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清清脆的一巴掌扇在姚澤的臉上,大廳內一下子寂靜無聲,誰也沒想到事情的轉變會發生得如此之快。連姚澤一時間都呆滯當場,只感覺臉上帶着一絲麻痹感。
“賤人。找死!”姚澤身後那名黑色短裙的妖豔女子首先反應過來,柳眉一挑就上前一步,擡手向白玉清扇去。
噗!
妖豔女子的手未扇出,只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手腕頓時出現一道傷口血液飛濺。白玉清手中匕首一閃而逝,冷豔看向那個女人,不等對方口中發出尖叫聲,手一擡再次出手了。
啪!
這一巴掌極重,扇得那女子臉上留下了五道鮮紅血印。再加上女子手腕上飛濺的血液,場面驚恐不堪。短短的不到三秒鐘,姚家一夥人就被人在臉上先後扇了兩巴掌,其中一人更是差點被割斷了手經。
“操你媽!找死!”姚澤從驚愕中驚醒,看着白玉清大罵一聲,剛要出手。只感覺脖子處一涼,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停留在那裡,只差分毫便能取了他的性命。
剛要動手的姚家一行人,頓時驚住,不再敢出手。
白玉清冷漠看着眼前的姚澤,微動匕首瞬間在姚澤脖子上刺出一點血跡。
面對生死威脅,姚澤瞬間沒了底氣,硬撐着架勢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又開口道:“這位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白玉清沒有回話,只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沈峰。沈峰瞥了一眼,也沒多說,直接走到了前臺酒店經歷面前。
“我叫沈峰!”沈峰對酒店經理開口道!
短短的一句話,讓在場衆人瞬間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沈峰這個名字也徹底印在了衆人的心中,恐怕這一天發生的一切,誰也不會輕易忘記?
誰是沈峰?沒有人知道。在場都是南方一帶古武家族的弟子,對整個古武界有點名氣的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眼前的沈峰或許看着有點普通,連衣着都不是十分名貴。可是爲沈峰馬首是瞻的女人做事卻是果斷毒辣,絲毫不把雲南姚家放在眼中。眼前的情況,要麼那個女人是瘋子,要麼就是這個叫沈峰的大有來頭,完全吃定了姚家。衆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自然不會相信有如此身手、做事果斷、樣貌驚豔的女人是個瘋子。那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這個沈峰恐怕絲毫沒有把姚家放在眼中,而且完全可以吃定姚家。
可是,在場衆人還真沒有人知道沈峰的來歷!
“南門白莊莊主白玉清?”在場衆人不認識沈峰,卻認出了一直經營白莊的白玉清,一語道破了白玉清的沈峰。
南門白家?衆人聽了那低低的議論聲,頓時驚訝無比,南門白家一直低調的狠,在外也並不是十分顯露。一時間衆人說不定白家有多厲害,但是也想不起來白家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高手。
白家?姚澤臉色陰晴不定,胸中激起一絲怒火。白家的實力雖然不清不楚,但是他姚家還不會放在心上,更不要說忌憚了。只是現在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他一時不敢發作。
酒店經理聽到沈峰的名字,回過神來,立刻明白了意思,直接將房卡交到了沈峰的手中。這時候的他只想知道,自己未來家主到底請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居然下手如此狠辣,連姚家人都絲毫不放在眼中。
“玉清。我們上樓去!”沈峰直接對白玉清開口叫道,也算是放過了姚家一行人。
沈峰向來脾氣不錯,更不是那種嗜殺之人。本來在姚澤開口的時候,他的確有點火氣,不過白玉清下手果斷,對方也得到了很大的教訓。沈峰已經覺得沒必要繼續爲這事糾纏下去,再加上那麼多人在場,下手太狠也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玉清聽了沈峰的話,平靜點頭,眼神冷漠得掃了姚家衆人一眼道:“如果下次再敢辱罵我家少主名諱,我一定收了你們的命!”
白家少主?衆人對沈峰的身份有了一個定義。只是白家少主居然姓沈,着實讓人奇怪,難道白家要改姓了?
叮!
電梯門打開了。沈峰帶着白玉清進入了電梯,消失在衆人的目光中直接上了四十八層。那些剛從電梯裡出來的酒店客人感覺到了大廳內一絲詭異的氣氛,紛紛站立當場。
“姚少!我……”黑色短裙的妖豔女人一直握着手腕,阻止鮮血流失,現在已經接近一分鐘過去了,鮮血早已留了一地,臉色蒼白,連口中的話也變得無力。
姚澤皺起眉頭,瞪了一眼,對一旁的手下咬牙冷聲道:“先帶她去醫治。這事還沒完!”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次來廣西有好戲看了。同時也紛紛猜測姚澤會怎麼對白家的沈峰下手,那個沈峰又如何接下這道樑子。而此時的姚澤胸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最高點,如果不是一絲理智控制着自己,或許這時候他就已經殺上去了。只是看剛纔白家白玉清的架勢,對方絲毫有恃無恐,要是不調查清楚再下手,或許真會給自己和姚家帶來無妄之災。
“查。一定要查出這個沈峰到底什麼來頭!”姚澤壓抑着胸中怒火,對身旁另外一人低聲吩咐道。
那人一點頭,迅速衝出了門外。
……
四十八樓!
