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陰影朝着陸晚晚這邊壓了過來。
男人手中的匕首在光線下閃爍着駭人的冷光,破着風直直的刺向她心口的方向。
陸晚晚愕然的瞪大眼睛,想要反應但是已經來不及。
她腦子裡劃過一道念頭。
媽蛋。
這是要涼涼了的節奏。
她要是犧牲了,應該也算的上是愛崗敬業吧。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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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都這樣了,你要是還搞不定歡歡,那就太對不起你妹妹了嗷——
就在陸晚晚覺得自己要玩完的時候,忽然,一道比這個男人更強的勁風捲過來,直接撲向了她。風裡夾雜着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讓陸晚晚的心跳在一剎那漏了一個節拍。
就在幾秒鐘之前,在那個男人拔刀衝向陸晚晚的一瞬間,席城已經雙手抓住牆沿從樓下翻了上來,他手疾眼快的衝到了陸晚晚的身邊,抱住她的身體往旁邊一倒。
接連滾了好幾圈,讓她脫離了危險地帶。
“抓住他!“
一聲厲吼,旁邊的幾名消防員迅速的反應過來,趕緊朝着那個男人圍了過去。
男人神色一頓,握着匕首的手僵了僵,這才發覺自己上了陸晚晚的當,在他從高臺上跳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他作勢轉身又要遠路返回。
結果還沒走一步,就被幾個消防員給制服了。
這一幕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些董事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這一切就已經結束。
“陸!晚!晚!“
席城咬牙切齒的看着身下的女人,眉宇之間有淡淡的憤怒。
陸晚晚心跳的很快,四肢有些發軟,瞳孔也有些渙散。聽到席城叫她,她的眼神才慢慢的聚焦。
“幹嘛?“
“你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嗎?“
陸晚晚努了努嘴,小聲說道:”我又不知道他兜裡有刀。”
語氣還挺委屈的。
席城更加生氣,“這世界上多得是你不知道的危險,你就不能保護好自己嗎?”
陸晚晚偏過頭去,聲音更小:“我保不保護的好自己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陸晚晚回頭看着席城的眼睛,這下輪到席城語塞了。
他有些不自然的噎了一下,說道:“你有危險了也是我們來救你,所以當然有關係。”
陸晚晚聽到這句話心裡有個地方莫名的沉了一下。
她哦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消防員同志,現在我已經沒有危險了,請問,能放開我了嗎?”
席城身體一僵,馬上放開了陸晚晚。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民警趕到了現場。
“你們這裡誰報的警?”
陸晚晚馬上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餘光從席城的身上收回來。
擡了擡手,“我。”
“爲什麼報警?”
她瞥了瞥被消防員們摁住的男人,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個男人涉嫌鉅額敲詐,還有商業犯罪,建議你們馬上逮捕他。”
幾個董事恨不得把陸晚晚的嘴給封上。她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居然還報警。
瘋了吧!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被抓住的男人也嘶吼着拼命掙扎,“你放屁,我什麼時候敲詐你們了,我怎麼就商業犯罪了。是你們售賣劣質產品,害死我的妻兒,我這是正當維權。要抓那也是把你們這些黑心商家抓起來,給我們老百姓一個交代。你們草菅人命,喪盡天良。”
董事們一個個扶額抹汗,生怕事情曝光了引來不好的反響,立刻說道:“警官同志,這都是誤會。主要是我們開除這位員工之後他心生不滿才鬧出這個事情的。我們現在馬上去跟他協商賠償問題,真是麻煩你們了。”
陸晚晚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這羣董事會的老頭子每天只會仗着自己年紀大了,到處和稀泥。
她纔不吃他們這一套,她也懶得跟這羣老頭子廢話,直接把手裡的錄音遞給了警察。
“這是我收集的證據。哦,對了,他不僅敲詐還恐嚇威脅我的人身安全,我現在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你這個賤人,你找死是不是?”
陸晚晚看向男人,“你儘管罵,到時候沒有我的諒解書,恐怕你還得多坐幾年牢呢。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在多罵一句可能就要多坐一天牢哦,親。”
男人一口氣噎在了喉嚨裡。
出也不是,吞也不是。
憋屈的要死。
特別是看見陸晚晚笑盈盈的樣子,他就更加來火。
警官拿着錄音筆在記錄,“他剛纔說你們售賣劣質產品,害死他的妻兒是怎麼回事?”
董事們還要說什麼,被陸晚晚一句話堵回去了。
“各位,能歇歇麼?”
董事們臉色難看。
行。
他們不管,他們就在這裡看着,這女人是怎麼一步一步的把厲氏集團作上絕路的。
其中爲首的那個人說了句,“陸晚晚,我作爲一個長輩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勸你三思而後行。”
這時,陸晚晚手機叮的一聲響了。
她笑了笑,“你不用勸,我也而不用思。警官同志,這是我剛纔調查到的關於這個男人的身份,前幾年他因爲搶劫入獄,半年前才被放出來。
剛纔他說他的妻兒全部因爲我們公司售賣的一盒奶粉身亡,我就想說一句,兄弟,你的綠帽子戴的還舒服嗎?一年前你還在監獄裡蹲着,哪裡來的一歲多的兒子?嗯?”
“另外,這位要跳樓的兄弟賬戶裡面最近收到過一大筆不明來路的錢財,我懷疑與他陷害我們公司的行爲有關,希望你們能幫我們調查清楚,謝謝。”
陸晚晚證據清晰,條理分明,不容置疑。
就連那個男人也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陸晚晚看着男人,“如果你還有幸能見到你的金主,麻煩告訴他,下次想找人陷害我們公司麻煩做的太逼真一點。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