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敢……”
那中年人跟本沒想到紫騰會敢衝上來,驚訝之中,話剛出口就見那白色魔獸到了身前,趕緊揮拳招架。
而那青年嘴角又是一撇,見紫騰攻來,很不屑地伸出一隻手掌相迎。
在他想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而已,再強能強到哪去,還不是自己隨手一揮的事?
可當紫騰一拳臨近的時候,他便後悔了,居然感到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那氣勢已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抵抗的範圍。
就聽“咔嚓”一聲,紫騰一拳已實實地擊在那青年的掌上,隨着骨骼的碎裂,紫騰的拳頭卻並沒有受到一絲阻礙,勢不可擋的再次前衝,“咣”的一拳就轟在那青年的肩上。
“噗。”
隨着那青年一口鮮血噴出,那魔猿幼崽已脫離了掌控,下一瞬,便已到了紫騰的手中。
紫騰將魔猿幼崽一拎,隨而就抱在自己的懷中,而那魔猿幼崽也被嚇得嗞哇亂叫。
一見那青年受傷,那中年人側眼一看也是一急,一個不注意卻被白羽一個虎掌拍個正着,“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白羽,好了。”
魔猿幼崽到手,紫騰也懶得再費功夫,見那中年人也已受傷,便將白羽喚了回來。
中年人面色凝重地看着紫騰和那頭魔獸,而那青年卻早已嚇傻了似的,看着紫騰,露出一臉的驚恐,根本不敢想像,自己一個人魂境二階強者,連這少年的一拳都接不下。
就在二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紫騰已帶着芷清躍上了白羽的背上,隨着雙翅一展,騰空而去。
“這,這魔獸……”
見此,那中年人更加驚悸。
而那青年卻忍着手掌上傳來的劇痛,有些癡傻地道:“他,他們是什麼人啊?”
…………
場中,一人兩獸還在激烈地戰鬥着。
也許是已經熟悉了兩獸的打法,天九叔也打得越來越順手,漸漸地已佔據了主動,但想要分出勝負,還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
而這一會兒,紫騰也已飛到上空,稍作盤旋,便一頭紮了下來。
“住手,我知道你們能聽懂我說的話,你們是否在找它?”
紫騰率先從白羽的背上躍下,抱着那魔猿幼崽大聲說道。
而紫騰話音剛落,那魔猿幼崽卻是“嗚嗚”地叫了起來,它是看到了那兩頭大力金剛獸。
一聽到魔猿幼崽的叫聲,那兩頭大力金剛獸卻是渾身一震,立馬向後一退,不知爲何,雙眼卻更加赤紅,彷彿與紫騰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紫騰見此,知道它們是把自己當成偷它們幼崽之人了,趕緊將魔猿幼崽放了下來,而那魔猿幼崽也帶着“嗚嗚”之聲,向那兩頭大力金剛獸跑去。
當跑到近前,那頭更大一些的大力金剛獸一把就將魔猿幼崽抱了起來,極其人性化地在臉上蹭了蹭。
隨着那魔猿幼崽又是一陣“嗚嗚”亂叫,似是在訴說着什麼,那兩頭大力金剛獸也漸漸平和了下來,身形慢慢縮小,就連眼神也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只是看起來有些虛弱而已。
當徹底恢復過來,那兩頭大力金剛獸又深深地看了看紫騰,魔猿幼崽也是朝着紫騰“嗚嗚”了一陣,這才轉身進入林中。
“籲……”
兩獸走後,天九叔也是長長地吁了口氣:“這兩頭大力金剛獸還真是難纏。”
然後又道:“原來它們是爲了找那小獸,你是在哪找到的?”
“哼,被兩個人族給偷了。”紫騰輕哼一聲,淡淡地道。
“哦,原來是這樣。”
天九叔恍然大悟,隨後看向白芷清,問道:“清丫頭,你沒事吧,這次還真是危險。”
“天九叔,我沒事,多虧了紫騰哥哥的魔獸。”
白芷清說完,伸手摸了摸白羽的毛,顯得喜愛之極。
“咦?”
一說到魔獸,天九叔也不禁有些好奇,他一開始也沒機會問,這回可是上前一陣打量,然後又驚奇地道:“這這這,這是什麼魔獸,好像是獅虎獸,又好像不是,居然還背生雙翼……”
說到這裡,眼睛卻是越睜越大,極爲震驚地道:“難,難道是異種?”
天九叔說完,轉頭看向紫騰,眼中充滿熾熱,在他的印像當中,如果真是異種的話,那是絕不可能被人收服的呀,尤其是像紫騰這樣的少年。
因爲,只有那些擁有極其高貴血脈的魔獸才能稱爲異種,哪會那麼容易向人族臣服?
“呵呵,天九叔也不必驚訝,這只是變異後的獅虎獸罷了。”
紫騰笑了笑,淡然地道,他可不會把白羽是蒼穹血脈的事說出去。
“變異的獅虎獸?”
