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拔通了佐藤一郎的電話:“你的三個分社已經全部不存在了,現在我就去東京都你們的總部去,你如果回來得快的話,也許還能見你佐藤會社最後一面。”
佐藤怒吼道:“沈峰,你欺人太甚,竟然敢擅入我東島領土,在我們的國度裡爲非作歹,等我回去一定不會輕饒你!”
沈峰要來只是想打個電話嘲諷一下佐藤一郎,聽了他的話不由心頭大怒,對着電話吼道:“操你媽,你們東島在我們華夏國內一直攪風攪雨,滲透我們華夏內的各個勢力,在我們國內建立基因實驗基地。”
今天老子不過是來你們東島殺了幾個人,滅了你佐藤會社的幾個分社而已,比起你們的行爲來還差得遠了。
“告訴你,這只是一個開始,我要把你們東島所有的極右勢力連根拔起,你可以等着慢慢看。”
說完,沈峰氣憤地摁掉了電話,佐藤再給他打回來,他直接關機了。
電話的那頭,佐藤一郎看着教授說道:“教授,沈峰竟然把我們佐藤會社的三個分社全部給清除了,我的三個弟弟很可能也落入了他的手中,我要立刻回國!”
教授冷冷地道:“只不過是滅了你三個分社而憶,何必如此大驚小怪?什麼事又能比得上我們正在做的大事呢?只要我們把最後這一批改造人制造出來,到時候有一千改造人的隊伍,在整個華夏國內也可以橫行無忌,你又何必在意失去的那點東西?”
對於教授的來歷,雖然佐藤一郎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卻知道教授既不是華夏人,也不是東島人,所以他對於雙方都沒有什麼好感,在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基因實驗最重要。
其實對於教授來說,是華夏人統治東島人,還是東島人統治華夏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基因實驗基地還在東島的時候,佐藤會社等組織給教授送去了成千上百的東島人,這些人在教授的手下一個個被拆散重組,那些所受的痛苦,就是佐藤看了也心中不忍,可是教授卻似乎好像全沒有感覺。
在教授的眼裡,這些實驗體就像是一件機器,一塊石頭,在他的手裡任他隨便拆解組裝,那些人的慘叫聲再他聽來就是最動聽的音樂。
教授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嗯,這個實驗體還能叫,情況不錯,說明他的感覺很存在。如果哪一天哪個實驗體不叫了,那就是他的不幸了,只能埋到花園裡做花肥了。”
對於教授,佐藤是即信服又懼怕,他也不知道的這個感覺從何而來。其實教授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的實力,根本邊一個大名武士都不如,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教授生出不敬的念頭。
有的時候佐藤一郎也很奇怪,自己現在的實力可是式神級別了,爲什麼對一年垂垂老矣,看起來完全可以用一根指頭就能捏死的老人這麼懼怕?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可是這一次,教授不讓佐藤一郎回國,他卻是少有地表示了不同意見:“不,教授。我們和你不同,東島是我們的國家,東島人民雖然不理解我們的行爲,但是他們是我的同胞,我必須回去保護他們。”
教授嘆道:“好吧,既然你要回去就回去吧,不過在我的心目中,等你踏上飛機的那一刻,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們這些凡人,永遠不能明白自己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就像永遠也不能明白我的這些實驗體,將會做下多麼可怕的事。”
明治神宮裡,永遠都是一副安寧祥和的樣子,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世事如何變幻,這座神宮還是原來的樣子。
明治神宮建成有五六百年了,有綠色的瓦頂、白色的牆壁和茶褐色的銅柱,是典型的東島式建築,其實和華夏國幾百年前的建築也極爲相似。
東島在各方面都是從華夏傳承過去的,但是他們又加入了自己的改進,可以說他們是一個極富創造精神的民族,但是卻又是野心極大的一個民族。
正午的明治神宮裡,陽光斜斜在照在樹蔭之間,鳥聲清脆,彩蝶翩然。
此時已是晚夏初秋,但是在明治神宮裡,卻仍然是一副盛夏一般的景象,顯然是因爲此地的靈氣比別的地方來說要更爲濃郁。
一座涼亭,擺了一張矮几,上面放着除了茶釜、茶入和茶碗等茶具,一個白衣女子跪坐在旁正在煮茶,除了她之外,還坐着兩個老者。
一名衣着日本古代武服,梳着月代頭的白髮老者向西而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手中竟然執着一所團扇,腰畔掛着一柄武士刀,身後放着一雙高腳木屐。
白髮老者看起來態度和藹,就像是鄰家老者一般,而他對面的中年人卻是神情傲慢,看起來十分難以接近。
忽然間,空氣似乎一蕩,光線一晃,白髮老者睜開了微閉的雙眼,輕聲道:“有貴客來了。”
而他對面的中年人卻是從鼻翼間發出一聲冷哼:“光天華日,竟然敢擅闖神宮,膽子倒是不小。”
白髮老者卻是笑道:“據我所知,此人的膽子向來頗大,而且現在修爲又高,不請自來,也算不得什麼。”
光線變幻,沈峰的身形慢慢在涼亭中顯現出來,卻是直接坐在了空着的唯一一個方位,正是正北方。
沈峰呵呵笑道:“二位真的是好興致,竟然在這涼亭之內賞花品茶。是不是知道我今天會來,特意留了正北給我?”
