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擡眼朝着四周看去,只見已經有不少的人像他一樣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了。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則在不斷的與周圍的人攀談着。
而吸引了最多人注意的,則是那十個小型的櫃檯,有不少的傭兵都圍在櫃檯前,在爭先恐後的爲自己所看好的人下注。
溫遠收回目光,翻起了手上的一本小冊子,這是他剛剛在自己的座位上發現的,是傭兵工會爲每個觀衆都準備了一份的選手介紹。
溫遠翻開第一頁,首先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個稱號爲“輝閃”的傭兵的資料。只見上面寫道:輝閃,年齡爲43歲,二星高級金屬性炎士,二級傭兵,兵器爲一對金鐗。他曾參加過58次二星區的擂臺賽,40勝18敗,這次擂臺賽的賠率爲1賠0.5。
他的對手,稱號爆虎,年齡爲37歲,二星高級土屬性炎士,二級傭兵,兵器爲大刀。他曾參加過32次二星區的擂臺賽,21勝11敗,這次擂臺賽的賠率爲1陪1.5。
“看來,傭兵工會安排的人實力的確都是蠻接近的。”溫遠在心中想到。這輝閃與爆虎實力都是二星高級,唯一的差別就是兩人的經驗應該有一點偏差。所以才造成爆虎的賠率比輝閃偏高。
不過溫遠發現,儘管輝閃的賠率更低,但是買他贏得人卻遠遠的比爆虎要多。
“看來這輝閃還是蠻受歡迎的嗎。”溫遠在心中嘀咕道。不過他也就想想而已,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賭一場。這次他之所以肯花這十個金幣進來看看,其實是有一定的目的的。
溫遠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存在着一個問題,那就是經驗不足。儘管他曾不止一次的與魔**過手,但是魔獸始終都是魔獸,智慧太過低下,只要實力不差太多,再略施小計,一般的魔獸都可以收拾掉。
但是溫遠始終還是要進入人類社會的,在炎境這麼一個崇尚武藝的世界,一旦成爲炎士,就不可能不與其他人交手。而此時,除了實力之外,經驗就顯得尤爲重要了。此次輝閃與爆虎的賠率,其實就很能說明這個問題。
溫遠這次觀看擂臺賽,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這裡是不是一個提升經驗的好地方。他想看看這裡炎士的質量,是否足以成爲他更進一步的磨刀石。
這並不是溫遠自大,以他現在的實力,不敢說在二星炎士內無敵。但是要戰敗一些實力較爲普通的二星高級炎士,他還是有信心的。並且他的人級戰技馬上就要練成了,到時候,他相信越級挑戰應該不再是夢想。
溫遠繼續翻看着手中的小冊子,他發現接下來的四場比賽質量似乎都有點下降。雖然第一場跟第二場都是二星高級之間的對戰,但是到了第三場卻是兩個二星中級炎士之間的戰鬥,第四跟第五場更是離譜的安排了兩對二星低級的炎士進行戰鬥。
“難道這是傭兵工會故意爲之?”溫遠忍不
住疑惑的想到。不過他卻並沒有深究,畢竟如何安排是傭兵工會的事,即便他有意見,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既然這樣,他還不如專心的看比賽。反正如果覺得沒意思的話,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溫遠放下手中的小冊子,也學着一些人一樣,坐在原處閉目養起神來。既然他不打算賭一場,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溫遠閉着雙眼,默默的等了近半個小時左右。突然,擂臺處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驚醒了閉着雙眼的溫遠。他倏然睜開雙眼,先是掃了一眼已經坐滿了人的觀衆席,然後才把視線轉到擂臺上。只見一個類似主持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擂臺上激情昂揚的說着什麼。
“各位男子漢,激情男們,我們的擂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是不是很激動,很期待。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迎出我們今天的第一場擂臺賽的參與者,輝閃與爆虎。”那位主持人裝扮的中年人,滿腔激情的喊道。
“輝閃,輝閃······”
“爆虎,爆虎·····”
中年人的聲音剛落,類似的大喊聲頓時就爆發了開來。不少激情昂揚的傭兵更是忍不住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滿臉瘋狂的爲自己所下注的參賽者加油。
