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小傢伙,溫遠滿臉笑意的從飯店中走了出來,身後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一直將溫遠送到了飯店門外,然後才笑眯眯的說道:“小遠啊,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不差一分一毫的把錢給送到你母親手上的。”
“那就多謝雲伯了。”溫遠微笑着說道。這位微微發福的中年人是溫家的一個旁支族人叫溫雲福,後來因爲經商的天賦很高,所以就被溫遠的二伯給挖到了身邊。而且還把這個飯店交給他打理。也正是因爲如此,中年人才會對溫遠這麼上心的。
又寒暄了一會,溫遠就告辭離開了。一路上,溫遠的心情頗爲不錯,畢竟有溫福雲這麼個伯父在,以後他與家裡人聯繫起來,也能方便的多。對於把家人看得比什麼都重的溫遠而言,還能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他興奮的呢?
“接下來就是去地下戰城看看了,這次無論如何都得體驗一下擂臺賽的感覺。”溫遠滿臉興奮的想到,對於那激情澎湃的擂臺賽,他早就嚮往已久了。只是因爲兩部人級戰技一直沒有着落,所以不得不壓下心中的衝動,再次進入斷魂幽林。
如今他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而且戰力又是大大的增強,也就沒必要再壓抑自己了。畢竟,對於自己太過壓抑的話,無論對於身體還是修煉,都是有害無益的。
在溫遠的悶頭趕路之下,傭兵工會的大門口很快的就出現在眼前。溫遠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而且熟門熟路的摸到了一個黑黝黝的大門口。
也不待門口兩個守衛詢問,溫遠把手中的傭兵徽章朝着兩人晃了晃,然後就腳步不停的走了進去。很快的他就再次來到了那個明亮的地下大廳。
溫遠打量了一下全場,感受着那熟悉的氣息,嘴角不自禁的微微的翹了起來。只見他毫不猶豫的來到右邊那個稍小一些的櫃檯,然後說道:“你好,我想報名參加二星區的擂臺賽。”
櫃檯後的制服美女微微一愣,不過很快的就反應過來,疑問道:“你確定是要參加二星擂臺賽,而不是觀看?”
“對啊,我是要參加擂臺賽啊,怎麼?難道不行?”溫遠很確定的說道。
“恩,當然可以,請你出示你的傭兵徽章。”制服美女微微尷尬的說道。
溫遠也不多言,遞出了自己的雄翼傭兵隊徽章。因爲他的狼眸徽章在辦理傭兵隊的時候,就已經被傭兵工會給收回了。
“你是雄翼傭兵隊中的一級傭兵狼眸,曾完成三個二級任務。信息沒錯吧?”制服美女在把溫遠的信息給報了一遍,然後開口問道。
“恩。沒錯。”溫遠點了點頭肯定道。
“那好,請你把手放在這塊黑色的石頭上,什麼都不用做,只需等待一會兒。”制服美女拿出一個橢圓形、洋蔥般大小的黑色石頭,然後微笑着道。
在制服美女拿出黑色石頭的瞬間,溫遠不禁雙眼微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這塊石頭,只是越看他的心就越難以保持平靜。如果溫遠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塊黑炎石,專門測量炎士等
級的黑炎石。
雖然黑炎石的作用聽起來與炎素水晶的做用似乎很相似,但是實際上卻是天差地別。畢竟一個測量的是炎士的等級,而另一個則只能用來測量那些剛剛踏入修煉大門,甚至連一星都沒有的新人的資質。
或許正是這個差別,兩者的價格也是天壤之別。炎素水晶只需幾十個金幣就可以買到,但是黑炎石如果沒有幾萬金幣的話,是完全沒有可能拿下的。
“傭兵工會果然有錢啊。”溫遠心中頗爲不平衡的想道。想他們這些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過活的傭兵,累死累活的拼兩三個月,至多也就幾百個金幣的收入。而人家傭兵工會倒好,隨隨便便的就拿出一塊幾萬塊的黑炎石,這貧富差距,也是在太大了吧。
不爽歸不爽,但是他卻沒有做出頭鳥的打算。只見他微微的愣了一會而,然後就毫不猶豫的伸出右手,去觸摸那塊黑色的石頭。
在溫遠的手剛觸到那塊黑炎石的剎那,一道橙黃色的光芒瞬間就從黑炎石上射出,緩緩的包裹住了溫遠的右手,而且久久不散。
“黑炎石發出一道橙色的光芒,證明你是二星低級炎士。也就是說,你具備了參加二星區擂臺賽的資格。”制服美女微笑着說道,儘管她掩飾的很好,但是溫遠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微微的震驚。
不待溫遠回答,她又開口問道:“請問,狼眸先生,你是要下午參加,還是要留到以後參加?”
