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着自己身上血肉橫飛的一幕幕,雪瞳再也無法忍受,驚聲大叫。
下意識後退奔跑,緊接便落入一個溫軟馨香的懷抱,“目目……你怎麼樣了?”觸耳便是一道輕柔的憂音。
“啊……”雪瞳仍自發泄着,尖銳的聲音充斥着寬闊的房間。
“目目……目目,你醒醒!”從巨大的恐懼中醒來,觸眼便是冷楓那一臉急欲要哭的模樣。
“我怎麼回來的?”雪瞳開口,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聞聲,冷楓一愣,“什麼……你不是一直在休息嗎?”冷楓疑惑道,“昨天晚上據說一片嘈雜,可我睡得太熟,並未有什麼感覺,目目你呢?你是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昨晚……那不就是夢裡自己遇見枯木的時候嗎?難道……那不是夢?還有之後的肚兜……
“對了,肚兜呢?”雪瞳驚聲開口,急切地詢問着,雙手下意識抓向冷楓,心急火燎問道。
然而,下一刻……雪瞳有些愣住,是啊,肚兜,小丫……瘋子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應該是夢吧……雪瞳心中疑惑,沐皇!心思轉念間腦海中突然閃出一道冷峻的面孔。
“瘋子,沐皇呢?”雪瞳再次開口,先前的驚嚇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可是……瘋子。
冷楓的眸眼從疑惑到探究,再到最後的疏離,一雙桃花般嬌美的眸子此刻泛着盈盈水光,淡淡地凝視着雪瞳,“你夢到了什麼?肚兜又是誰?沐皇……你和他又是怎麼認識的?”眼眸微紅,冷楓一臉嚴肅地看着雪瞳,眸角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探尋。
“告訴我,你的秘密。”認真的看着雪瞳,冷楓深邃美麗的眼角深處卻透露着無限期望。
“我……”看着這樣疏離冷漠的瘋,雪瞳心中一緊,想要開口,卻不知從何而言,看着瘋子那一臉期待的眸光,最後,雪瞳只能黯然嘆息,“對不起,瘋子,我不知道怎麼向你解釋,但是你相信我,我……”
“別說了。”冷楓冷冷得打斷雪瞳,背過身子,“別說了,你沒事兒就好。沐皇在水月花園。他派人過來交代過,你醒了若是想見他,可以去那裡,我,沒我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冷楓開口,側面輕輕別開眸子,不去看那血色蒼白的雪瞳,轉身離去。
目目,你的心裡究竟有多遠,多深。我一直想要進你心裡,你卻始終將我退避千里之外,你的秘密,你的痛苦,我一直想同你一齊擔負,爲何……你始終將我排除在外。
對不起,瘋子,雪瞳心中愧疚喃喃。如果可以,我不想讓你捲進這一系列的糾纏中。
冰塊!想起冷楓說的話,雪瞳第一時間從牀上爬了起來,用力過猛卻讓自己手掌一痛,雪瞳愕然,伸手,詫異萬分地凝視着自己的掌心,看着那清晰可見的傷痕。雪瞳頓時入墜冰窖。
不是夢!那真的不是夢。
……
“冰、沐皇。”雪瞳急急趕去,推門而入,開口道,卻被眼前衆多形形色色的人逼得啞口無言。
不是說是花園嗎,爲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人,而且,看樣子,好像還都是東皇的一干衆臣。像是在商量着什麼大事兒,看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那個……你們先聊,我……外面等,外面等……”雪瞳尷尬笑笑,回身關門。
“不用迴避。”卻不想,沐皇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正在討論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雪瞳心中一涼,該不是……他們知道了自己身體內“血煉殺眸”的存在了嗎?
“你此番爲帝君,乃至替我們東皇成功救治了我們的聖樹。我們無以爲報,願以聖殿爲禮,供帝后此番人馬進行擇選。”沐皇身旁,一位白髮鬍鬚老人慈愛的看着雪瞳,解釋道。
聖殿。選擇。選擇什麼?雪瞳還是有點呆愣。
“你與生俱來的身體裡面存在着一股力量,它限制了你的生命力與潛力,同時,另一道溫和的力量一直在溫潤着你的經脈,使你不會過早得凋亡,但日積月累,受不住歲月變遷,現在能明顯感覺那股力量的消逝,要解決這種現象,只有一種方法。”沐皇開口,溫馨地替雪瞳解釋着。
“進入聖殿!”沐皇與老者同時開口,解釋着。
聖殿……雪瞳神色一滯,封印!她想起了母親。是啊,仔細算算,時間也確實快到了。
“恐怕不只是進入聖殿這麼簡單吧。”雪瞳微微蹙眉道。
“修煉……你只有打破你的命格,才能超脫那股力量。”沐皇直截了當道,“但是,當你踏入修煉一途,你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人類,突破,晉升。都會伴隨着天道的懲罰……”
“修煉一途的艱辛,遠超常人的想象。你是我的帝后……就算你不做修煉,有我在,那股力量也絕不會氾濫成災的。”沐皇輕聲喃喃,似是開解着雪瞳,又像是自我的宣誓。
謝謝。雪瞳含眸而笑,輕輕點頭,沐皇冰冷的語氣中,她感受到了溫暖與甜潤。她知道,若她執意不肯,沐皇也自有辦法幫她解決。
只是、她不想。她是媽媽的女兒,是驅魔人的孩子,怎麼會向詛咒低頭。
九陰空靈之體,是福也是禍,是運也是咒。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迎着沐皇那清冷絕傲的眸子,雪瞳重重點頭,嘴角勾起,綻放出一抹絕美笑顏,“我決定了,我要和你站在同樣的高度。”雖不知爲何想要說出這番話,但是,她明顯得感覺到,自己說出這番話時候的開心,驕傲。
“和我嗎?”不知爲何,聽着眼前女孩兒天高地厚的叫囂,一向冷漠的沐皇突然嘴角一勾,神色溫潤,蕩起一抹輕柔。
另一邊……
“小寶貝,你可是讓我好找啊……老實交代,昨天晚上跑去哪裡了,竟然讓爲夫獨守空房……”邪魅的笑容,俊逸的面龐,言語之中充斥而流的曖昧。卻是白帝趁冷楓一個不注意溜進了身後,由身後輕輕環住冷楓,脣角勾起,曖昧不明道。
“你!”冷楓登時一怒,原本的委屈與憤然自此刻傾巢而出,掙扎轉身,力道之大出乎了白帝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