溫遠忍不住略微皺了皺眉頭,他對於這種瘋狂的場面真的有點不太適應。
在衆人的呼喊聲中,兩道身影分別從擂臺的兩邊走了出來。左側是一個身體不高,身材略顯消瘦,一身黑衣黑褲,兩眼炯炯有神,雙手持着兩個暗金色的金鐗的中年漢子。正是呼聲很高的輝閃。
而右側則是一個虎背熊腰,右手持着一把鋒利的大刀,一頭短髮乾淨利落,雙眼猶如虎目一般的中年壯漢,不用說,正是同爲二星高級的爆虎。
兩人都是一跳就登上了擂臺,也不見兩人只見有什麼廢話,只是衝着對方抱了抱拳,然後就擺出兵器一擺,都是露出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
在兩人擺出戰鬥姿勢的剎那,原本呼嘯不斷的觀衆席頓時就像收到一個噤聲信號一般,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極動到極靜之間,儘管顯得極其的突兀,但是此時現場已經沒有人再去注意這些了,所有人的視線都牢牢的被擂臺上的兩道人給吸引了過去。
就連一直都有點慵懶溫遠,都忍不住正了正身形,好讓自己能更好的看到擂臺上的兩人。原本皺着的眉頭,也在不知不覺中舒展了開來。
擂臺上的兩人在對峙了一會之後,爆虎似乎有點忍受不住現場壓抑的氣氛,首先舉起大刀,朝着輝閃劈了過去。
輝閃身子朝着右側一讓,避過了爆虎的大刀。左手的金鐗朝着爆虎的大刀壓去,右手的金鐗則趁着爆虎招式用老之際,朝着他的頭顱狠狠的砸去。
爆虎心中一驚,原本有些發熱的頭腦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不過次是欲避開這一擊已經是來不
及了。但是爆虎畢竟也算是擂臺賽的老手了,因此並沒有多麼驚慌。只見,土灰色的光芒一閃,一個暗灰色的盾牌瞬間出現在爆虎身後。
只聽“噹”的一聲,輝閃的金鐗狠狠的砸在盾牌上。一陣輕微的“噗”聲過後,只見在金鐗與盾牌的交擊處,一絲絲裂紋在盾牌上出現,並瞬間向四周蔓延。在衆人驚駭的眼光中,爆虎身後的盾牌“砰”的一聲爆碎開來,重新化爲土灰色的炎素消散於空中。
儘管盾牌在輝閃的金鐗下爆碎了,但是這也爲爆虎贏得了一線生機。只見爆虎右腳一蹬,整個人也隨着向後倒射而去,大刀也順勢被他從輝閃的金鐗下抽了回來。
輝閃一擊不中,也是手握雙鐗追擊了下去,頗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架勢。爆虎的雙腳剛剛站穩,輝閃已經追擊了上來,雙鐗交叉出擊,分別擊向爆虎的脖子與肚子。
爆虎身子一矮,避過輝閃襲向他脖子的金鐗,然後大刀豎於身前,擋住輝閃的另一個金鐗。只聽“噹”的一聲,金鐗狠狠的砸在大刀的刀背上。爆虎順着這一擊的衝擊力,繼續往後倒退而去,避過了輝閃從上面敲擊而下的金鐗。
輝閃似乎深諳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繼續追擊了下去,不想給爆虎喘息的機會。爆虎也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不太樂觀,如果繼續這樣被動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在三四招之後被輝閃給絕殺。
因此他不待自己站穩腳跟,兩腳在地上又是一陣連點,身形向後激射而去,努力的拉開與輝閃之間的距離。同時,土灰色的炎素就如潮水般從他的右手朝着大刀涌去,很快,一道土灰色的刀影在大刀上成型。
爆虎舉起大刀,隔着虛空狠狠的朝着輝閃劈去。只見爆虎大刀上的虛影瞬間就像被拉長了一般,儘管仍然與爆虎的大刀相連,但是刀刃卻已經朝着輝閃狂劈而去。
輝閃不敢怠慢,閃爍着耀眼金光的雙鐗,迎着大刀虛影狠狠的逆劈而去。原本爲了追擊爆虎,他並沒有時間準備戰技。但是在看見爆虎連連後退,同時他的大刀上一陣炎素洶涌的時候,他就明白爆虎想用戰技來挽回目前的頹勢。
輝閃沒有辦法,畢竟他的速度與爆虎的速度相差無幾,一時之間他也難以追上爆虎。因此他只能儘快的加大追擊力度,希望能給爆虎造成一定的壓力,同時閃耀的金炎素也不斷的向着金鐗涌去,戰技在爆虎爆發的瞬間也終於成型了。
只聽“嘭”的一聲爆響,土灰色的大刀與金光閃閃的金鐗瞬間就交擊在一起。澎湃的土炎素與金炎素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轟撞在了一起,頓時,空氣中的各種炎素就像煮沸的開水一般,沸騰着不斷的向四周洶涌的滾去。
好在二星區的擂臺是專門爲了比賽而特別製作的,除了堅硬的地板之外,還有一套防護罩。因此,儘管這次兩人的戰技威力都很不俗,但是卻並沒有對擂臺和觀衆造成什麼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