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不會因爲溫遠的驚愕而暫停。就在溫遠驚愕的剎那,趙年的重劍重重的轟在了溫遠的掌心雷上。頓時砰的一陣輕響,溫遠的掌心雷竟然被趙年手中的劍給轟爆了。或者更切確的說,溫遠的掌心雷,竟然被趙年的長劍給壓爆了。
沒錯,就是壓爆了。在趙年手中的長劍轟向掌心雷的剎那,掌心雷剛開始還處在優勢,深紫色的雷電不斷的沿着趙年的長劍往上鑽去。但是隨着趙年手中的長劍不斷的往下擠壓,掌心雷的雷電不但被阻止了蔓延,而且還硬生生的被趙年手中的長劍給壓爆在溫遠手中。
溫遠心中一驚,掌心雷竟然被壓爆了,這可是他做夢都不曾想過的啊!然而,無論溫遠怎樣的難以置信,眼前炸裂開得深紫色的“煙花”,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好在溫遠的戰鬥經驗確實夠豐富,心中的驚愕也只是一閃即逝。不過,雖然溫遠發愣的時間僅是分分秒而已,但對於瞬息萬變的戰場而言,這已經足夠讓溫遠處在絕對的下風了。
“嘿嘿,去死吧。”趙年狠厲的說道。他手中的長劍在壓爆溫遠的掌心雷之後,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而是順勢就往溫遠的掌心劈去。看他那架勢,大有將溫遠一劈爲二的意思。
雖然長劍在壓爆掌心雷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的能量,甚至就連流光溢彩的劍體,都暗淡了不少。土灰色的光芒就猶如風中燭火一般,撲閃撲閃的看似隨時可能翁滅的樣子。不過,趙年卻完全不擔心,且別說包裹着長劍的炎素,就算是純粹的一把長劍,趙年相信也絕對不是肉體可以硬抗的。
因爲剛纔短暫的發愣,溫遠現在就算想撤退,也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他心中一橫,左手突然發力,五指一曲成爪狀,迎着趙年的長劍,用力的抓了過去。
“你找死。”趙年眼角一抽,陰狠的說道。甚至他還故意雙手又加了一把力,想乘機一把解決掉溫遠。
“啊···。”觀衆席上,許多人不禁大聲叫了出來。膽子小些的,更是用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似乎生怕看見什麼血腥的場面一般。
“不好,危險。”趙延風與陸浩幾人更是心中一咯噔,忍不住從座位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幾人的眼睛都情不自禁的瞪得大大的,滿眼擔憂的盯着挑戰臺上的兩人。
“田守義,要是我的學生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償命。”教師觀看席上,林奇雙眼通紅的瞪着田守義,大聲的吼道。看她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護犢子的母獸一般。
“林老師,這是挑戰臺,站在上
面那是學生自願的,他們是生是死,關我什麼事。”田守義陰沉着臉說道。別說是林奇了,就算是它,此時也恨透了趙年。
他算是看出來了,趙年已經完全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他這是真的要置溫遠於死地啊。原本他讓趙年風頂替計成羅,只是讓趙年打敗溫遠,甚至打殘溫遠。但是他卻從沒想過要讓趙年置溫遠於死地。所以這一切完全是趙年自作主張,跟他田守義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然,田守義根本就不關心溫遠的生死,畢竟溫遠算是他的死敵,溫遠死了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是壞就壞在,趙年不該在這麼大庭廣衆的情況下殺死溫遠,趙年這麼做,不就等於將他田守義放在火爐上烤麼。
趙年身爲一個天才,而且還有趙家做後盾。殺死溫遠之後,或許他會受到嚴重的懲罰,但是卻絕對不會被殺死。不過,他田守義可不行,以他的潛力,這輩子頂了天了,也就是個六星高級炎士,而且還是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那種。
如果溫遠真的死了,大家一追究起來,他田守義是絕對逃不掉的。溫家的勢力暫且不說,因爲他們還不足以威脅到田守義。但是林奇背後的勢力呢?還有那天警告過田守義的長老呢?一想起那個長老陰森森的語氣,田守義就不禁亡魂皆冒。可惜此時他是悔之晚矣啊!