天九叔又仔細的看了看,隨而想到白芷清在地陵回來後對紫騰和那頭魔獸的描述,喃喃地道:“確實是有點像,不過……”
說到這裡卻是沒再往下說,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想法壓在心底。
他雖然已看出白羽有些獅虎獸的模樣,但終究是相差大了一些,渾身潔白一片不說,居然還有兩個翅膀,可什麼變異的魔獸還能生出翅膀來呢,看它對飛行的操控,就像是血脈中本就有的天賦一樣。
不過,天九叔卻沒有繼續追問,他知道紫騰這樣說,必是有不可說出來的理由,再深打聽的話,就有些探人隱私之嫌了。
“多謝紫騰少爺救了我家小姐,剛剛可是太危險了。”
白家兄弟也是打量了半天白羽,這會兒纔想起來道謝,於是雙雙上前抱拳道,此時還心有餘悸。
“啊,兩位白大哥客氣了,我與清兒本就熟識,更何況還有乾州城顧兄的關係,清兒在我心裡就如同妹妹一般,哥哥救妹妹不正是理所應當?”
紫騰也抱了抱拳道,話說得很是自然,不含有一絲做作之感。
可這話聽在白芷清的耳中卻是令他心裡一震,就好像打碎了五味瓶一樣,心裡頗不是滋味,看着紫騰的眼神都增加了一絲幽怨。
那“妹妹”的稱呼還好說,可一聽紫騰提到顧興,她的心裡沒由得一陣雜亂。
至於顧興對自己的心意,芷清怎會不知,可自從見到紫騰後,整個心裡都被紫騰佔得滿滿的,彷彿再也融不下任何人了。
而她也能聽出,紫騰是故意提到顧興的,可她就是無法釋懷,因爲顧興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一個疼愛她的哥哥,可紫騰不同,那是打心眼裡的喜歡,從第一眼看到時就喜歡上了。
話又說回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在心裡面裝下一個人後,再想把他從心裡清除,那是何其之難。
見白芷清那有些失落的樣子,天九叔也不禁輕輕搖頭,他何嘗看不出來芷清對紫騰的情意,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兩小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這種事,外人是無法參和的。
其實他倒是覺得,紫騰如果真能與芷清走到一起的話,那還真能算得上是一段佳話,即使在他的心目中,顧興也是不錯的。
而唯一讓他覺得兩人不太相稱的地方,就是紫騰的家世,但以芷清的家世而言,這又算得了什麼?
處理完了一切,幾人將那受驚跑散了的坎馬獸召回,再次踏上了趕往興魔城的路上。
只是這一次,由於芷清的坎馬獸已被那大力金剛獸殺死,所以紫騰將自己的坎馬獸讓給了芷清,自己則坐於白羽的背上與四人並行。
白芷清似有心事,一路上也未再像之前那樣纏着紫騰問這問那,所以氣氛卻是沉悶了許多。
這一回卻是順利得多了,再沒遇到過太過高等的魔獸,有天九叔那天魂境的強者在,一切魔獸都要退避三舍,唯獨遇到一頭不開眼的地魔境中期魔獸,也被天九叔給隨手斬殺了。
至於那兩頭大力金剛獸的出現,也只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一路無話,就像紫騰想的那樣,一些太過高等的魔獸都居於山脈深處,而幾人所行的路線,又都是比較空曠之地,那些高等魔獸卻是未曾出現。
可就在第三日,距離興魔城還有不到二百里時,卻又迎來了一場戰鬥,不過這次,也只是屬於紫騰自己的戰鬥。
這一日正午,幾人下馬打算歇歇腳,順便吃點東西,紫騰也是習慣性地乘着白羽在天上打了個轉兒,主要還是爲了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
可就在紫騰飛出十幾裡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小股,大約有十幾個身着黑袍的人在匆匆趕路,其中一人的肩上還扛着一名似乎已經暈厥過去的女子。
“又是毒蛟一族,沒想到在這麼遠的地方還有他們的蹤影。”
紫騰暗自嘀咕了一聲,不曾多想,直接便俯衝了下去,對於毒蛟一族,紫騰自然是見者殺之。
當這一人一獸出現在面前,那些黑袍人卻是突地一驚,但當他們看到只是一名人族少年帶着一頭魔獸而已,不由得又都鬆了口氣。
“嘿嘿,正愁抓的人奴不夠呢,沒想到卻送上門一個。”
那領頭的黑袍人陰陰笑道,隨後向着身後一擺手:“去幾個,一併抓了。”
紫騰聽後卻是眉頭一挑,沒想到這些人二話沒說便要抓人,怎麼說你也得問兩句吧,這是乾脆沒把自己當回事呀!
不過紫騰也不打算跟他們多說,嘴角一撇,輕輕拍了拍白羽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