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練習和昨天大致相同,不但練習的內容基本一樣,連我被方總鏢頭再次完虐的過程也是一樣的。
只是到了下午,我雖然還是在苦苦掙扎,但是感覺到肌肉似乎比之前有力量了一些了,我終於走到了方總鏢頭坐着的長凳前面,只可惜,我剛走過去,向用手推倒長凳,卻不想,力量只使出來了一半,手還沒等推出去,只見方總鏢頭突然使出力量,她連同她身下的長凳宛若一個舞者,輕盈的飛舞,這樣的動作若是在平時,我絕對是反應的過來了,可現在,我大腦確實是做出了反映,可身體不聽使喚啊。
尤其是我的兩條腿,被死死地吸在地板上,一動都動不了。
我咬了牙,將所有力量都凝聚在雙腿,試圖猛地跳起來,在空中一個飛踹,希望能踹倒方總鏢頭的長凳,卻不想,當我跳起的一剎那,一切都失控了。
因爲我在地面上,被牢牢地吸住了,所以我已經失去了對力量的準確判斷,我竭力跳了起來,用了過大的力量,可當我雙腳離地,去踹長凳,依然是使用了和之前從地面躍起幾乎相同的力量,可是當我脫離了地面,其實法陣就已經不起作用了,所以這一踹,明顯是力量使過了,我以一個極爲慘烈的方式摔了個狗吃屎,也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方總鏢頭給桓爺使了個眼色,桓爺點點頭,解除了法陣,我從地上爬起來,這一下摔得不清,我渾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
桓爺微微一笑:“走,我帶你放鬆放鬆去。”
我不知道桓爺這又是要帶我去哪,但這會兒我也沒啥發言權,只能訕訕地跟在桓爺的身後,桓爺帶我去了鏢局的地下室,走到下面我感覺到一股熱浪,再往裡走,發現原來裡面是一個類似汗蒸房的地方,只是地面上有一個方形的坑,坑裡堆滿了好像鵝卵石一樣的東西,桓爺直接跳了進去,和鵝卵石不太一樣,這個東西好像柔韌性很大,很快就將桓爺包裹住,桓爺心滿意足地嘆了一口氣。
我也跳了進去,這汗蒸池並沒有我所想的那麼熱,裡面的這些類似鵝卵石的東西包裹着我的身體,時而冷時而熱,這樣反覆交替着,一直刺激着我身體裡的經絡,讓我感覺到一股有些意外的舒爽,而且身上原本的痠痛似乎很快就消失了。
我們兩個在池子裡一直泡到肚子在抗議的大叫,然後我和桓爺去了食堂,這會兒食堂已經沒有人了,不過方姐爲了給我們解決伙食,這幾天僱來了一個廚子,這個廚子還在,桓爺似乎來這幾天已經和鏢局的廚子混熟了,短短几分鐘,幾碟小炒,香噴噴的米飯,和一碗酸蘿蔔老鴨湯。
桓爺聞了聞菜香,不禁哈哈大笑:“這麼好的菜,怎麼能沒酒,去,叫孫凱和高猛也來,陪我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孫凱和高猛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對桓爺這個老狐狸心有餘悸,但兩個人最後還是給了面子,去方總鏢頭那要來了她泡的藥酒,這藥酒裡放了幾十種名貴的藥材,酒勁還特別的大,我只喝了一小口,就頓時感覺暈乎乎的。
桓爺連連叫:“好酒,好酒”然後就拉着孫凱和高猛跟自己一起喝,孫凱和高猛原本幾百個不願意,但捱不過總要給桓爺點面子,三個人竟然就這麼喝開了,到了後來,各個都已經醉了,又是划拳又是唱歌的,我吃飽了,本來就酒量就不行,就只能找個機會尿遁了。
我回了自己的房間,可能是因爲方姐的酒確實挺補的,我身上熱得很不說,還有一種奇怪的腫脹的感覺,我只能在地上不停地坐俯臥撐來發泄這種感覺,過了大半個小時,我累得要死,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可是大腦卻清醒的很,我閉上眼睛,開始感受我身體裡各種力量的變化,有了之前在桓爺指導之下的經驗,如今,我已經駕輕就熟,短短數秒,就摸到了身上力量變化的規律,我沒管桓爺說的,而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一點點增加極陰之力和女媧神力的比例,讓他們在我身體不同的部位能產生最大的作用。
我調和了一會兒,就發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個感覺很舒服,甚至讓我似乎飄飄然了起來,我睜開眼睛,發現我身上的鬼紋竟然已經亮了起來,而我居然之前沒有發覺,每次鬼紋亮起,我的額頭都會一陣刺痛,這刺痛隨着我鬼紋使用次數的增加而慢慢減弱了,但還是會有感覺的,而且每次開啓鬼紋,身體都會先強烈地抗拒着,鬼紋會進一步調和我身上這些力量的比例,身體纔會慢慢接受鬼紋的存在。
可剛纔,我的身體竟然一點都沒抗拒鬼紋,直接對鬼紋產生了反映。
我仔細觀察我的身上的鬼紋,這個時候,墮落鬼紋已經佔據了我身體的主導,但是赤鬼紋的紅色的光芒依然隱藏在墨紫色之下,若隱若現,我懸着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我再次閉上了眼睛,讓鬼紋和冥域霸氣徹底融合在一起,突然,我身體一震,眼前出現了萬丈光芒,我張開眼,我再次回到了輪迴之海,只是整片輪迴之海都在星光的照射之下發出耀眼的光芒,海水衝到了我的腳踝,我站在岸邊,極陰之力就一直在向我的身體裡滲透,而每滲透進來一些就會快速地和女媧神力融合,按照我之前想要的比例快速輸送到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我直接將鬼紋綻放到了五層,鬼紋每一次疊加,極陰之力和女媧神力都會先是劇烈碰撞,然後快速融合,我感覺,我身上發光的不光是鬼紋,還有我身上的每一條經絡。
同時,我身上的鬼紋也隨着我的每一次綻放,而快速變化着,一層,兩層……當我爆發到第八層的時候,我身體一熱,糟了,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突然炸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