“就中午吧。”溫遠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這是你的憑證,你只需要拿着這個憑證,到二星區的門口處,交給那兩個看守大門的大漢,他們就會帶你到參賽選手的休息室的。”制服美女遞給溫遠一張銀白色、有請帖般大小的卡片,然後微笑着說道。
“謝謝。”溫遠回了一句,然後就有點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不過,他剛走沒兩步,似乎想起來什麼,然後又走到櫃檯前,問道:“請問,我可以自己挑選對手麼。”
“對不起,我們傭兵工會有規定,所有的對手都由我們安排,不能自己挑選。”
“這樣啊,,那就算了。不過希望你們能給我安排一個二星高級的對手,至不濟也應該是二星中級的。”溫遠聳了聳肩,無奈的嘀咕道。
制服美女神情一怔,然後看着溫遠的背影,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原本她還以爲溫遠沒什麼把握,想找個弱一點的對手呢。如果是這樣,她倒還可以理解,畢竟溫遠的年紀擺在那裡,實力弱一點也正常。
可是她那裡想到,溫遠不是來找軟柿子捏的,而是想挑硬骨頭啃呢。這如何能不讓她哭笑不得呢?說實話,她也曾想過溫遠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現自己,但是溫遠眼中那濃濃的戰意,卻讓她很快的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一下子我們地下戰城就來了兩個小怪物。前一個小小年紀就有二星高級的實力;後一個更加離譜,二星低級竟然還想挑戰二星高級,而且還說二星中級勉勉強強。不行,這
事還是得向衛執事報告一下比較好。”制服美女思索了一會,然後自語道。
再說溫遠,當他把那個憑證拿給二星區處看門的大漢之後,就被後者帶到了一個頗爲舒適的房間。房間裡備有食物,飲料等,而且在門的對面,則是一面玻璃取代了石牆。通過玻璃,還可以看到前方激烈的擂臺賽。如果不是確信自己的確是來參賽的,溫遠還以爲自己錯入貴賓房呢。
“沒想到參賽者竟然也能得到這麼好的待遇,看來這次是來對了。“溫遠嘴角帶笑的自言自語道。
而且他也不客氣,屁股往舒適的彈簧椅上一蹲,然後一手拿着一竄葡萄、一手拿着蘋果,一邊大吃特吃、一邊看起了激烈的擂臺賽。而小傢伙,則是靜靜的蹲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啃起了桌子上的肉食。
很快的,一場擂臺賽就在觀衆激烈的歡呼怒罵中落下了帷幕。但是隨着這場比賽的落幕,觀衆的情緒不但沒有下降,反倒更加高漲。就連溫遠,此時也收起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鄭重的等待起了下一場比賽。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一切都是因爲一個人,一個叫段天冷的十歲少年。從桌子上的簡介中,溫遠瞭解到,段天冷雖然年僅十歲,但是卻已經是二星高級炎士了。可以說,是一個毫不遜色於趙年的怪物。
儘管這次是他的第一次擂臺賽,但是傭兵工會卻給他安排的,卻是一個實力頗爲強勁且同爲二星高級的對手。不僅如此,段天冷的賠率竟然還要高於他的對手的賠率。不得不說,傭兵工會對於這個少年的確蠻看重的。
或許是因爲同齡人之間的惺惺相惜,或許僅僅是因爲對這個少年的好奇。總之,溫遠雖然不認識這個少年,但是卻對他頗爲的有好感。
在主持人的隆重介紹下,處於迷霧中的段天冷終於慢慢的走到了觀衆的眼前。
劍眉星目,脣紅齒白,淡漠的眼神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裡,冰冷的神情讓稍微靠近的人似乎都有種被凍結的感覺。儘管這樣的冷讓他俊俏的容顏看起來有點恐怖,但是也同樣的爲他帶來一種異樣的魅力。
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個兩鬢斑白,長鬚垂胸,手持長劍的老者。
“你的兵器呢?”老者神情不悅、眼神陰冷的問道。他原本對於傭兵工會這樣的安排就不是很樂意,讓他一個老頭去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戰鬥,這怎麼聽都怎麼想天方夜譚。現在更好,自己還沒有發威,人家小毛孩反倒沒將自己放在眼中,連兵器都不帶,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雙拳就是我的兵器。別廢話了,開始吧。”段天冷酷酷的說道。說完,也不待老者接口,腳尖一點,頓時就朝着老者衝去。
“好好好,看來老夫真的老了,就連一個小毛孩都敢踩在我的頭上來了。哼,很好。今天如果不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別人還真以爲老夫好欺負了。”老者臉色猙獰的說道。他明顯的被段天冷淡漠的語氣給氣到了,竟然還沒開打,就已經暴跳如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