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刀劍相像,大和尚徐豐立刻傻眼,拔腿就跑。後面穿着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怒目看着大和尚徐豐跑過了龍武門,只是輕咬貝齒,隨即跺腳進了門向靖王府深處走去。
此時有點不尋常。靖王府府主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機密,外人就算府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府主的名字了。而剛纔的大和尚不光找對了地方,還說出了府主的名字,同時還一口咬定府主是對方的老婆。這一點讓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感覺十分蹊蹺,她拿不定對方具體什麼身份,甚至是敵是友都不知道。所以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也不敢私自追出去,而是第一時間回靖王府內彙報剛纔的情況。
靖王府深處一座小小的院落內,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敲響了院落內正屋的門,在得到了裡面的迴應後,便直接走了進去。
屋內陳設極爲簡單,不過只有老木傢俱而已,帶有一絲淳樸的氣息,沒有一絲大都市的時尚之感,就好似一個普通人家。牀上,身穿黑色睡衣的冷豔女子盤腿坐在牀上,見紅色旗袍女子入內,便將目光放在了對方的身上。
“府主。剛纔奴婢在門口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面容恭敬,甚至有幾分畏懼,一時不知道如何將剛纔的事情開口,含糊其詞道:“奴婢覺得此人或許和府主有關係,所以前來彙報!”
“和我有關?”身穿黑色睡衣的冷豔女子解茗煙柳眉輕動,妖豔黑脣開口道:“說吧。不用害怕。到底什麼事!”
紅色牡丹旗袍的女子鬆了一口氣,直接開口道:“剛纔奴婢在門口遇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和尚。那大和尚手持黑鐵大棍直衝入府內說要化齋,奴婢看他實力不凡,便多問了兩句。哪知道那和尚胡言亂語說靖王府內有他未來的老婆。奴婢只是以爲他在調戲奴婢,便沒給他好臉色看問他未來老婆的名諱。可是他卻說出了……”
紅色牡丹旗袍的女子說到此,頓住了,面容有幾分遲疑,終究沒敢開口。
“他是說出了我的名諱?”冷豔女子解茗煙見紅色牡丹旗袍女子點頭,嘴角冷哼笑道:“大和尚。好一個輪轉王。想當年你對我師傅不敬,沒想到這三十年過去了,你卻是又教了一個好徒弟。這樣也好,我倒要看看在閻王殿僅次於意之極限排名第二的傳承純陽之體到底有何厲害之處。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們卞城王一脈的身上。”
紅色牡丹旗袍的女子聽到大和尚居然是輪轉王的傳承人,頓時眼神一驚。隨後見解茗煙已經將目光停在了她身上,便慌忙問道:“府主。奴婢需要派人跟着他嗎?”
“先跟着他吧!不要去打擾他。等我最近手頭的事情結束了。再去會會他,讓他知道我們卞城王一脈純陰之體的厲害。”解茗煙輕握粉拳,眼神清冷無比。
……
龍武門外,大和尚徐豐盤腿坐在地上,拍了拍光頭上的汗水,嘆着氣。對於路邊過客丟下的零碎錢,絲毫不介意得收進懷裡,並且連聲感謝。靖王府就在不遠處,但是大和尚徐豐不打算再過去了,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知道了解茗煙就在裡面,他倒是沒那麼着急去找這個未來的老婆了。
“嘿嘿!”徐豐摸着光頭,響起了當初老和尚說的話,憨實笑着自語道:“老和尚。你讓我躲着卞城王的女人。大和尚我偏來招惹她。到時候大和尚我還要把那個解茗煙給娶回去生個小和尚,到時候看你拿我怎麼辦!”