就在衆人百感交集,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盤的時候。趙年的長劍終於砍在了溫遠的掌心上,一絲絲鮮紅的血液,沿着溫遠的掌紋慢慢的流了出來,染紅了溫遠的半個手掌。不過,溫遠卻對此視若無睹,在長劍砍在他掌心的剎那,溫遠五指一握,牢牢的箍住了趙年的長劍。
頓時,土灰色的長劍上,一陣光華迸濺。隨着溫遠的手掌箍住了趙年的長劍,長劍上的炎素光芒,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消散於空中。趙年雙眼一瞪,滿是駭然的盯着光華迸濺的長劍。那樣子,就像看見了鬼一般。
不一會兒之後,原本光華閃耀的長劍,終於在溫遠的手中散盡了所有的光華,重新露出了銀白色的劍身,且依然被溫遠牢牢的箍着。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樣,我不相信。”趙年雙目赤紅,滿臉猙獰的吼道。同時,他的雙手依舊緊緊的握着長劍,死命的控制着長劍往下壓。大有不把溫遠劈開,就決不罷休的架勢。
“這世界,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溫遠說着,擡起右腳就朝着趙年的腹部踹去。
趙年心中一驚,原本有些迷失的神智瞬間迴歸。即便他再怎麼不甘,他也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劈死溫遠了。於是就見他右手一抽,意欲抽回自己的長劍,然後再飄身退開,暫避溫遠的右腳。然而,讓他大驚失色的是,雖然他已經用處了全身的力氣。但是被溫遠緊箍着的長劍,竟然紋絲不動。
“怎麼可能···。”趙年驚叫聲剛一出口,溫遠的右腳已經飛至,然後重重的踹在趙年的肚子上。噗的一聲,趙年一口鮮血噴
出,然後猶如折翅的鳥兒一般,劃過一道弧形拋物線,重重的砸在地上,滾出好長一段距離。
溫遠左手一甩,噹的一聲長劍應聲而落,就像趙年一般,砸在了堅硬的地面上。溫遠張開左手,一道約十公分的血痕清晰可見,這正是被趙年的長劍砍中的地方。即便是溫遠那麼變態的身體,也依然被劃出了一道口子,由此可見趙年那一擊的威力有多大了。
“我剛剛告訴過你,這世界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下輩子你最好牢記這句話,否則,你依然活不長久。”溫遠沉聲說道,他已經動了殺機了。從剛剛趙年想置他於死地開始,他就已經動了殺心了。因爲他從來就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償還的主。
只見溫遠右腳一擡,一陣嘩啦啦的碎石滾動的聲音,頓時就從他的腳下響起。這也是剛剛硬接趙年的一劍所造成的,雖然溫遠的身體承受住了趙年長劍的壓力,但是他腳下的地面,卻沒能承受住。兩個一公分深的腳印清晰可見,一絡絡蛛網般的裂紋,從兩個腳印處向外蔓延了好長一段距離。
溫遠手持長槍,目光森寒滲人,踱着步子,慢慢的朝趙年走去。趙年自被拋飛了之後,一口鮮血沒忍住,一下子吐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地面。慘白慘白的臉色,把他那無神的雙瞳給襯得更加的明顯。不過,他卻並沒有暈過去,也不知是他意志堅強,還是溫遠故意爲之。
“趙,趙年敗了?”死寂的觀衆席上,不只是誰,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好像,是吧。”有一個明顯有點愣的聲音回道。
雖然這兩道聲音都不大,但是卻完全不啻於投入平靜的湖面上的一塊石頭,充分發揮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的作用。隨着而起的,則是各種喧囂、各種吵鬧,嘈雜的聲音把整個觀衆席都給塞得滿滿的。
“趙年,趙年竟然敗了,我的天啊!這不會是我在做夢吧。喂,同學,拜託給我一巴掌。”
“啪。疼不?”
“嗚嗚嗚,好疼啊!”
“這麼說,真的不是你在做夢,趙年真的敗了。”
“肯定不是夢,嗚嗚嗚···,還疼啊!”
“我,我的心臟承受不住了。趙年不能敗的,趙年怎麼能敗呢,他可是我的偶像啊,他一定不會敗的。”
“我就說嘛,我就說嘛。溫遠贏定了,你們看,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溫遠真的贏了。哈哈哈哈···。”
“兩天時間,從默默無聞到英才榜榜首,只花了兩天時間啊!而且,他還只是一齡院士而已。這個溫遠,簡直就是個奇蹟。”
“太帥了,太帥了,我決定力挺他到底。以後我就是溫遠的粉絲,力挺他到底。”
“力挺他到底。”“力挺他到底。”······。。。。。。
“溫遠,住手。”就在溫遠陶醉在溫遠的雄姿中的時候,教師觀看席上,皇甫瑞忽然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