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搜身吧。”花溶笑着對宇文昔說。
依舊是那樣的笑容,邪魅中帶着冷酷。
這傢伙是唯恐天下不亂吧,故意玩的這一出,大家都知道她和秦陵有過節,她偷秦陵的玉佩似乎很說得過去。
“爲何這麼做?”宇文昔低聲問。
“好玩。”
“我真爲你這麼正當的理由感到高興。”宇文昔差不多是咬牙切齒說這樣的話。
花溶笑笑沒有說話,一副等着看好戲的心情。
秦陵看着宇文昔,宇文昔也看着他,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呢,她覺得自己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和花溶有什麼牽扯,花溶這個人絕對就是個賊。
她摸到了自己腰間的玉佩,她想着要是自己將玉佩交出去,秦陵會相信嗎?會不會以這個理由將她抓起來。
這個可能性似乎很大,他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嗎?
所以就算他知道玉佩是花溶放到她的身上他還是會裝作不知道,那就只能換一種解決的方法了。
用手掌將玉佩包裹住,宇文昔衝秦陵微微一笑,手臂一揮,手中的玉佩便丟入了茫茫大海中。
如此的光明正大令人瞠目結舌。
連一旁的花溶都驚訝到了,沒想到宇文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王爺,是她,一定是她偷了。”旁邊的女子出聲,看身份應該是秦陵的侍妾。
“是我什麼?”宇文昔無辜地看着秦陵。
“還狡辯,就是你偷了王爺的玉佩,以爲將玉佩丟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嗎?”女子看着她帶着一些敵意。
宇文昔汗顏,都已經用瞭如此寡淡無鹽的人皮面具了,竟然還被女子敵對,看來她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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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丟的是玉佩嗎?你們誰看到了?捉姦拿雙,捉賊拿贓,不要亂污衊人。”宇文昔雙手環胸,帶了一些痞氣。
“你!”女子氣得臉色都發紅了,可是沒有辦法反駁宇文昔。
不過這個花溶還要插一腳,“丟的也許不是玉佩,玉佩可能還在她身上,這算是調虎離山吧。”
“按照花溶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搜她的身?”秦陵雖然不太明白花溶和宇文昔的關係,但是花溶的話明顯是符合他的心意的。
剛纔宇文昔的話令人無法反駁,那麼此刻花溶的話也是令人無法反駁。
“那先說好了,搜我的身可以,但要是什麼都搜不出來如何?”宇文昔狠狠瞪了花溶一眼,真的是夠了。
搜身什麼的她不是很介意,只要他們答應了她的條件,那搜身就搜身吧。
“你說如何?”秦陵開口,臉色並不算嚴肅。
“我好好的一個姑娘被搜身,這是一件很侮辱的事情,特別是什麼都搜不出來的情況下,要不這樣好了,若是我身上沒有王爺的玉佩,王爺就脫光了繞着大船走一圈?”
此話一出,衆人大驚失色,抽氣聲此起彼伏,都可以組成一首曲子了。
“哈哈,好,太好了。”花溶大笑出聲。
然而,秦陵還沒有開口說話,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將宇文昔生生嚇了一跳。
“宇文昔!”
熟悉的聲音,不熟悉的語調,宇文昔轉身看到百里夜冥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時候,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嚇尿了。
“你你,我,你,臥槽,你爲毛會出現在這裡?”結巴了好一會之後爆了一句粗口,實在是太驚悚了。
剛纔鎮定自若的宇文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炸毛混亂的宇文昔。
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百里夜冥,心裡那個慌啊。
百里夜冥的臉色很差勁,真的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了,他沒想到一來到這裡聽到的就是宇文昔在說這樣的話。
這女人果真是到了哪裡都能惹事,絕對是麻煩精。
秦陵看着眼前的男子,容顏絕美,氣質冷然,在東方卿之上,這樣的人他就見過一個,便是鬼王百里夜冥。
“鬼王駕臨南風國,有失遠迎。”秦陵笑着說道。
百里夜冥看了一眼秦陵未理睬,目光回到宇文昔的身上,宇文昔只覺得他的目光很可怕,比以前要可怕。
突然之間就覺得心虛,雖然不知道爲何會如此,但就有這樣的感覺。
“你怎麼來了?難道是出使南風國?”宇文昔往百里夜冥的身邊靠了靠,身體語言很明確表達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抓你。”簡單的兩個字令宇文昔的心猛的跳了兩下,“闖天牢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
這無憑無據的怎麼就知道是她做的了?而且怎麼會是百里夜冥來抓她?
