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斯明抱着言歡,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這女人,怎麼輕的跟朵雲似的,完全一點重量都沒有,她平時都不會好好吃飯的嗎?
他抱着言歡往車子那邊走過去,剛打開車門。
“砰!”
一聲。
車門被一隻大掌摁住了。
“把她放下!”
男人的聲音冷而寒,俊朗的輪廓上寫滿了陰鬱和不快。
彷彿是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楊斯明看見厲戰南,勾了勾脣,抱着言歡的手更緊了幾分,慢條斯理的說道:“厲總,我們又見面了。”
剛纔楊斯明看見言歡一個人狼狽的坐在大雨中,大概就猜到了十之**。
現在看見厲戰南,他越發篤定言歡這樣是因爲他們兩個人吵架了。
原本以爲言歡跟厲戰南在一起會過的很好。
現在看來,也未必。
這幾天他的夢裡反反覆覆出現的都是言歡的身影,他也曾經想過如果再見他一定不會再錯過她。
但真正見面時,他知道她有了自己的歸宿之後,他並沒有打擾她。而是選擇再一次默默的退到她看不見的地方保護她。
上次去火場救她,楊斯明差點葬身火海,但他從未向她提過分毫。
就像三年前的無數個日夜裡那樣,默默的愛着她。
他向來如此。
只要她幸福,就好。
但如果她過的不好,他會拼盡一切給她最好的所有。
“我讓你放開歡歡,聽見沒有。”
厲戰南咬牙切齒,雙眸通紅,像一隻隨時會暴起的獸。
“如果我不放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厲戰南掄着拳頭直接砸向楊斯明的頭,楊斯明頭一偏,他的拳頭擦着他的耳朵划過去,落在了車窗上。
“嘩啦”一聲。
車窗應聲而碎,可想而知厲戰南的怒氣是有多可怕。
“如果厲總不怕傷到歡歡,儘管砸。”
厲戰南再一次揮出來的拳頭因爲這句話猛地頓在了半空之中。
他緊緊的捏着拳頭,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楊斯明,你我進水不犯河水,我勸你把歡歡放下,不要逼我。”
比起厲戰南的暴戾,楊斯明顯得淡定多了。
他看着厲戰南說道:“厲總,有件事情我想我現在有必要正式通知你。歡歡我是不會放手的,既然厲總給不了她安全感,那就讓我自己親自來。”
“你是她的誰?憑什麼說這種話!”
“那厲總你又是她的誰?”
“我是她未婚夫!”
“一個讓自己未婚妻大半夜提着行李箱一個人在雨夜裡徘徊的未婚夫?厲總,你可真是稱職。”
“這是我跟她之前的事情,與你無關。”
“以前是沒有關係,不過現在起,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厲總,麻煩讓一讓。”
“你以爲你能帶着她從這裡離開?”
“試試?”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劍跋扈張,周遭的空氣就宛如是一個瀕臨炸裂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被引爆。
就在這個時候。
楊斯明懷中的言歡悠悠轉醒。
她本來就有點低血糖,再加上今天一天沒有吃飯,又生了這麼一大場氣,所以剛纔受了驚嚇之後就直接暈倒了。
緩了一會,人終於舒服了點。
她睜開眼睛,看見楊斯明,立刻像刺蝟一樣瞬身緊繃起來進入了警備狀態。
你想想當你某一天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是一個殺人犯時,你會是什麼心情,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更何況她還跟這個殺人犯有仇。
“醒了?”
“你……”
言歡一臉驚恐,還沒來得及開口,厲戰南就叫了她一聲。
“歡歡。”
厲戰南?
言歡馬上轉頭,掙扎着要下來。
楊斯明看着她,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輕聲問道:“你確定要跟他走?”
廢話。
不跟他走,跟你走?
走去幹嘛?
找虐是麼。她又不傻!
楊斯明看着言歡怯怯的表情,知道她肯定還在誤會自己的身份,從那次他在火場救人之後身份就已經暴露,組織經過研究決定將他從臥底裡面抽回來,繼續其他的工作。
從前的楊斯明就是臥底組織裡面的一把利刃。
對罪犯狠,對自己更狠,再危險的任務他也能咬牙完成。
現在他有了羈絆,有了軟肋,組織看他也到了試婚年齡,也就沒再讓他繼續從前的工作。
所以,現在的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正大光明的追求他的心上人了。
他看着她,眼睛裡溫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崇光警校,16級,臥底情報科楊斯明。”
“什麼?”
言歡不明所以的看着楊斯明,不太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13年3月,你參加了軍運會,拿到了全市搏擊冠軍,右腳踝撕裂,受傷休息了一個月。13年10月你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射擊錦標賽,拿到了亞軍,與冠軍只差0.05分。爲了這次比賽,你過去半年裡的每個自習過後都會加訓到晚上十一點。
14年6月,你獲得了五項全能的特殊榮譽,學校派你出國學習,因爲經費的問題你選擇了放棄。12月,你晨跑的時候摔了一跤,手腕挫傷。
15年7月,我畢業了。”
言歡震驚的看着對她的事情如數家珍的男人,搖了搖頭。
這些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等等。”
言歡理了理思緒,“所以,你跟我是校友?”
“是。”
言歡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任何話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老K居然是警隊的臥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