我艹。
沒臉活了。
我的臉,燒得我自己感覺捏一下就能掉下肉來了。
而覃渡,雙手撐在我腦袋邊上,半撐着身子,饒有興趣的俯視着我,似乎,很享受我這種窘迫的樣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
憋了許久,我終於從嘴裡憋出了這句話。
只是,男人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答案,將一隻手伸到了我的臉上。緩緩從我臉頰上劃過:“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咯?”該死的男人,竟然還會這招,不是一個民國鬼嗎,還會這麼現代的調侃?
我的內心有些崩潰,但是表面上卻是乖乖的搖頭。
那必須不是。
我這樣的小純潔,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呢!
“周雯漁,你這麼不聽話,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見到我這個樣子,我感覺覃渡的眼睛裡面,全是無奈。
懲罰我嗎?
我想起了之前我犯錯誤之後奶奶懲罰我的樣子,撇了撇嘴:“我可以幫着你幹家務,你也可以打我手板……”
“幹家務,打手板,周雯漁,你的人生就剩下這些樂趣了嗎?”
覃渡的語氣裡,是無語至極。
我一愣,搖頭:“以前我做錯事情,奶奶就是這麼懲罰我的呀,我這次做錯事了,我不應該跟陸雲換婚,所以我錯了,你要懲罰我,可以學我奶奶一樣……”
“算了,睡覺吧。”
覃渡說着,從我身上翻身下去,很顯然,是很不想理我了。
我伸手撓了撓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做錯了。
不過,男人從我身後摟着我說要睡覺的時候,我的心裡,莫名的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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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勾脣:“覃渡,我真的知道自己今天錯了。”
看到陸雲的下場,現在想起來,我還感覺那種哀嚎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
“所以呢,你怕我嗎?”他在我身後,悶聲悶氣的問了一句。
我點頭,然後又搖頭。
“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
他抱着我的手臂倏地收緊。
“沒什麼意思,就是有點怕,但是,有時候又不怕。”
感覺他抱着我的臂膀收緊了一下,我急忙解釋。
“那什麼時候不怕?”
不死心,他又問了一句。
我吞舌頭。
“現在,以及那晚上,我覺得你挺好的。”
我真的是正怕說錯了一句話,惹怒了他就不好了。
不是怕被打,我只是,怕挑逗起他的那方面的需要。
“那什麼時候又怕?”
“你。你懲罰陸雲的時候。”我吞了吞口水,“我覺得陸雲雖然很可惡,但是,她還不至於壞到,被活活燒死。”
“她要搶你的男人,你覺得她還不至於壞到應該被燒死?”
講真,覃渡這句話,噎得我不知道該說啥了。
因爲他說得,完全正確。
要搶我男人的女人,是絕對的壞人。
但是,這種情況放在這裡來看,似乎,挺怪的。
“怎麼,不認同我說的話?”
見到我這麼久沒有反應,男人把我直接抱起來翻了個面,對着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還是你覺得,你的男人,你可以分享?”
“纔不是!”
我急忙反駁了他,“我肯定不能分享這個!”
“那你還在同情她?”
“我,我只是擔心,陸雲被燒死了,秦老師,易安安,她們肯定知道跟我有關係,到時候,她們肯定會聯手針對我。”
想起秦老師那個樣子,我就害怕。
更別說是變態的易安安了。
“本座做的事情,何時需要一個女人去替本座承擔後果了?”
他的手輕輕撫摸上我的後腦勺,“本座不會跟任何人分享本座的女人,也希望你,不要對本座做出這樣的事情。”
突然來的情深意切,我有些懵逼,但是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覃渡說他能處理好,我就相信他是能處理好的。
畢竟餘飛那件事。他就處理得很好。
而且,陸雲死在支教的五陰村,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說她倒黴吧。
畢竟之前支教事件要是誰出意外身亡,同情的佔少數,更多的人,都是覺得作死,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講節操,要去支教。
“睡吧。”
他將我的腦袋按在了他的懷裡,手掌輕輕的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我點頭之後,覺得眼皮子無比的沉。就像是累極了一樣,忍不住的要沉沉睡去。
而這個時候,我只聽見覃渡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周雯漁,你這個溫暖慣了的女人,你會嫌本座太冷嗎?”
當然,我沒有力氣去回答他了。
我熟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被人推醒。
我身子一顫,才猛地睜開了眼睛。
推我的人是易安安。
我驚恐的看着易安安,以爲自己還在覃渡的身邊,心想她怎麼會來這裡。
結果環顧四周,發現我所睡的地方竟然是自己在村子裡的住處。
是覃渡,送我回來了嗎?
我的手指蜷縮。想到那個人,心裡是極度溫暖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收好自己的情緒,仰着頭看着易安安。
易安安面色不好,看着我,似乎是確認我才醒來,然後才說了一句:“昨晚上,你是不是跟陸雲一起出去了?”
她問出這個問題,我的心咯噔的一跳。
但是我知道我這個時候不能慌,於是,極力平穩下面色,看着她:“是,我是被她拉走了。染西風知道。”
“你們去了哪?”