她對於兩個月之約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走。”百里夜冥不願和宇文昔在這麼多人面前廢話。
他需要好好和宇文昔算一算這筆賬,擅自跑到南風國不說,竟然還將兩個月的約定忘得一乾二淨,看來是他對她太好了。
宇文昔乖乖地跟百里夜冥走,但是一個蠢女人居然還在這個時候插嘴,“王爺,玉佩!”
百里夜冥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宇文昔立即轉過頭去看秦陵,當做不明白百里夜冥的意思。
“一切都是誤會,鬼王既然來了,到時是否跟隨我進宮?”秦陵在百里夜冥的面前沒有辦法擺出高傲的架子,他多年前和百里夜冥接觸過一次,他很清楚兩者之間的差距,百里夜冥不只是在東溟猖狂,在南風國一樣也是猖狂。
“不必。”
冷淡的回答一如既往,秦陵雖然心中不悅,但臉上沒表現什麼。
他看着百里夜冥和宇文昔離開,他清楚得記得百里夜冥喊那名女子宇文昔,宇文昔是何人?有必要去查一下,似乎和這女子有着某些聯繫。
查不到百里夜冥的事情,查一查他身邊的女子總是好的,都說鬼王不近女色,對女子從不溫柔,如今卻和一個女子牽扯上,這女子應當不尋常。
只是不知這女子和他是什麼關係。
從剛纔的對話來看,是這女子犯了事所以鬼王來抓捕,但他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
花溶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從秦陵的身邊走開,秦陵一揮手,花溶就被團團圍住了,花溶將雙手枕在腦後毫不在意地看向他,“怎麼?請我玩雀牌嗎?”
“玉佩呢?”
“原來王爺知道是我偷的玉佩啊,那還配合我,是對那女子有興趣了?你也看到了,玉佩被她丟掉了。”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宇文昔毫不猶豫就將那玉佩給丟了,那玉佩可是名貴的很。
秦陵讓花溶離開了,玉佩雖然名貴,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論起來的話,他更在意那女子,必須得搞清楚那女子和鬼王之間的關係,沒有關係是最好的了。
能讓鬼王親自來抓的人,絕對不容小覷。
而這邊跟着百里夜冥回去的宇文昔垂着頭,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看着可憐極了,哪裡有之前的氣勢,她真心覺得百里夜冥是她的剋星,遇上他就各種不行。
他怎麼能這麼快就追上來,神速嗎?
“你真的是來抓我的?”宇文昔艱難地開口。
百里夜冥也不說話也不看她就坐在那裡慢慢喝茶,雀妍時不時給他添茶,至於青鳳則是一臉糾結地站在旁邊,想着一會會發生什麼事。
宇文昔等着等着就有點不耐煩了。
“喂,你倒是說話啊,不說的話我先走了啊,我還有事。”
“什麼事?”百里夜冥終於說話了,冷冽的聲線讓宇文昔覺得整個人很不好。
她只能乾笑兩聲,“就是有事嘛!”好吧,其實是沒事。
“看秦陵不穿衣服的樣子?”他看着她,眼中帶着一絲怒氣,宇文昔看到了這一絲怒氣,她感覺從見到百里夜冥開始,他好像就是在生氣,就是不知道在氣什麼,是她擅自離開的事情嗎?
她離開和他沒有關係吧,有必須生氣嗎?
這問題要怎麼回答。
本來是可以看的,但是百里夜冥出現之後哪裡還有的看,都已經是誤會了。
“他有什麼好看的,真要看的話我比較想看你的。”百里夜冥的身材應該不錯吧,穿衣服的時候看起來都不錯,不穿應該更不錯吧。
正在倒水的雀妍手猛的一抖,茶水直接倒了出來,嚇得立即拿袖子擦,“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宇文姑娘,請不要在什麼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好嗎?
“你忘了兩月之約。”百里夜冥沒有再看她,卻是告訴了宇文昔來此的目的。
“啊!我真的忘記了,話說兩個月之約是幹什麼?你當時沒說清楚我就沒在意,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忘記的,你的事情我哪裡敢故意忘記是不是?”
完蛋了,她怎麼能忘記和百里夜冥的約定呢?難怪他看起來那麼生氣,不過這兩月之約很重要嗎?爲何他要和她約定這樣的日子?
“你別生氣,還有幾天的。”是自己錯在先,宇文昔自然是態度好的。
“你不願回東溟?”
宇文昔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糾結了一下之後開口,“如果你是問我真實的意思的話,我是不願意的,但是如果你強逼的話,我只能回答你願意回去了。”
青鳳默默吐槽:你還真敢說。
“那便在南風國。”百里夜冥很寬容地沒有逼迫宇文昔回東溟,宇文昔受寵若驚,趕緊拿過茶壺自己給茶杯添水,“謝謝。”
這一聲說得特別甜,百里夜冥的眉毛輕挑了一下。
“對了,你是如何認出我的?我都易容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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