沈峰只是隨口一句,卻想不到那個白髮老者竟然和他爭起了上下位來:“呵呵,你這倒是多有不知了,在我們東島以東方爲尊,和你們華夏完全是兩個情況。”
沈峰哼道:“你們東島自詡爲太陽升起的地方,坐東面西,不把一天陽光全遮在了身後?怪不得你們東島人這麼陰險奸詐,原來是不敢面對太陽的民族。”
白髮老者對於沈峰的話卻並不是十分在意,只是淡淡笑道:“背對陽光,是表示我族對陽光的敬畏。你也知道,太陽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我們最高的神天照,我們怎麼敢面對她?背向而坐,只是爲了表達這種敬畏。”
沈峰又接口道:“背對天照,是因爲心中有愧。”陣土諷技。
兩個人鬥嘴沒覺處有什麼,別邊的那個中年人卻已經是不奈,手中團扇向沈峰頭頂拂來:“哪裡來的華夏兒狂妄小兒?竟然敢對我們東島人如此無禮。”
那個白髮老者自然便是東島原來唯一的一個式神強者,也是他們口中尊稱的式神大人,自然不會不認識沈峰,中年人出口詢問,他卻並沒有回答。
而沈峰對於中年人拂向自己的團扇,也好像全無感覺一般,自顧自取了一杯茶飲,口中似乎隨口問道:“不地道呀,請了幾個幫手?”
白髮老者也似乎是隨口答道:“不多,七八個。”
沈峰嘆了口氣道:“唉,不地道呀,不地道。”
沈峰迴到了地球,式神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判斷,沈峰一定會主動到東島來,所以便通過種種手段向妖塚而求助,請來了東島進入到妖塚之內的一些妖獸。
很久以前,東島是一個妖獸橫行的小鬼,後來兩千多年前人類從華夏進入到這裡,纔開始慢慢變成了人類的國度。
而在這個過程裡,那些原來在島上快樂生活的妖獸,便被人類趕到了妖塚之中,這些沈峰在進入到妖塚的時候,九尾妖狐曾經給他講述過。
上一次沈峰在妖塚裡呆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很多東島進入到其中的妖獸他都沒有遇到。
眼前這位和式神正在喝茶的妖獸,正是東島三大妖獸之中的大天狗,而它當時在妖塚裡卻是處於突破狀態,故而沒有出現。
也許考慮到現在社會的情況,大天狗卻是沒有以他原來的樣子出現,而是化爲了人形。
大天狗其實原本是東島古代的一個叫崇德的武士,傳說他和人比武,最後去被對方打敗,並且身受了不可恢復的傷勢。
崇德心中不忿,便用自己的鮮血寫了一本天書,向天照企求讓自己恢復修爲,和敵人再決一死戰,可是天照卻沒有給他迴應。
崇德大怒,發下毒咒:從此東島永無寧日,天災不斷,地震連連。
發下毒咒以後,崇德不再修煉,也不進食,終於在半個月以後死去,死和時候十分悽慘。
崇德死後,並不進入陰界投胎,靈魂附着在一個妖獸野狗身上,化爲了大天狗,在東島持續作亂。
據說大天狗在東島作亂多年,東島人不堪其擾,向天照祈禱,天照降下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式神武士,經過了和大天狗數十次的較量,終於將其擊敗。
大天狗看到自己在東島無法繼續作惡,便進入到了妖塚之中。
一看到大天狗,沈峰馬上就想到了是他。當初在妖塚之中,沈峰見到了九尾妖狐和五通童子,卻沒有見到在天狗,想不到今天在明治神宮裡見到了。
大天狗顯然是式神請來的幫手,只是不知道除了他以外,還有哪些妖獸?