沈峰走進這座頂層公寓的時候,也的確感覺到了蕭程風的用心。這座頂層公寓的風景的確秀麗,杉湖、灕江、日月雙塔、象山上的普賢塔、塔山上的壽佛塔等衆多絕美風景盡收眼底。
白玉清一臉平靜得站在窗前對沈峰介紹道:“日塔、月塔、象山上的普賢塔、塔山上的壽佛塔,相互呼應,相互映襯,有“四塔同美”之說。是桂林少有的美景之一。蕭程風對少主的確用心,已經命人將這一座公寓劃入了少主的名下,以後少主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
“的確用心!”沈峰面容輕皺眉頭道:“如此用心,連我也找不出絲毫不對的地方。”
白玉清眉頭一動,瞬間明白了沈峰的意思,低聲道:“少主。你是擔心蕭程風是故意這麼做,利用您剷除姚家?以鞏固他家主之位?”
“我是有這麼想過。”沈峰點頭道:“只是他這麼做,我絲毫看不出一點破綻。他認我做主子,將最好的一間公寓送給我自然是理所當然。可是我們一來就遇見了姚家,而且那個姚澤以前也住過這個房間。憑藉蕭程風的腦袋,他不會想不到這件事。不過我們又來得極爲唐突,他如果說一時疏忽也不是不可能!”
沈峰心中有一些糾結,蕭程風如果預料不到這一切,卻是有些讓他失望。可是如果蕭程風預料到會發生的一切,卻也讓他高興不起來。一時之間,沈峰只感覺嘴角有一絲苦澀,難道自己想找幾個得力的人來辦事就這麼難?
白玉清看在眼裡,也料到了沈峰心中所想,便極爲認真開口道:“少主如此在意蕭程風的想法,想必也是應該希望他能爲少主所用。至於是否忠誠,少主其實並不需要過於擔心。既然蕭程風如此看重自己手中的權利,那隻需要讓他知道,少主可以給他家主之位,也可以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即可。蕭程風這樣的人,自身實力終究是一個弱點,只要他無法完全保證自己的安全,便絕對不敢背叛少主!”
沈峰何嘗想不到這一點,可是他還是希望蕭程風能夠誠心實意得爲他辦事,而不是因爲那些威脅所以纔不敢有絲毫背叛。不過白玉清說的法子,或許是眼前唯一的辦法了。
看着窗外的遼闊無邊的灕江美景,沈峰胸中起伏不定。前面對付蕭家雖然算不是行極爲隱秘的事,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而這一次他來灕江參加蕭程風的繼位大典是爲了完全融入古武界這個圈子,這是他的第一步,也是極其重要的一步。遠處金鱗滿江,沈峰胸中也變得遼闊無比,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對於權利的渴望,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就好像每個男人天生就有這樣的慾望。
江山與美人,難道這就是每個男人都想追求的東西嗎?沈峰嘴角輕輕笑了起來,現在自己身邊的美人的確不少。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或者將來會去愛誰,但是他明白其中一個人終究一直屬於他的,那便是身後的白玉清。
“玉清!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難道讓你站在我身後一輩子,你真的一點都不後悔嗎?”沈峰突然轉身,對一旁的白玉清開口問道。
白玉清愣在當場,突然眼神中有着一絲迷茫。她沒想過沈峰問過她這句話,更沒想過沈峰會說她是一個有想法有主見的人。她潛意識當中已經將自己當作一個傀儡,任何事都必須聽人擺佈。可是想起當初的決定,白玉清眼神卻越發平靜而有堅定。
白玉清恢復了往日的面容,認真回道:“奴婢決定的事從不後悔!”
“好!”沈峰看着遠處的灕江重聲道:“那我就帶着你好好得走一走這個世界。絕不會讓你爲今天的決定而後悔半分!”
一句話!這也許是她一直想要等待的一句話。白玉清心中微微顫抖,她第一次在沈峰身上看到一絲傲氣。這種前所未有的傲氣讓她感覺到一絲心安,或許從今以後她真的永遠不會再爲自己今天的彷徨,感覺到一絲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