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溫遠微皺着眉頭,盯着段天浪,竟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咦聲,似乎有什麼事讓他覺得驚訝一般。
“小遠,你怎麼了?”趙延風好奇的問道。
不過,溫遠卻沒有理會他。只見他衝着段天浪招了招手,然後說道:“天浪。你過來讓我看看。”
聽到溫遠的召喚,段天浪猶豫着,將視線投向了自己的父親。這麼些年,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段元赫在做主,所以,段天浪已經習慣了先詢問段元赫的意見。
似乎早就知道段天浪會詢問自己的意見一般,就在段天浪將視線投到段元赫的身上的同時,段元赫也看向了他。只見他輕輕的衝着段天浪點了點頭,示意他按照溫遠的話去做。
得到了段元赫的同意,段天浪果然不再猶豫,擡腳便朝着溫遠走去。一直到距離溫遠不足一米的距離,溫遠纔開口讓他停住。
就在段天浪剛剛站住腳步的剎那,尚在雲裡霧裡的段玉明等人,突然隱隱約約之間感覺到,正有一股極爲隱晦的能量,朝着段天浪涌去。
“這是•••”段玉明臉色突然微微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
“父親,怎麼了?”段元赫頗爲焦急的問道。在這裡,唯有他的修爲尚沒有達到七星。所以,也只有他感受不到那股能量。
“元赫,你別多問,天浪這次,可能要走大運了。”段玉明臉色頗爲凝重的說道。就連他看向溫遠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似乎多了一絲尊敬,又似乎是恐懼。
“果然如此。”好一會兒之後,那股能量才脫離了段天浪,朝着溫遠回涌而去。
“小遠,究竟怎麼回事?爲什麼你•••”趙延風終究還是最先忍不住,當下便開口了。
不過,溫遠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見他盯着段天浪問道:“天浪,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跑進了我的大腦,一直在我的大腦裡面跑來跑去的,好奇怪哦。”段天浪滿臉迷
茫的說道。
“天浪,有沒有感到不舒服?有沒有什麼難受的地方?”段元赫頗爲緊張的問道。段天浪所說的話,已經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範圍。所以,他的心中感覺頗爲不安。
“不會啊,除了有一些怪怪的之外,感覺很舒服。就好像•••嗯,就好像泡在溫泉裡面一樣,暖暖的,柔柔的,真的很舒服。”段天浪說着,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很是輕柔的微笑。
“呵呵,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溫遠微笑着嘆息道。
“天冷,如果這個徒弟你不想要的話,讓給我如何?”溫遠雙眼灼灼的看着段天冷問道。
“讓給你?可以。”段天冷微微驚詫了一會兒之後,很是痛快的就答應了。
“溫遠殿下,您的意思是,你要收天浪爲徒?”段元赫微皺着眉頭,看起來竟好像不是很情願的樣子。
“正是,段叔叔難道不願意?”溫遠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看着段元赫。話說,這還是溫遠第一次收徒,而且還是他主動提出要收人家的兒子爲徒。這要是被拒絕了,這人可就丟大發了。
“不是我不願意,只是•••”雖然段元赫依舊在客氣,但是從他的臉上不難看出,他確實不想讓段天浪拜溫遠爲師。
其實,對於讓段天浪被溫遠爲師,段元赫並不反對。只是,一想到溫遠以後都要生活在城中城的集訓地內,不能時時的陪伴在段天浪的身邊,給他傳業授法,段元赫就覺得這個師傅拜得似乎有些不大值。
畢竟,溫遠和段天冷不同。以段天冷的潛質,他在段家的地位,只會隨着時間的增長而不斷的升高。如果段天浪能夠拜段天冷爲師,即便段天冷不能傳授段天浪多少東西,但是隻要他還活着,段天浪在段家的地位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
而溫遠,對於段天浪的地位似乎沒什麼幫助。所以,一個既不能傳授兒子修行,又不能給兒子提供保障的師傅,看起來確實沒什麼吸引力。
不過,
段元赫看不出溫遠的價值,可不代表人老成精的段玉明,也看不出溫遠的價值。所以,段元赫的話尚未說罷,便被段玉明給打斷了。
“沒什麼只是的,就這麼決定了,天浪以後就拜溫遠爲師。”段玉明不容置疑的決定道。
“父親,您怎麼能•••”段元赫臉色一緊,似乎想爭辯些什麼。看他的臉色,甚至還有怪罪段玉明擅自做主的意思。
“元赫,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啊。溫遠殿下願意收天浪爲徒,是天浪百年修來的福氣,你要是拒絕了,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段玉明臉色嚴峻的說道。
“父親,怎麼會。溫遠殿下未來十年都將生活在集訓地內,天浪不能跟在他的身邊,又能學得到什麼呢?”段元赫一急,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張口便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誰說學不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溫遠殿下要教給天浪的,是我們全都教不了的東西。溫遠殿下,不知道我說的對也不對?”段玉明說着,很是神秘的衝着溫遠笑了笑。
“呵呵,段爺爺果然睿智,什麼東西都瞞不了您。沒錯,我要教給天浪的,是精神力的修煉之法。”溫遠微笑着說道。
“精神力的修煉之法?那是什麼?”段元赫不解的問道。
“精神力,果然是精神力啊。原來,溫遠殿下還懂得精神力的修煉,天浪果然是百年修來的福氣啊。哈哈哈哈,以後,我們段家難道也能出一個煉丹師不成?”段玉明大笑着自語道。不過,聽他那語氣,明明是想借着自語的機會,詢問溫遠這個問題。
“呵呵,老家主想得太簡單了。一個煉丹師,哪裡是說成就能成的。沒有大量物資的支持,沒有名師的指點,沒有經歷過無數次的實踐,又如何能成爲一個人人敬仰的煉丹師呢。”溫遠苦笑着說道。
這可不是他的推托之詞,而是有感而發。想他溫遠努力了這麼多年,不是依舊只是一個半吊子,見不得人的煉丹師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