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瞳與冷楓皆是一愣,看着孟小丫飄飛而來,她們不禁瞟向他人,卻發現楊牧與李峰一臉歡笑地相互攀談,至於王強,勉強微笑間依舊可見那悽淡的憂傷。顯然,他們並沒有發現孟小丫的存在。
孟小丫翩然觸地,眼角瞥向王強的瞬間美眸流轉,透露着些許複雜與爲難。
“小丫。”雪瞳上前一步,紅脣輕啓,無聲詢問。
“雪瞳姐。”孟小丫更是複雜地看了眼雪瞳,清淚劃過,玉帶紅妝,“媽媽,消失了……”她嗚嗚咽咽,終於泣不成聲。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良久,孟小丫擡頭,抽噎地看着雪瞳,“我一直想再見到曾善念純美的媽媽,卻不知道,再見即是永別……”
“是你,對不對?”孟小丫複雜萬分地看着雪瞳,眼眸深處閃爍萬千。
雪瞳愕然,她很想否認,可是,潛意識裡總有一種,的確是我爲之的感覺。
默默點頭,雪瞳臉上亦是一片複雜與疑惑。
見到雪瞳點頭,孟小丫眼眸中終於爆發出驚天恨意,連帶着翩翩白裙,都恍然殺意凜溢。
沐皇與肚兜一左一右,靜然佇立在雪瞳身前,斜眼冷睨。
“啊~”終於孟小丫怒然爆發出一聲尖銳長嘯,似是喧囂,恍如宣泄,尖銳輕靈的妙音,夾雜着不甘與憤恨,攜卷着無奈與頹然,最後,宛然靜滅,徒留一份釋然。
雪瞳驚疑不定地看着孟小丫,在她憤怒咆哮的同時,雪瞳能清晰得感覺到她隱隱的悲哀。
最後,孟小丫悽然地看了眼雪瞳,複雜萬分道,“我想恨你,可我又無法恨你。媽媽是笑着走的,她讓我向你轉達謝意。”
“放下怨恨,終得新生。這是媽媽的原話。她也十分感念你母親,雖遺憾,也暢往。無論是人格或是品行,她都不輸與人。”孟小丫清明的眸子流轉向雪瞳,“我爲你的遭遇感到抱歉,也爲你擁有這樣的母親覺得幸運。”
“謝謝。”雪瞳展顏微笑,發自內心得感激,別人對於媽媽的讚揚,自然也會讓她很開心。
“不,我該謝謝你。”孟小丫眸眼一閃,定定地看向雪瞳,“媽媽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半人半鬼的形象,然而,現在我徹底淪爲了靈魂狀態。因爲……我要成爲你的侍魂!”
孟小丫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
孟小丫一言置地,瞬間驚呆了肚兜,侍魂?侍魂!這種喪權辱國,百無一利的契約竟然有人主動提出,而且還是他人主動要求?肚兜甩了甩胖乎乎的小手,吃驚地揉了揉耳朵,以確定沒有聽錯。
“侍魂?”雪瞳更是錯愕,侍魂是什麼?
“侍魂,侍奉之魂,生生世世伴隨着宿主,與之同進退。換言之,宿主生,她生。宿主亡。她亦亡。若她滅亡,周身氣運則會加諸宿主之身。所以……一般來說,就算是靈魂,也絕對不願淪爲侍魂。”沐皇詫異地看了眼雪瞳,實在想不明白,眼前的女人究竟何德何能,竟然會自動引來願結侍魂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