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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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鳶靜靜地站在門外,小手緊緊地拽着門的邊緣,用力之大,竟然捏的腕角發白,看了看嚎啕大哭的小語,再看了看牀上近乎長眠之人。藍鳶一雙明亮美麗的眸子在此刻出現看了濃濃的疑惑。

爲什麼?

阿姨明明是人,爲什麼身上卻長滿了類似於海藻一般的藤蔓,綠油油一片,尤其是阿姨的腦袋,幾乎已經被全部覆蓋了,並且,讓人奇怪的卻是,來來往往這麼多的醫生和護士,卻始終沒有一個人肯去幫阿姨一把。

“護士姐姐……阿姨身上的葉子太多,這樣下去,阿姨是沒辦法呼吸的……”終於,藍鳶有些難以忍耐,伸手,攔住了一名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小護士問道,雖說是小,但看上去也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

“恩?”聞言,那名實習的小護士卻是一愣,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昏迷不醒,一切正常的病人,有些疑惑。呼吸器一切都好好的啊,怎麼會沒辦法呼吸呢?

低頭,看着面前粉雕玉器的陶瓷娃娃,小護士也不禁心生憐愛,尤其是想到她可能和那病人有着親屬關係,一瞬間更是有些憐憫,蹲下身子,憐惜地揉了揉藍鳶的小腦袋,溫柔道,“小姑娘,你在說什麼啊……”小護士笑着道,“裡面的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是……你的媽媽嗎?”小護士終究還是很小,問出這句話的瞬間,便覺得有些唐突了,於是趕忙想轉移話題,可是,這時,眼前陶瓷般的女孩兒卻是擡頭,一雙眸眼晶亮閃爍地看着自己,嚴肅認真的搖了搖頭,再次不解道。

“不是……她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藍鳶如實說道,聲音很淡,像是沒什麼感情一般。

“姐姐……阿姨沒辦法呼吸了!”突然,藍鳶一聲尖叫,將處於愧疚憐憫情緒中的小護士下了一跳。

“什麼?”小護士趕忙回頭,那裡一片正常,呼吸機與心率都很正常,不存在什麼沒法呼吸啊?那眼前這個小丫頭幹嘛嚇她啊。

小護士驚悚未定地拍了拍小心臟,別嚇唬她啊,她現在還只是個實習生,每天在這個諾大的醫院裡工作到一兩點本來就有點怕人,現在竟然還被一個這麼點大的丫頭嚇到,說出去,肯定會被姐妹們笑死的。

“小朋友,你在亂說什麼啊……”小護士徐徐善誘道,伸手,指了指病人面龐上的呼吸機,饒有興趣地解釋道,“那個……看到了嗎?”護士笑了笑,耐心道,“那個是呼吸機,專門供應那些沒辦法自己呼吸的病人,那個阿姨不能自己呼吸了,所以,我們就只能借用那個幫幫她,明白嗎?”小護士解釋道。

“……”藍鳶依舊是一臉呆愣,“可是……阿姨……阿姨身上的海藻葉子越來越多了啊……你看,有一些都長到了鼻子裡面了。”驀然,藍鳶擡頭,一雙眸子堅定執着地看着面前長相可人的小護士,“姐姐,若是鼻子裡面也是長滿了葉子那還能呼吸嗎?”藍鳶更加疑惑道,她可是記得自然課,老師有說過的啊。

“什麼?”這一下,藍鳶說得很清楚,小護士再也無法曲解她的意思,下意識身體向後彈起,她有些驚訝懼怕地看着面前可愛美麗的小丫頭,盯着對方那雙堅定澄澈的眸子,似乎……她真的能看穿什麼?

難道……自己撞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小護士突然有些害怕了,她雖然纔剛來實習,但是醫院裡面的事情卻也是沒少聽說,什麼停屍間了啊,回魂夜了啊……這一切,都是流傳在醫院間的流言蜚語,醫院……向來是離生死最近的地方,在這裡能看到什麼似乎也不足爲奇,以前,就有一個老護士,苦口婆心地告誡自己一些事情,說是一些事情不能去觸碰,否則,便會有厄運降臨。

第一件,就是遠離那些能看到異樣事物的人。

“護士姐姐姐……你,你怎麼啦?”藍鳶看着那名小護士一躍而起,頓時有些奇怪。

“額……”小護士一臉尷尬,“那個,小妹妹,姐姐還有事兒,你,你就先一個人在這裡,找,找你的同學玩哈。”似乎是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氣氛,小護士尷尬的揮了揮手,側身,逃了似的跑開了,跑到很遠,這才緩步下來,拍了拍心臟。這種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

另一邊,藍鳶疑惑地看着護士姐姐離開的背影,有些奇怪。

這時,恰好小語擡頭,一雙紅腫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藍兒,你說,我會不會就此沒有了媽媽,以後,我就是一個人了,像那些流浪的孩子一樣,居無縹緲地活着?”小語定定地看着藍鳶,一雙眸子毫無生機,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不到十歲孩子說出來的話。

“不會的。”藍鳶握了握拳頭,定定道。“阿姨沒有去世,只是沒有辦法呼吸而已了。,”藍鳶堅定道。“不信你看。”

說着,似乎爲了印證自己的真實性,藍鳶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拉住小語,伸手,便向着小語母親的頭部撕扯而去,動作之快,力量之大,恍然在撕扯些什麼。

“藍兒……你,你,你在做什麼啊?”小語一愣,錯愕的看着藍鳶,有些莫名其妙。

“我在幫阿姨啊”。藍鳶理所應當道,“你沒看到阿姨的身上都長滿了葉子嗎?這些葉子都要讓阿姨沒辦法呼吸的。”藍鳶道。

什麼?年幼的小語有些呆愣的看着藍鳶在那裡張牙舞爪地撕扯些什麼,雖然很是不明白,但是,聽藍鳶的意思,自己的媽媽好像還是能醒來的。

年幼的孩子,總是天真的,小語衝着藍鳶一笑,伸手,若有所思般像藍鳶一樣去撕扯着什麼東西。

(誒……原本,我覺得時間是來不及的,但是……現在發現就差幾分鐘的時候,我內心的是奔潰的啊……之前若是再快點,今日的四千不是有了啊……誒,和時間賽跑,明顯失敗了。果然時間是最無情的,一分半分都不給我……這個月全勤泡湯了,親們,五月份見吧。嗚嗚……新書,已經決定了,六月一號上哦,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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