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脣,很近很近的貼在我的耳邊。
每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都是一股冷氣席捲着我的耳背。
那股寒冷從我背脊一下子竄到了腳底。
話語落罷,我只覺得脖子一痛,扭頭過去一看發現他正埋頭咬在了我的脖子上,伸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紅。
“你,你咬我……你,你不要吃我……”
巨大的驚恐之下,我都有點口不擇言了。
雖然感受不到被咬破的傷口的疼痛,但是心底的恐懼讓我的眼淚像是掉了線的珠子一樣的掉了下來。
我家裡還有年邁的外婆,要是我在這裡被這隻鬼給吃了,以後誰給外婆養老送終……
外婆把我養大不容易,我不能死在這裡呀!
跪下來,我對着那男鬼苦苦哀求,哪裡管的上我是不是被騙了給他配了冥婚,只求他善心大發放我一馬。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哀求起了作用,男人很快的從我身後站了起來。
走到我面前,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我被迫擡頭,對上了他那雙波光瀲灩的狹長鳳眸。
“周雯漁,記住了,你以後,是本座的女人了。”
“你最好,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一下。”
甩下這兩句話,一陣陰風疾馳而過,他的身影瞬間化爲一縷白煙瞬間消失。
廟宇之中的燭火隨着他的消失倏地一下全部點燃。
白的紅的,分外刺目。
謝天謝地。
我雙手撐地,顧不得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如釋重負的大口喘氣,彷彿瀕臨死亡的時候又突然活了過來。
而這個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跟房間裡充斥着的香燭的味道不一樣的香味,讓我緊繃的大腦一瞬間的放鬆了下來,迷迷糊糊的,我竟然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被一陣陣的低語說話聲給吵醒的。
睜眼,發現我依舊是躺在廟宇的大殿裡面的,只是身上穿着的再也不是什麼喜袍了,而是穿着我原來的衣服。
衣着工整,也沒有被更換的痕跡。
昨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一點痕跡都沒有了,難道,是我在做夢?
頭有些痛,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發現身邊還站着一個人。
“周雯漁,你可算是醒了!”
那人一開口,公鴨一樣嘶啞的嗓音讓我認出了他就是這次跟着來支教的教導處主任餘飛。
他見我醒了,上前一把將我攙扶了起來。
只是他的手伸到我身上的時候,不是拉的我的胳膊,卻是從我的腰上摟了過去,還不斷的往下滑。
這個動作的意思很明顯。
想吃我豆腐?
我一個側身,皺眉推開了他。
“餘主任,謝謝,我自己能走。”
說着,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廟宇門口走去。
外面的天還是漆黑的,這深山老林的,我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往哪走了。
“誒誒誒,周雯漁,你着啥急,你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麼從這廟宇裡面走出去。”
餘飛跟在我身後,被我剛剛那一閃躲開了也不惱,扯着嗓子說話的時候更是猥瑣一笑的要來拉我的手。
他這一拉,我頓時在原地站住,“餘主任,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
誰不知道這個餘飛在學校的時候仗着自己是教導處主任,總是對我們醫學系的女生動手動腳的,這個老色鬼。
我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他,那一張肥的流油的肥臉真是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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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要是他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廢了他。
“哈哈哈,動手動腳,周雯漁,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我對你動手動腳,那是我看得起你,你一個被鬼給玩了的臭婊子,你還真以爲自己還是什麼聖女呀!”餘飛說完,更是猥瑣一笑,頓時連僞裝都不僞裝了,伸手就過來抓我的手,“我餘飛玩過這麼多的女人,還從來沒玩過死鬼的女人,都說配冥婚的女人被鬼玩了聚陰,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騷婊昨晚上被那死鬼破瓜了沒!緊不緊!”
話語落下,他淫邪一笑,一把抓着我的長髮將我往地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