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訓練場上,絕大部分人都對杭卓異的警告還迷茫不解的時候。一隻四米多高,威風凜凜的龍頭,揮舞着森寒的雙爪,很是突兀的出現在訓練場上。
而在龍頭的對面,一整排近六米多高的海浪,猶如千軍奔騰,萬馬踐踏一般,帶着轟隆隆作響的氣勢,翻騰着白花花的浪花,也煞是震撼人心。
眼看着杭卓異已經近在眼前了,快速撲出的小白,也眨眼就要到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在所有人充滿震撼跟難以置信的眼光之中。栩栩如生的龍頭,跟翻騰不止的浪濤,重重的轟在了一起。
轟隆一聲巨響,就彷彿暴雨之中的狂雷在大地上綻放一般。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訓練場上所有府生的心中,都重重的敲了一錘,轟鳴不斷的迴音,一遍又一遍的在他們的耳旁回放。有些不堪重負的府生,撲通一聲,臉色慘白的跌坐在了地上。
一時間,原本就熱鬧非凡的訓練場,顯得更加的熱鬧了。只是,與之前那趨之若鶩的往裡擠的熱鬧不同,現在,是所有的人都拼了命的往外跑。哭喊聲、咒罵聲、呼救聲,慘叫聲,一時之間,整個訓練場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尤其是處在包圍圈內圍的府生,更是不顧一切的往外擠。能往外擠一點是一點,實在擠不出去就拉扯身前身後的人。跌倒了再爬起來,爬不起來,就只能在一隻又一隻的腳丫子之下,承受萬人踐踏的痛苦。至於最後能不能活着出去,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只可惜,對於現場這混亂不堪的場景,溫遠跟李霸天兩人都毫無察覺。或者說,即便他們早有察覺,事情的發展也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
猙獰恐怖的龍頭和排山倒海的巨浪,在碰撞在一起的剎那,便狠狠的爆炸了開來。身處其中的李霸天跟溫遠,也因爲這劇烈碰撞而紛紛立足不穩,就彷彿波濤起伏的大海之中的一葉扁
舟一般,隨時都可能徹底覆滅在無邊的海浪之中。
澎湃的水炎素跟猛烈的雷炎素,在爆發的剎那,瞬間便僵持在一起。只是,這種僵持,卻不足一眨眼的功夫。滔天的巨浪,終究略勝一籌,溫遠的龍頭,僅僅僵持了不足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滔天巨浪淹沒。
不過,溫遠的龍頭雖不及海浪滔天,卻也不是說滅就能滅的。在被海浪淹沒的瞬間,龍頭一聲滿含不屈的怒吟之後,便轟隆一聲徹底的炸了個粉碎。隨着龍頭的爆炸,海浪也猶如患了羊癲瘋的巨人一般,顛簸不止,瑟瑟發抖。
嘩啦一聲,滔天的巨浪,終究是難以爲繼,也隨着爆炸的龍頭而崩潰了。隨着龍頭和巨浪先後崩潰,兇猛的雷炎素和水炎素,終於再也不受溫遠和李霸天的控制了。
洶涌的炎素浪潮,就猶如豁然爆發的山洪一般,瞬間朝着四處漫無目的的洶涌而去。剛剛李霸天的滔天巨浪始終佔據了優勢,推動着炎素浪潮,快速的朝着溫遠的方向涌去。如果真的讓這一波浪潮,將溫遠淹沒的話,即便溫遠身懷噬血魔體這種人級煉體戰技,怕是也無濟於事。
隨着浪潮快速的朝着溫遠翻滾而去,一股劇烈的危機感,瞬間從溫遠的脊樑骨升起,一下子便散佈到溫遠的全身。緊緊凝縮在一起的雙瞳,猶如打鼓般劇烈跳動的心臟,渾身炸起的寒毛。無一不表明這一股危機感,已經足以威脅到溫遠的生命了。
不過,幸運的是,在這股危機感的刺激下,原本已經被煞氣侵蝕了理智的溫遠,也隨着豁然清醒。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一陣紅忙瞬間便從溫遠的身上溢出。與此同時,噼裡啪啦閃爍不止的雷芒,也眨眼間變覆蓋了溫遠的雙足。
好在,不管是身上的紅芒,還是足下的雷芒,都只是瞬間便完成。不敢有絲毫怠慢,只見溫遠右腳重重的在地面一踏,然後整個人便藉着這股力量,快速
的朝後激射而去。
而李霸天的方向,雖然不是炎素浪潮的主要方向。但是逸散開的浪潮,依舊有一部分朝着他噴涌而去。按理說,以李霸天的速度和實力,躲過這一波浪潮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出人意表的是,李霸天不但沒有躲避的意思,竟反倒舉起長棍,似乎還想硬抗這一波炎素浪潮。也不知他是還沒有清醒,還是真的自負到了自認爲可以硬抗的程度。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一波浪潮的話,李霸天想抗住倒也不難。但是別忘了,訓練場上的炎素浪潮,本來就已經狂暴的猶如沸騰的熱水了。如果李霸天在這個時候還想硬抗的話,那不就等於往沸水兌水,讓它沸騰的更加厲害麼。
而且,李霸天一旦硬抗的話,必定會引起炎素浪潮的反噬。到時候,就不是他想抗就能抗的住的了。其實這個原理就跟發洪水的時候,用堵不如用疏一樣。用堵,即便堵得了一時,卻也堵不了一世。而且,堵得越厲害,洪水暴發的時候,威力也就越加的兇猛。所以李霸天想硬抗,最終只能是自掘墳墓而已。
“霸天,住手。”看到李霸天竟然真的打算去硬抗,李鷹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慘白的。他實在沒想到,李霸天竟然這麼膽大妄爲。訓練場上這麼多來不及撤退的府生,一旦他真的硬抗,惹得炎素浪潮再次狂暴,那死的可就不是一兩個了。
“李鷹,打暈李霸天,擋住那一面。”隨着李鷹的話音落下,杭卓異那不容置疑的聲音,也一下子傳了出來。
“杜衛軍,護住溫遠,擋住那一面浪潮。”杭卓異剛剛交代完李鷹,不待他回答,便又衝着杜衛軍說道。
“炳坤,你護住這一邊,我到對面去。”杭卓異說罷,整個人又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是。”三個人也不敢怠慢,當即便應了一聲,然後便着手行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