易安安突然走上來,咄咄的問了一句。
我一頓。
“爲什麼要告訴你?”本來想諷刺易安安一句的,卻見易安安臉色不好,於是說道,“她發瘋一樣的要拉我去我們之前上來的時候上香的那個廟宇,說是要那我去給鬼配冥婚,而且不止是我,還有她那個外婆在,我們三個,去的那個寺廟。”
“只是後來她外婆瘋了一樣的往外跑,陸雲去追她跑不見了,我找了一會兒沒找到,就回來了。”
我說着打了個呵欠,看着易安安,“她回來了嗎?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其實我知道,陸雲很可能是被人發現了。
至於是怎麼被人發現的,我也不得而知了。
不過,估計比餘飛好不到哪去吧?
“你真不知道,陸雲去哪了?”
易安安看着我的目光依舊嚴峻,似乎,是很不相信我的話。
我裝出了有些煩躁的樣子,不耐煩的看着她:“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陸雲是我什麼,是我媽還是是我爸。我要時時刻刻關心她?你跟陸雲關係不是很好嗎,你怎麼還來問我她去哪了……”
“她被發現在東邊的磚窯子裡……”
易安安這話,說得我一愣。
磚窯子,我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燒磚的地方。
但是,這五陰村還有磚窯子?
“你說陸雲在哪?”
“山下面村子的磚窯子裡。”
易安安沉着臉回答我,目光依舊是不停在我身上掃過,那樣子,根本就是我說什麼她都不會信的。
“她去那幹嘛?”
我疑惑。
“呵呵,她去那幹嘛,她被燒死了,只剩下一根手臂還沒燒完,周雯漁,你最好保證,你跟陸雲的死沒關係。”
易安安瞪了我一眼。
但是我不怕。
我知道陸雲已經死了。
但是我沒想到覃渡這麼機智,竟然將她的屍體放在了磚窯裡面。
也不管易安安不相信我,我露出了驚恐的樣子。
“怎麼會,她怎麼會,被燒死……”
“怎麼會,周雯漁,你再裝一下試試,誰不知道,昨晚上,陸雲是跟你一起出去的,陸雲死了。我的事兒完不成,你他媽的走着瞧!”
說着,易安安甩開我的手,憤怒的摔門出去了。
望着易安安離開的背影,我的嘴角冷冷的勾起,笑了一下。
走着瞧。
呵呵。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沒在房間裡多耽擱多久就走了出去。
我知道,陸雲死了這個消息肯定藏不住的,外面,指不定多亂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出門問了幾個村民之後就知道,陸雲的屍體被從山下村子的磚窯裡面弄回來了。正在村長的院子裡擺着呢。
我也顧不得那邊正在出喪的張鐵匠,急忙往村長家裡走去。
還沒走到村長家,我就看見村長院子門口堵着許多人。
從人羣裡面擠進去之後,我發現我們支教的同學都站在裡面,見到我來了,染西風下意識的在我面前擋了一下。
“不要看。”
他低聲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一愣。
“太,血腥了。”
他在我耳邊低聲說着,聲音酥軟得讓我幾乎要沉醉。
他身後擋着的是一個籮筐,我還沒走到院子裡面就聞到了那股子血腥跟燒焦的味道,所以我知道,那個籮筐裡面,肯定是陸雲剩下的屍體。
我不知道爲啥明明我看到的陸雲的屍體是被覃渡給燒沒了的。如今陸雲被找到的屍體怎麼會還有血肉呢?
我心想大概是覃渡爲了做戲做的像一點所以動了些手腳吧!
我對染西風報以一笑,難得他這麼愛護我。
只是,這個時候我身邊有人扯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卻看見一個清純的小學妹可憐楚楚的拉着我。
小學妹臉色煞白,很顯然是剛吐了的。
我知面熟這個人,知道她是跟我一起來支教的,見到她這麼難受,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
“嗚嗚嗚,好嚇人,嗚嗚嗚。”
就在我以爲小學妹要拉着我哭訴的時候,她竟然一把推開我撲到了染西風的懷裡。
我一臉懵逼,看着染西風。他倒不是一臉懵逼,而是一臉不耐煩。
小學妹在他的懷裡哭得是梨花帶雨,我有些尷尬,敢情她剛纔拉我,是爲了要我給她讓路呀,直說嘛。
我對着染西風抱歉的笑了笑,然後閃身走到了他前面。
入目的,別提有多噁心了
不大點的籮筐裡裝着的是漆黑的煤炭一樣的東西。
但是有些地方沒有燒透,還有些紅的白的骨頭跟肉相互連接。
唯一沒有被燒乾淨的就是那一根手臂了。
手臂上面全是紅土。
手指彎曲成了恐怖的形狀,指甲蓋裡都是紅土。
燒磚多用紅土,那個村子裡的磚窯也不例外。
在外人看來,這是陸雲掙扎所致。但是隻有我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假象。
“周雯漁,你還有臉出現!”
就在我看着這個樣子的陸雲目瞪口呆的時候,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緊接着,秦白雪快步向我走來。
她這一句話落下,院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那審視着我的目光還以爲我是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看着秦白雪,沒有接話,我等着她繼續說,看她能夠說出什麼板上釘釘的事情。
畢竟,連我勾引餘飛這種事情她都能說出口。
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是她說不出口的。
最近在存稿,等着以後有機會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