徐豐在做和尚之前乃是一個孤兒,生來只有一個名字,平時形單影隻頑劣慣了。誰想到後來上山去受了傷卻被一個大和尚所救,大和尚收養了他,還教了他功夫,可是期間並沒有少折騰他。徐豐雖然看上去面容憨厚老實,其實性格如同一頭倔驢,單單只是倔強兩個字根本無法形容。以至於長大以後,大和尚允許的他順其自然去做了,不允許的卻是想方設法也要對着幹,所以後來纔有了離寺出走去見見閻羅王傳承者順便找老婆的事情發生。哪知道一個月前,老和尚卻是下山找了他,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最後還提醒他不要去招惹卞城王的繼承人。這一下,徐豐的倔強脾氣又犯了。老和尚不讓做的事,自然要去做,而且還要得寸進尺得去做。不然招惹,那就去見見吧。見見沒意思,咱還缺老婆,沒老婆就生不了孩子,徐家就要斷香火。索性……徐豐將卞城王傳承者解茗煙當作了自己未來老婆的第一人選。
“解茗煙,聽這名字還不錯。也不知道長得水靈不水靈!”徐豐依舊坐在路邊,面前已經被人丟了好幾十塊。他思來想去,搗鼓了半天,也猜測不出解茗煙這個名字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隨行咧嘴憨厚一笑道:“算了。反正大和尚娶老婆是爲了生孩子。好不好看咱都要了。等今晚過了明天找到沈兄弟,再來找她。門口的女施主看着面善,到時候應該會放我進去見見的。”
徐豐打定了注意,心裡自然樂呵呵得,拿着路人施捨的錢找了一家麪館前後吃了五大碗麪,最終找了一家路邊的小旅館開了一間房,進去便是倒頭就睡,鼾聲如雷。
外面一直跟隨至此的女人面色扭曲,雖然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但是也知道閻王殿十殿閻王的傳承何等了得。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輪轉王的傳承者居然會落魄到此程度。一路上用着施捨來的錢財不說,住的地方也是極爲廉價的小旅館。恐怕這也是她所知道十殿閻王之中,最讓人感覺無法理解的一件事情了。
……
此時深夜,京都的許多人依舊未眠。
京都喜來登酒店總統套房之內,傳來陣陣辯論之聲。此時的馬德龍正苦着臉對馬興鵬苦口婆心得辯解着。
“哎呦!我的親侄子!我可是你的親叔叔啊。”馬德龍用力抽了一下自己厚實的臉頰哭喪着臉解釋道:“都怪我這張嘴賤。要是我早知道那個什麼沈峰那麼厲害。就算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去招惹他呀。我當時是真沒看出來,他居然是個高手!可是這事也太邪了門,侄子,你好歹是大圓滿境界的宗師啊。他再怎麼厲害,還能比大圓滿境界還高?怎麼會……”
“白癡!你懂什麼!”馬興鵬馬臉赤紅,用力喘着粗氣,這時候的他受傷並不重。雖然今天沈峰氣勢別人,也是在拿他立威,但是卻根本沒有下狠手,只是一拳將他擊飛而已。當然沒下狠手也不代表馬興鵬就好過,這一次受傷恐怕沒有半個月以上的修養是恢復不了的。再加上這一次的失敗,足以讓馬興鵬臉面丟進,地位不保。所以馬興鵬此刻恨不得當時能夠和沈峰廝殺一場最後重傷而歸,也不要如此簡簡單單被人一拳打飛,顏面喪盡。
想到此處,馬興鵬不盡顯露出一絲陰毒目光。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沈峰碎屍萬段。可是顯然,他根本不是沈峰的對手。一個超越了大圓滿宗師的古武高手,馬興鵬眼神中露出了幾分忌憚神情。這樣的人或許在其它人眼中是不存在的,但是作爲馬家家主未來的繼承人,馬興鵬對六大家族的秘密已經有所瞭解,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之上是有比大圓滿還要厲害的古武高手的。那就是六大家族極力隱藏的先天之境,也是六大家族之間最大的秘密。
先天之境,超越了大圓滿宗師的超級存在。一直以來馬興鵬只是聽父親說過幾次,卻並沒有真實見到過這樣的人。更沒有聽說當今華夏會有年輕人能夠達到那樣的境界,就算有恐怕也是六大家族最大家族浙江王家的王成了。可是這一次,馬興鵬顯然中了頭彩,剛來京都第一天就得罪了這麼一個存在。報仇無望,馬興鵬心中怨恨無比,只能將心裡的怨氣發泄在別人身上。對一旁得馬德龍又譏諷罵道:“當初我就是瞎了眼,認了你這麼個親叔叔。我爹和家族裡的長老說得果然沒錯,你他媽就是一個廢物。一個白癡,踏入了大師巔峰二十多年,還他媽得是個大師。我都不知道你大師的境界當初是怎麼練上來的,還練得那麼快。你他們是吃狗屎吃出來的吧?修煉上來了。腦子傻了?以前得罪了一些普通人也就算了。人家他媽的是個快要踏入先天的強者了,你他媽也敢去惹……”
“先天?”馬德龍聽着馬興鵬的叫罵,一開始陪着獻媚笑容,而隨着馬興鵬罵得越來越多,他的笑容也越來越冷,知道馬興鵬提到先天兩個字,馬德龍確實嘴角冷笑了起來開口道:“原來我沒看錯。那個沈峰果然是快要踏入先天之境的妖孽!”
馬興鵬聽了馬德龍的話,顯示一頓,當他擡頭看見馬德龍已經站直的身體,一雙清冷的眼神時,瞬間覺得不對,指着馬德龍開口大罵道:“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馬德龍面色陰冷嘴角冷哼道:“什麼意思,你這個馬家大少爺就不需要知道了。因爲一會你就是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