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岐山走了之後,松露和松枝兩個小丫頭鬆了一口氣,小腿也是不受控制的在打顫。
“公主,明日真的要去嗎?”
松露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去了外面更沒有人幫襯着了。
“放心吧,這攝政王還能吃了我不成。”夏以安倒是心寬,全然不覺得自己明天會有安危。
松露細想了也是,剛剛的攝政王看上去也不如外面說的那般,明明就是個俊俏的浪蕩公子罷了。
“行了,擺膳吧,我也累了。”
松露和松枝兩人開始傳膳,忙忙碌碌的,也就爲了讓夏以安可以好好休息。
周岐山那邊卻沒有這麼順利,關在地牢裡的是個死屍,不管他們用了什麼辦法也是撬不開那人的嘴。
周岐山坐在外面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一雙濃眉也是皺了又皺的。
“主子,還是不行。”
季青垂首來到周岐山的面前,叫主子來是讓主子問話的,卻沒想到這人嘴那麼硬,只能讓主子看了場嚴刑逼供,還沒有供出來。
周岐山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他的耐性卻沒有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朝着最裡面的牢籠走去。
今天被抓住的男子就被關在最裡面,一雙大鉤子刺破了他的身體,鎖住了他的琵琶骨。
不單單如此,這人的手筋腳筋也都被挑斷了,像是一隻沒有骨頭的大狗一樣,被掛在了牆上。他的腳底沒有別的,全是他身上流下的血水,混着因爲不斷拷打,不受控制的排出體外的尿液。
周岐山看着眼前瞅不出樣貌的男子,手指抵在鼻尖,不太想聞到這燻人的氣味,“死了嗎?”
這句話說出來,就像是“吃飽了嘛”那麼隨意。
“還有一口氣。”
季青看着眼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的人,能撐到現在不說八成就是個死士了。
他能想到的問題周岐山也明白,雖然沒有問出了誰主使,但是也差不多能猜的出來了,畢竟,能養死士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罷了。
周岐山也沒有動,就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衝着季青吩咐道:“拔了他的牙。”
看着季青利落的把那人的牙齒都打落,也沒有逗留就離開了。
從地牢裡出來,天都黑透了,遠遠望去連一點燈光都沒有。
偌大的攝政王府,此時籠罩在一片黑暗中,讓人莫名的有些害怕。
“怎麼不點燈?”
聽着語氣中有些不悅,這季青也不知道,平時只要天一擦黑,府裡的燈就會全都點上的。
這種情況讓季青有了警惕,有異常。
季青擋在周岐山的身前,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主僕二人緩緩地向前走去,季青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突然出現個刺客。
但是一路上都沒有異常,等兩人來到前院的時候,周圍突然大亮,驚得季青瞬間就拔出了長劍。
“岐山啊,朕可是等了你許久啊!”
聽到這個聲音,周岐山下意識往四周一看,自己府上的下人全都聚在了一起,離着自己最近的都是皇帝從宮裡帶出來的婢女。
一個個俏麗的不行,但是和夏以安差的多了。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周岐山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一羣人圍着自己,那胭脂味更是刺鼻,自己都想吐了。
“嘿嘿,想着你身邊缺個暖心人兒,這可是朕精挑細選出來的。”說完還不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向那幾個婢女。
季青聽着這話不可思議,知道皇帝糊塗但是不知道他這麼糊塗!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還有三個月主子可就跟平昭公主成親了,這不是打自己閨女的臉嘛。
周岐山也是一臉的嘲弄:“皇上莫不是忘了臣馬上就要成婚了,還是和平昭公主那。”
周岐山的話裡滿滿的都是嘲弄,全然不顧皇帝僵住的臉。
“季青,處理掉。”
說完這話就直接走了,把老皇帝一個人扔在了前院,就看着季青一個人把自己帶來的婢女全都弄死然後扔在了一起。
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出,生怕再被季青一劍抹了脖子。
“皇上,請吧。”
季青向老皇帝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他趕緊的離開。
皇帝的臉漲得通紅,這一個兩個的都沒把自己放到眼裡,周岐山仗着權勢他能理解,到是這季青,明明就是周岐山身邊的一條狗,卻還能這般囂張。
季青可不管現在老皇帝什麼想法什麼眼神,就算是他要吃了自己那也沒辦法,誰讓主子下了令,這老皇帝要是走不了,被處理的就是自己了。
最後,皇帝還是鐵青着臉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