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厚度達十多米的城門,溫遠等人終於進入到了城中城之內。
在走出城門的剎那,溫遠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在城門的內側也是一個寬大的廣場。只是,相比起外面的那個廣場,城門內的這個廣場,要顯得更小一些。
不過,最先吸引住溫遠的眼球的,並不是廣場本身,而是廣場正中央的一個雕像。那是一個至少有二十多米高的雕像,整個雕像,比溫遠等人背後的城門還要高。
在穿過城門的剎那,整座雕像便已經清清楚楚的印入溫遠等人的眼簾了。粗略的一看,那彷彿是一座烈豹的雕像。不過,再仔細一打量,溫遠便知道,那其實並不是一隻獵豹,只是長相跟獵豹有些相似而已。
如果溫遠沒有猜錯的話,這尊雕像所雕塑的生物,應該就是雲天豹。漆黑髮亮,猶如黑珍珠一般的毛髮。脊椎處一條金光燦燦的絨毛線,顯得尤爲的耀眼。脊椎骨兩側,兩隻寬達數十米的翅膀,鐵羽錚錚、鱗次櫛比,閃爍着金屬般的黑亮色。
一對血紅色的眼睛,兩顆深紫色的眸子,就彷彿珠寶一般點綴其中。給人一種高貴、威嚴、而又冷漠無情的感覺。儘管這只是一座雕像,但是森森的寒意,還是不斷的從它那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之中溢出。溫遠相信,別說是對視了,只要被這雙眸子看一眼,都有可能讓人膽戰心寒、毛骨悚然。
除了眼睛和那對翅膀之外,雲天豹與一般的烈豹最不同的地方,便在於它雙耳旁的兩隻鐵角。那隻兩隻呈烏黑色、微微彎曲,猶若兩輪彎月,又類似於牛角一般的鐵角。兩隻角並不大,比它的那對耳朵還要稍短一些。
說實話,溫遠並沒有親眼見過雲天豹。所有種種他對於雲天豹的瞭解,都是從書上看來的。不過,在看見這座雕像的剎那,溫遠便覺得他已經算是親眼見到雲天豹了。因爲,這隻雲天豹的雕像,根本就達到了可以以假亂真
的地步了。
特別是它那炯炯有神的雙目,恍惚間竟給人一種活生生的感覺。如果不是明知道這隻雲天豹只是一個雕像的話,怕是任何人都會以爲那就是一隻活生生的雲天豹吧。
在第一眼看到雲天豹的剎那,溫遠的心情無疑是非常震撼的。雖然這並不是一隻活生生的雲天豹,但是以雲天豹十級魔獸的名頭,即便只是雕像,也絕對有供人瞻仰的資格。
不過,雕像始終還是雕像。看第一眼的感覺,是震撼;震撼之後,是讚歎;讚歎之後,溫遠的情緒,也終於還是漸漸的重歸於平靜。
畢竟雕像雕刻的再好,只是雕像而已。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塊冰冷的石頭。雖然雕刻雲天豹雕像這塊石頭,好像並不是普通的石頭。但無論是什麼石頭,都是沒有生命,沒有感情的。
所以,雕像即便再怎麼栩栩如生,再怎麼能以假亂真,都不可能成爲真正的雲天豹。
隨着情緒漸漸的重歸於平靜,溫遠終於還是將視線從雲天豹的雕像上移開了。除了雲天豹的雕像之外,雲天豹廣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建築。
在溫遠的視線內,唯一可以看到的一座建築,是雲天豹廣場後面的一座大殿。那也是一座非常宏偉的大殿,其他暫且不說,就說它的高度,至少也有三十多米。因爲通過比較可以發現,那座建築,比雲天豹的雕像還要高。
不過,由於距離太過遙遠,溫遠雖然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大殿的橫樑上掛着一塊牌匾,但卻怎麼都看不清楚牌匾上的字。
“這裡就是雲天豹廣場,那隻雕像,就是雲天豹的雕像。殿試大比,就是在這廣場上舉行的。”杭卓異一邊走着,一邊悄悄的在溫遠身邊給他講解道。
“這裡果然是雲天豹廣場,看來我並沒有猜錯。”溫遠暗暗的嘀咕道。
“後面那座大殿是什麼地方?”溫遠指着雲天豹廣場的後面的
那座大殿問道。
“那座大殿叫做嶽雄大殿,是城中城東大門的正殿。”杭卓異擡眼順着溫遠的視線望去,然後想也沒想的回道。
“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呢?難道,不是應該去正殿麼?”溫遠很是好奇的問道。
因爲他發現,那個侍從所走的方向,並不是朝着正殿走去的,而是領着他們朝着正殿的右側走去。
“看這個方向,應該是右偏殿的方向。我們這些從其他大陸過來參加殿試大比的人,一般都是住在偏殿。總殿是不可能將我們安排在正殿裡面的。”杭卓異有些不爽的說道。
身爲炎空大陸說一不二的人,到了炎戰大陸之後,卻處處受氣,處處被人看不起,也難怪杭卓異心中會有不爽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在那位侍從的帶領下,溫遠等人來到了嶽雄大殿的右下方。很快,溫遠就發現,在嶽雄大殿的右側,果然有一條寬約七八米的通道。
按理說,七八米應該不算窄了。但是與嶽雄大殿那碩大的體積比起來,這條七八米寬的通道,卻給溫遠一種羊腸小道的感覺。
隨在那個叫做凌浩的侍從的身後,杭卓異等人毫不停留的朝着那條通道內走去。不過,溫遠很快就發現,像這種六七米寬的通道,在城中城內似乎特別的多。七拐八拐的,溫遠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好在,大概三四分鐘之後,那位侍從終於領着杭卓異等人穿過了一道宮門,出現在一個寬敞的大院內。從大院門口處的牌匾上,溫遠看到,這座大院叫做翠含小院。
據那個侍從所說,在殿試大比期間,這座翠含小院,就是杭卓異和溫遠等人的住處。
馬馬虎虎的將翠含小院的情況介紹了一番之後,那個叫凌浩的侍從,轉身就離開了翠含小院。
好在,溫遠等人對於他的態度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也沒人去理會他是留下還是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