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馮明明如願以償地去韓國進行了整容手術,只可惜整容失敗,回來之後她變得愈發醜陋,整張臉都已經變得扭曲變形,她每天不得不帶着面紗才肯出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命運的天平再次離我而去,我出了車禍,三魂七魄離掉了二魂六魄,唯獨一魂一魄在我的體內,幫我吊着那一口氣,讓我躺在病牀上苟延殘喘。
而整形手術失敗的馮明明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歪門邪術,通過養蠱來改變自己的容貌,她每週都要取我身上的一碗血製成蠱餌,來飼餵她身體裡的蠱,然後利用蠱還改變自己的容貌,最一開始她這麼做很成功,她終於再次變回了不可一世的馮明明。
可是時間久了,馮明明的蠱越來越大,胃口自然也隨着年齡的增長而變得更大,單單是血已經不能滿足蠱的需要了,所以馮明明又把主意放在了我的身上,她要用我的血肉來制蠱。”
顧白倒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用了兩年的時間,纔會發生那麼多離奇詭異的事情。”
“對,兩年,在我成爲植物人的第二年,馮明明終於用枕頭悶死了我,我死了這次真的死了,我的一魂一魄遊移出身體,和安迪相機裡的二魂六魄匯聚在了一起,可能是因爲我放心不下我父親,我身體產生了魂障,看不到引魂燈,不能離開,我就被困在安迪的相機裡,無聊的時候我就幻化出心中的影像在她的底片上,希望有人能夠看到。
而我死後,馮明明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偷換了我的屍體,然後將我的屍體分割成小塊,凍起來,每次拿出來一點做成蠱餌,來喂蠱,維持她自己的容貌,”
“這麼說,我娶的人確實是馮明明,但卻並不是我心中的馮明明,而是一個天使的容貌,蛇蠍心腸的女人!”柯巖憤恨地說:“可是,可是我想不明白,她爲什麼要自殺?”
“她並不是自殺的。”馮婷婷冷冷地說:“妹妹,你終於肯出現了啊。”
這時候,我們都覺得身後一冷,我回過頭,只見黑暗裡有一縷白色的幽光,那幽光帶着極強的戾氣從黑暗裡慢慢凸顯而出,是馮明明,只可惜她現在的面容極爲恐怖,五官都已經嚴重潰爛,身體也是千瘡百孔,像極了之前照片上呈現的她。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蠱蟲反噬了她的魂魄,還是因爲她汲取了升魂丸,對她魂魄的傷害太大。
馮明明的啞着嗓子說:“我是被我父親親手殺了的!哈哈哈哈,你滿意了,小賤人!在我婚紗照拍攝的當天,我被我父親親手殺害了,哈哈哈哈哈!”馮明明的聲音變得癲狂了起來,她冷眼看着我,腐爛的眼睛裡依然閃現着貪婪的光芒。
“父親?父親爲什麼要殺了你?”馮婷婷也大惑不解。
“那個老東西大概是看到你相好拿給他的戒指,就猜測出你有可能是被我殺害的,當初他就對你的死心存疑慮,他從來沒信任過我,所以他拿着戒指找我當面對峙,然後就失手給我殺了,還好那個叫安迪的蠢女人突然出現,我就借了她相機的魂器,藏匿起我自己,沒想到竟然再次遇到了你,我的好姐姐。”
我心裡一驚,安迪出現在了馮老闆殺害馮明明的現場,我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怪不得馮老闆要做那些婚紗,那婚紗既不是馮明明的尺寸,也不是殺害馮明明的人的身材尺寸,而是安迪的身材尺寸,因爲馮老闆以爲安迪目睹了自己殺人的過程,所以纔想要加害於安迪,而安迪的身材尺寸恰好和黃子花極爲相近。
“我一心只想要報仇,我要殺了父親,殺了你們所有人,讓你們全都爲我的不幸付出代價。”馮明明陷入了癲狂,她身體表面原本的白色幽光忽然變成了明豔豔的大紅,驚人的戾氣從馮明明體內噴涌而出。
“妹妹,不要再錯下去了,你的不幸無關任何人啊!”
馮明明卻根本不肯聽馮婷婷的勸說:“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在我的飯菜裡下了藥,才讓我變得這般醜陋的,還有父親,你死了之後,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恨不得我能代替你去死一樣,還有這個男人!明明說好了要娶我,憑什麼因爲你的存在就要改變主意!還有這個帶相機的男人,竟然生生將我封印在照片裡!我恨你們,我要讓你們變得和我一樣不幸,我要殺了你們的摯愛,讓你們痛不欲生!”
馮明明猛地向柯田衝過來,可是在半路上轉了彎,徑直撲向我,他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嚨,一雙污濁的鬼眼惡狠狠地盯着我:“小子,我吃了升魂丸,給我藥人告訴我,只要我吸了你的血肉和修爲,就能永遠停留在鬼差鬼階,永生美麗,雖然我和你無冤無仇,要怪就怪你的一身血肉太吸引我了,哈哈哈哈哈!”
我腦子嗡地一響,之前利用極陰之力形成的罩子已經被馮明明破掉了,我只能再次運起體內的力量,我掌握的鎮魂術不多,也幾乎不能確定哪個厲害,哪個作用強,而這會兒,我腦子裡只閃過一個鎮魂術的咒語,因爲這咒語在我奶給我的書的第一頁,就算是利用陽氣施法也不會耗費太多的陽氣,是一個快捷好用的法術,而我,還從來沒試過利用極陰之力來釋放這法術。
我凝結起極陰之力,我忽然感覺我的手臂上彷彿滑過一個幽靈,那幽靈在用它的鬼力控制着我的手臂,與此同時我身體表面結起一層細小的冰霜,這層冰霜從我的肩膀向我的手掌心蔓延,當蔓延到我手掌心的時候,一股極大的力量彷彿是從我手掌心直接彈出的一樣。
這股力量猛地轟擊在馮明明的身上,馮明明的魂魄居然瞬間失真,散了形態,而且她體內的戾氣瞬時間被這力量耗去了大半,馮明明散發出的猩紅的光芒漸漸暗淡,她再次凝了形態,冷冷一笑:“行啊,小子,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